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波隻在京都逗留了兩天,就返回了山河省。彆看隻有短短的兩天時間,韓波所提出的改革規劃方案,得到了不少領導的讚同。嚴功勳代表一眾領導,也向韓波提出了殷切的期望。
隨著時代的發展,很多陳舊的理念和製度,已經無法適應當代的需求。特彆是一些新鮮事物的出現,更是改變了一代人的衣食住行。嚴老告誡韓波要大膽的去實施,並在實踐之中及時糾正。任何先進的理念,都需要先驅者去推進和實踐,隻有推動了改革才能總結經驗和教訓。
有了嚴老的支持,韓波滿懷信心來到了山河省濟州。謝偉國也非常高興,親自向韓波引薦了省長林福龍。
林福龍身材不是很高,說話還帶著濃鬱的南方口音。聽完韓波的彙報,林福龍高興的看著謝偉國。
“老謝啊,這幾天我見了不少地市的領導乾部,說實話,從談論之中就能讓我感覺到他們的思想觀念,與南方地區比起來確定落後了。
今天聽了韓波同誌的這番見解,令我耳目一新刮目相看。很好,就得有人敢於站出來,敢於去挑戰那些陳腐的舊觀念。既然連嚴老都讚同你的彙報,我認為,咱們可以把嶺南作為一個試點。以點帶麵推向全省,乃至全國。”
謝偉國認同道,“我讚成林省長的意見,先在嶺南搞個試點,哪怕不成功,至少總結了經驗和教訓,為下一步更好的推廣打下了基礎。特彆是工人養老製度的推廣和實施問題,八十年代中後期就已經開始,但山河省很多地市至今還在沿用老的退休方案。
韓波同誌,回去之後要把這些問題,不但要儘快解決,還要形成係統化製度化。不要怕那些阻力,有省委省政府給你做後盾,大膽的去乾。”
韓波謙虛的說道,“林省長,謝副省長,有省領導的大力支持,那我可就放開手腳了。到時候如果出現了偏差,你們兩位領導可得及時給我糾正。”
林福龍提醒道,“韓波啊,這是興盛一方的大舉措,但往往越是這種舉措,遇到的阻力也非同小可。你也要有個心理準備,省裡麵支持你,但也不宜過多的插手和乾涉地方的政策。所以說,遇到困難,還得的是你自己去想辦法解決。”
韓波點了點頭,“我明白,其實解決一些老問題,本分就牽扯到方方麵麵的人情世故。甚至說,還會牽扯到上兩屆領導班子的責任。請林省長和謝副省長放心,我會掌控好這個分寸。如果兩位領導沒有其他的指示,那我就趕回嶺南了,那邊還有一大攤子事情等著處理。”
謝偉國看了看時間,“韓波,吃完飯再走吧,剛從京都過來,趕回去也天黑了。”
韓波笑道,“還是早點回去吧,現在那邊隻有乘風一個人支撐著,這兩天我的手機都快被打爆了。”
謝偉國一聽到李乘風,苦笑著點了點頭,“那臭小子,給他個杆子就敢把天捅破。回去之後好好的批評批評。”
韓波與兩位省領導告辭,韓波走後,林福龍看著謝偉國調侃著說道,“老謝,李乘風這個名字我可是如雷貫耳啊。我來山河省之前,中組部的薑司長就跟我說過這個李乘風。能讓薑司長恨之入骨的人,老謝,你這個準女婿哪天我得見識見識。”
謝偉國嗬嗬笑道,“老林,薑司長在淩渡搞測評的時候,可沒少向省裡告狀。回頭再去京都的時候,看樣子我得找薑司長好好的談談了。”
謝偉國與林福龍關係不錯,兩個人在黨校的時候住在一個寢室,沒想到如今在山河省搭了班子。林福龍與謝偉國在省部級高乾之中,屬於年輕乾部,他們的想法和目標相同,都想把山河省從平凡之中拉升提高,成為耀眼富裕的現代化經濟大省。
山河省嶺南,韓波進入市區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不過,韓波依然是很興奮,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給鄭丙乙打了個電話,直奔市委書記辦公室而去。
鄭丙乙的家在省委,嶺南這邊還沒有裝修完,所以空閒時間有乾部來訪,鄭丙乙還是喜歡在辦公室裡接待。況且韓波是從京都剛剛回來,鄭丙乙也想知道一下高層領導是個什麼態度。
韓波心中有了底氣,他也準備向鄭書記全盤托出自己的想法。並且,調整工作組成員,成立一個真正的工業改革規劃小組。
隨著夜色的降臨,喧囂的城市也漸漸的安靜下來。此時,無名山戰魂殿內,甘少皇秦寬等人,都在緊張的等待著。
