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的李乘風,整個人跟沒了魂一樣,目光呆滯的坐在椅子上。怪不得這幾天沒有跟他聯係,原來人家已經重新找了男朋友。
李乘風無心再乾其它的事情,像個傻子一樣呆坐在椅子上,滿腦子回蕩的都是那個男子的聲音。高展打來的電話也被他無視,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李乘風一氣之下,乾脆直接關閉了手機。
辦公室裡其他人不明白李主任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轉眼間麵色發青眼神之中還帶著凶色。王成海剛從外麵回來,不明情況的王成海笑嗬嗬的走到李乘風麵前,炫耀的說的。
“李主任,我剛聯係了一家大酒店會議室,坐七八十人沒問題。而且人家一聽是咱們維穩辦要開會,連費用都免~。”
沒等他說完,就被李乘風冷漠的打斷道,“不必了,你們聽著,這兩天不管是誰來找我,就說我去鄉鎮了。老王,有什麼事你們商量著處理,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得歇幾天。”李乘風說完把自己的抽屜一鎖,麵色陰沉的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王成海傻傻的看著眾人,“出什麼事了?”
黃明誌搖了搖頭,“李主任一早就跟著彭書記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剛才還好好的,可是一轉眼,就~?”
孫重用說道,“這還用問,肯定是剛才接了哪位領導的電話,挨罵了。”
肖衛東也跟著說道,“這回肯定是挺嚴重,李主任表現的跟以往可不一樣。要我說,這兩天大家都謹慎著點,如果領導問起來,都幫著隱瞞一下。”
王成海讚同道,“說的對,咱們是一個集體,一榮俱榮。另外,李主任不在的時候更應該把活乾好,彆讓領導找出什麼毛病。”
眾人紛紛點頭,他們還巴望著維穩辦早點成立科室,萬一李乘風與領導之間發生了矛盾,沒準這希望就泡湯了。
李乘風心煩意亂,他沒去彆的地方,獨自在家裡喝了一中午的悶酒。自從謝偉國與他單獨見麵之後,李乘風不是沒想過會有這樣的結局,隻是沒想到來的如此之快。而且,可卿竟然連電話都不接,居然讓一個陌生男子來斬斷他們之間的感情,這種做法讓李乘風實在是接受不了。
次日,嶺南金輝,陳曉刀沒想到李乘風一大早就來到他這裡。
看著李乘風頭發淩亂,雙目無神的樣子,陳曉刀還以為又出了什麼事,趕緊問道。
“啥情況?瞧你這樣子,大清早的滿身酒氣?不會是一夜沒睡吧?”
李乘風像是丟了魂似的擺了擺手,“刀子,把我以前常用的那個包房放幾箱白酒,誰都彆來打擾我。”李乘風說著,頹廢的向裡麵走去。
“你小子這是怎麼了?趕緊說,出了什麼事情?”陳曉刀不放心的一把拉住了李乘風。
李乘風雙目泛紅的看著陳曉刀,傷心的歎息一聲,“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李乘風拍了拍陳曉刀的肩膀,他要用酒精麻醉自己,或許大醉之後,才能讓自己徹底忘記那段短暫而又難忘的美好時光。
陳曉刀傻傻的站著,“什麼玩意?你他媽能不能說點人話。”
李乘風把自己關了一整天,就連陳曉刀想去陪陪他都給趕了出來。直到李乘風喝的酩酊大醉,陳曉刀總算問明白了這小子受的是情傷。
隻要沒出什麼大事陳曉刀放心了,他知道李乘風對待謝可卿是認真的,這種痛苦彆人代替不了,隻能是自己走出心中的陰影。
經過一夜的酣醉,直到次日中午李乘風才迷迷糊糊睜開雙眼。李乘風清醒了不少,其實讓他最心痛的不是失去,而是為何可卿不自己親口說出來,非要用這種方式來告彆。
陳曉刀來到大頭的房間,看到大頭還跟沒事人似的哼著歌,氣的上前踢了一腳,“瘋子都那副熊樣了,你小子也不去安慰安慰。”
“彆,彆跟我提他,恩斷義絕,我們倆已經恩斷義絕。除非他向我道歉,否則~,我他媽還得繼續恩斷義絕下去。”
“斷你個頭啊,趕緊的,去陪他說說話,在矯情,信不信我也揍你一頓。”
大頭翻了個白眼,“都是兄弟,乾嘛還有深有淺,他揍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說完,大頭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那小子~到底怎麼了?”
