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魂殿內,李乘風進去把秦寬的病床從房間裡推了出來。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毫無生機的秦寬,不知道他到底是否還活著。唯有韓軒之,獨自坐在大樹之下,神情疲憊的喘息著。
甘少皇目光冰冷的看了不遠處的韓軒之一眼,“為何沒有了呼吸?”
韓軒之疲憊的耷拉著眼皮,漫不經心的說道,“如果沒成功的話,那道力量早已把他的生機吸乾了。再等等,不必著急。”
甘少皇再次看向了秦寬,彆看秦寬沒有了呼吸,但臉色比以往都顯得好看。甘少皇雖然不相信韓軒之的人品,卻對他的醫術還是非常推崇。韓軒之有些秘不外傳的手段,確實是現代醫學無法解釋的。
“乘風,去把老袁推出來。”甘少皇吩咐道。
李乘風答應一聲,再次走進那個房間,韓軒之對老袁還算比較尊敬,用一條毛巾蒙住了他的雙眼。
李乘風微微鞠了一躬,輕聲說道,“袁老,我們大家~送您回家。”
李乘風說完,把提前準備好的黨旗蓋在了袁十多身上,這才推著病床走了出來。
甘少皇等人都站成了一排,目光莊重的看著病床。黃鬆滿是皺褶的臉上,難過的流下了兩行熱淚。杜山與白滄海二人,更是單膝下跪,以晚輩之禮目送袁十多進入戰魂殿。當病床推到甘少皇身邊之時,李乘風略微停頓了一下。
葉青站在甘少皇身邊,輕輕的攙扶著他。甘少皇顫抖著伸出右臂,想揭開遮蓋的黨旗看上最後一眼,但是手到一半停了下來。
甘少皇敬了個軍禮,“老袁,我代表所有戰鬥在隱秘戰線上的同誌們,向您敬禮。從此戰魂殿之內,又多了一位受世人供奉的忠誠戰士!”
李乘風眼含熱淚,慢慢的把袁十多推進了戰魂殿。
李乘風把殿門重新關閉退了出來,現在隻等秦寬清醒之後,眾人為袁十多進行最後的告彆。並且按照袁十多的遺願,把他的骨灰拋灑在這片山林之中,永遠的陪伴著戰魂殿。
後院之中,黃鬆佝僂著身軀,微微握住了秦寬的手。黃鬆失去了亦師亦友的袁十多,不想再失去秦寬,但黃鬆發現秦寬的手,冰涼的有些不正常。
“甘老~!”黃鬆輕輕喊了一聲。
甘少皇趕緊走了過來,黃鬆把秦寬的手,緊張的放在了甘少皇的手掌之中。李乘風等人也覺察有些不對,紛紛圍了過來。
甘少皇感覺了一下,目中頓時綻放出了寒意,震怒的喊道,“韓軒之~!”
大樹之下的韓軒之仿佛是睡著了一樣,被甘少皇震怒的驚醒。韓軒之走過來看了看,秦寬這麼久沒有清醒,韓軒之也有些意外。
“甘老,我隻能說嫁接的很成功。至於秦寬為何一直不醒~這個我也說不出什麼原因。總之我是儘力了,按照老夫對死亡的理解,他應該還沒死。”
甘少皇正要怒斥幾句,白滄海說道,“甘老,是不是~需要把老秦放進水中?”
眾人均是一愣,白滄海一句話點醒了眾人,甘少皇趕緊讓李乘風和白滄海,托著老秦去前院的水池。
李乘風和白滄海小心的把老秦放進了水池之中,為了怕嗆著他,李乘風還好心的托著老秦的頭部。眾人都圍了上來,甘少皇輕聲說道,“乘風,放開手吧,老秦是淹不死的。”
李乘風聞聽,這才放開了手,眼看著老秦的身軀慢慢的沉了下去。彆看這水池不大,卻也有兩米多深,更是為老秦專門建的池子。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水池,甘少皇忽然想起了什麼,目光看向了葉青。葉青輕聲說道,“放心吧,我盯著那個老家夥呢,他跑不了。”
“不是怕他跑,這老東西手腳可不乾淨,看緊點。”
甘少皇話音剛落,就看到水池當中翻起了水花。一道水柱托舉著秦寬露出了水麵,與以往臉色蒼白相比,此時的老秦像是年輕了好幾歲。
“老袁他是不是~走了?”秦寬依托著水柱豎立在水中,目光卻看向了後院方向。
看到秦寬現在的樣子,眾人都在為他高興,甘少皇也不得不讚歎韓軒之那一手偷天的醫術。
“老秦,他隻是先走一步而已,能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想必老袁也能安心了。”甘少皇安慰的說道。
“乘風,背我過去,我要看看老袁。”
李乘風伸出手,兩道水柱直接托舉著老秦來到了他的背上。
眾人再次來到了後院之中,李乘風把老秦放在輪椅上,推到了老袁身前。看著老秦悲痛的神情,李乘風悄悄的退了出去,讓這兩位老戰友單獨的告彆一下。
大樹之下,韓軒之慵懶的說道,“甘老,你也該兌現承諾了。小家夥,咱們開始吧。”
甘少皇目光冰冷的瞪了一眼,“急什麼急。”
李乘風心中一動,上前說道,“甘老,先給他兌現一半吧,骨髓我得等待回去之後才能兌現。趁著這功夫,先把他打發了再說。”
李乘風知道真要是抽取三十毫克造血乾細胞的話,他至少得休息一段時日才能恢複。而且李乘風也有自己的想法,彆看甘少皇很反感此人,但李乘風覺得這個韓軒之是個不可多得的鬼才,他也想跟對方做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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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少皇想了想,走到韓軒之跟前,俯身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你給我聽好了,彆跟我耍什麼花樣,李乘風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就算躲到天邊我也能把你挖出來。”
韓軒之不屑的一撇嘴,“一個後生晚輩,老夫能有什麼想法。”韓軒之說著站了起來。
李乘風問道,“要不要讓人送上來抽血用的器皿?”
韓軒之微微一笑,“不用,老夫自有手段,絕不會多讓你留出一滴血。不過,我得先抽取十克骨髓帶走。”
“不行,等我回到嶺南,隨時可以給你,但現在不行。”
韓軒之眼珠子轉了轉,“好吧,進屋。”
看到兩個人進了房間,甘少皇趕緊看了葉青一眼。不用他吩咐,葉青就與李乘風取得了聯係。
“姐夫,這老家夥那眼神之中,有點不懷好意。”
“小青,等會不管這邊發生了什麼,暫時不要告知甘老。就憑韓軒之這一手續命的手段,我覺得此人以後能用得著。”
“姐夫,你想乾什麼?”
“拴住他,不能讓他跑了。”
兩個人正說著,韓軒之卻已經等著了,與其他人不一樣,他不需要那些繁瑣的準備。
李乘風看著韓軒之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的一個暖水袋,吃驚的問道,“你就~用這個裝我的血?”
“怎麼,不行嗎?”
李乘風苦笑著點了點頭,“反正兌現給你了,你就是做成血豆腐也不關我什麼事。來吧。”
“等等!”韓軒之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瓶,裡麵裝著袁十多的眼球,“等會把這個,給老袁按回去。我們這個年紀的人,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得留個全屍。”
李乘風吃驚的看著韓軒之,“怎麼,你不準備繼承禦獸之眼了?”
韓軒之冷笑道,“摘下之前我就知道這裡麵的力量已經耗儘,況且我也沒打算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