不大一會兒,一部上降機把袁十多從地下的六零三基地送了上來。自從上次袁十多爆發出最強戰力之後,他的生機幾乎已經耗儘。現如今,哪怕是靠著吸納大自然的生機,也有些維持不住了。
沙鬼黃鬆,推著躺在擔架床上的袁十多,來到了他的房間。袁十多的房間非常特殊,是借助一棵大樹搭建的木製房屋。裡麵擺滿了花草盆景,更像是一個老花匠的蝸居。
甘少皇走了進來,白滄海推著秦寬緊隨其後。甘少皇難過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袁十多,這位他還是小道士的時候就認識的老友,看來時日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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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少皇看向了黃鬆,“怎麼說,還能維持多久?”
黃沙難過的說道,“專家說,最多十日。”
甘少皇微微閉了一下雙眼,他不想讓這種悲傷情緒表現在臉上。甘少皇微微俯下身軀,輕聲問道,“老袁,還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甘少皇的話音一落,房間內的花花草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不再旺盛,有些剛綻放的絢麗花朵,也失去了光鮮亮麗。
袁十多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少皇啊,我的大限到了,今天我已經給569局打了電話,他們~明天就到。”
袁十多沒有稱呼甘老,而是以年輕時兩人相見時的稱呼喊了一聲少皇。這也預示著,他的生命即將走到終點。
甘少皇一聽到569局,神色微微一變,看了看眾人,“老秦,你們先出去一下,我跟老袁談一談。”
秦寬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了一眼,與黃鬆和白滄海走了出去。
戰魂殿的後院之中,秦寬坐在輪椅上,三人焦慮的等待著。白滄海忍不住問道,“老秦,在我的印象之中,咱們三四年沒有與569局的人來往了吧,他們來乾什麼?難道那些神神叨叨的家夥,他們能延長老袁的生命?”
沙鬼黃鬆盯著不遠處的木屋,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樣。秦寬微微歎息了一聲,“小白,老袁跟咱們不一樣,其實他不是基因變異,他最早是569局的人。”
白滄海震驚的看著秦寬,“老袁他是~那邊的人?”
秦寬點了點頭,“當初甘老創立幽靈之時,就想把咱們並入569局,但是人家~看不上咱們這些牛鬼蛇神。後來分立而治,老袁才成為咱們的一份子。”
白滄海不屑的說道,“牛什麼牛,七年前要不是咱們幽靈,569局早就被人家連窩都端了。”
秦寬抬頭看了一眼,“小白,不要小看569局,他們不是甘老手中的矛,亦不是甘老手中的盾,但他們對未知領域的研究和探索,遠超咱們幽靈的功績。”
黃鬆也看了白滄海一眼,“小白,不知道就彆亂說,569局的高人也不少。當年在羅布泊,我跟老袁的命就是他們救的。”
白滄海一聽,尷尬的說道,“我可沒小看他們,隻是覺得請他們來,起不到什麼作用。”
黃鬆略顯乾澀的眼神看著木屋,喃喃的說道,“或許~能出現奇跡。”
此時,木屋之內,袁十多仿佛恢複了體力,甚至能坐了起來。甘少皇知道他這是回光返照,越是這樣越表明是在釋放最後的光華。
“少皇,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少歲了,按說我得比你大個十幾歲,死就死吧,也知足了。但是,我想把最後的這點東西留下來,所以請了569局的人過來。”
甘少皇目光深邃的看著袁十多,“你請的是韓軒之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他的手段成功率極低。那老東西一身的屍氣,我不怎麼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