陳曉刀歎息道,“我就不明白小兩口吵個架,至於這麼要死要活的嗎。”
大頭眼神一亮,“怎麼,那家夥又被綠了?”
“綠綠綠,我他媽真想替瘋子一巴掌呼死你。你小子彆嘴上沒把門的,去了之後多勸勸,彆再往傷口上撒鹽。”陳曉刀瞪了一眼。
大頭站起身,“刀哥,我這是看你的麵子上不跟他計較。要是按我的脾氣,不給我端三杯酒賠禮我都不答應。”
“趕緊滾吧,彆他媽廢話。”
大頭撇著嘴走了出去,彆看他嘴上說的強硬,其實早就憋不住要去看看李乘風。畢竟上次當著兄弟的麵挨了頓揍,大頭也是要臉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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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內,李乘風嘴裡叼著煙半躺在沙發上,看到大頭搬著一箱啤酒走了進來,李乘風無力的問道,“大頭,這兩天怎麼沒見你,跑哪去了。”
李乘風根本沒把上次的事放在心上,豈不知大頭一直跟他較著勁呢。看到李乘風主動跟他說話,大頭心中算是暢快了不少。
“瘋子,念你還能想著我,過去的事我就不計較了。來,咱哥倆喝點啤的。”大頭說著,主動給李乘風換了酒。
大頭端起酒杯,“瘋子,有什麼心事就跟我說,刀哥他沒經驗,男女的事他不懂。不就是你跟可卿之間那點事嗎,犯不著這麼淒淒切切。”大頭得意的還拽起了文言詞。
李乘風眉頭一皺,他不願意有人再提及可卿,“大頭,彆說了,喝酒。”
“不!”大頭倒是來勁了,“上次是我不對,不應該懷疑人家可卿妹子。其實女孩子就得靠哄,不管她做了什麼,都得順著點。男人嗎,就得大度~。”
李乘風把酒杯放了下來,“大頭,喝不喝,不喝可以滾了。”
“瘋子,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沒事,我大頭心胸寬廣,你再打我一頓我都不生氣。作為兄弟,我必須給你解開心結,你想想,可卿沒有你的陪伴,她一個人在省城多孤單~。”
大頭自顧自的嘚吧嘚,卻沒發現李乘風的眼神已經迸發出怒火。好不容易平複了不少,又被大頭幾句話給撩撥了起來。
陳曉刀在走廊上正跟一排安保人員訓話,忽然聽到包廂裡再次傳出慘叫,緊接著,就看到大頭跟被踩了尾巴似的跑了出來。
“勢不兩立,勢不兩立,我要跟他勢不兩立!這回誰勸也沒用,我跟他不再是兄弟~!”
大頭捂著腦袋從陳曉刀身邊跑過,這幾句話就是說給陳曉刀聽的。那些安保兄弟一個個張著大嘴,心說大頭哥好歹也是嶺南道上的名人,這也太慘了吧。
陳曉刀氣的捂著額頭,再這麼鬨下去他都無心打理生意了。無奈之下,陳曉刀隻能給謝可卿打了電話。解鈴還須係鈴人,何以解憂,唯有可卿。
“可卿啊,我是你刀哥,有空嗎?”
“大哥,這兩天你跟乘風聯係了嗎?他的手機怎麼關機了?”
陳曉刀心說還關機,沒把手機砸了算是給我省錢了,“可卿,瘋子在我這呢,你們到底怎麼了?”
“啊~在你那?什麼怎麼了,我們一直很好啊。大哥,你讓他接電話。”
陳曉刀一聽,不禁有些糊塗了。李乘風這邊要死要活的,可卿那邊居然啥事沒有,兩個人是不是活在一個地球之上?
“可卿,你確定~你們之間沒事?”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乘風到底出了什麼情況,這兩天可把我急死了。”
“我滴天,你們這是耍什麼把戲?你等著,還是讓這小子自己跟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