淩渡縣公安局刑偵大隊,陳曉刀雙手銬在冰涼的鐵架椅上,熾熱刺眼的燈光讓他看不清周圍的一切。不過剛才帶他進來的時候,陳曉刀知道這是一處封閉的地下審訊室。
麵對如此場景,陳曉刀輕車熟路,知道今天又得經曆一番苦難。按照道上的話說,不經一番寒徹骨,怎知牢獄窩頭香。
大鐵門再次被打開,楊誌華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陳曉刀的眼睛被燈光照射的看不清是誰,但他能感受到燈光後麵的兩個警察立即起身,說明來者來頭不小。
楊誌華帶上眼鏡坐在旁邊的一張桌子後麵,進來之後他甚至沒有看陳曉刀一眼,而是翻看起陳曉刀的案卷。楊誌華知道這家夥是個難纏的主,用常規手段根本得不到想要的結果。
審訊室裡異常安靜,楊誌華把案卷隨手往旁邊一放,對著兩名審訊人員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楊誌華什麼都沒說,站起身走了出去。
厚重的大鐵門一關,一名乾警調整了一下燈光,準確的對準了陳曉刀的麵孔。
“姓名!”
陳曉刀心說這一套繁瑣而無趣的程序,什麼時候能改一改,不過他依然按照對方的問話回答道。
“陳曉刀。”
“年齡。”
“二十八。”
“放屁,明明都三十一了,胡說什麼!”
“既然知道你們還問?”
一名乾警走到了陳曉刀身旁,嚴厲的說道,“陳曉刀,知道為什麼帶你來嗎?”
陳曉刀挑了挑眉,“知道,例行詢問。”
問話的乾警當即冷笑起來,“還例行詢問?想的倒是很天真。陳曉刀,你是有過案底的人,應該明白坦白從寬是你唯一的出路。主謀是不是李乘風?我們已經掌握了他的犯罪事實,這案子你隻不過是個司機而已,如果你想自己扛下來,那就等著吃槍子吧。”
陳曉刀被燈光照的有些頭暈腦脹,卻裝出一副迷惑的樣子,“政府同誌,喝醉酒撞車不是什麼死罪吧?即便是衝撞警車,在法律上也夠不上吃槍子的命。您這麼說,我到覺得你的法律知識有些欠缺。”
“還政府同誌?一看就是從裡麵出來的人。”
問話的警察回頭看了一眼,另外一個嘲諷道,“嘴還挺硬,但不知過一會能堅持多久。”
兩人說著走到一個木桶旁邊,目光也看向了桌上的一疊草紙。這第一關他們就要讓陳曉刀嘗嘗窒息的感覺,一般人根本不必進入下一關,基本上連小時候犯過的錯事都能交待清楚。
“老劉,賭一條煙,我賭他撐不過第一關。”
“那也未必,這小子名氣不小,希望他彆丟了自己的名聲。好,跟你賭一把。”
兩人故意讓陳曉刀聽的一清二楚,無形之中也增加了罪犯的心理負擔。
楊誌華不喜歡這種場合,不過他也沒有離開,而是來到了上麵的辦公室等待著消息。此時的楊誌華,還不知道範魯寧正帶著怒火奔淩渡而來。
楚宏偉沒有親自押送,這種小事身為副局長當然不會跟隨,不過楚宏偉卻接到範魯寧電話之時,也不禁有些愕然。
“楚局,你可把我害慘了,現在局長大人親自下令,恐怕我還得做出檢討。”
楚宏偉聽的沒頭沒尾,疑惑的問道,“老範,我怎麼害你了?出了啥事?”
“還不是因為那個陳曉刀,彆忘了他是以涉毒嫌疑上報的局裡,現在局長得知我們違反內部紀律讓其它部門審理,剛才把我罵的狗血噴頭。現在好了,局長大人親自下令讓我馬上把人帶回,並結束所有調查程序立即放人。楚局啊楚局,我早就說過不能交給其它部門審理,恐怕此事我還得寫一份詳細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