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帝城創業,胡迪成緊皺眉頭抽著煙,僅僅一個下午,他的手機都快被打爆了。
胡迪成並不擔心自己,畢竟當年他是花了真金白銀購買的這些破產企業。不管花錢多少,那可是時任法人以及破產清算小組簽了字的。但真要是追查起來,不但當初那些拿了他好處的人要倒黴,他姐夫覃冉輝必然會身陷囹圄。
胡迪成正琢磨著,手機響了起來,看到是劉利打來的電話,胡迪成皺了皺眉,按下了接聽。
“劉部長,我正想跟您打電話呢。”
“胡董,事情到底做的怎麼樣了?”
“劉部長放心,他們查不出什麼問題。”
說到這,胡迪成壓低聲音說道,“工作組裡有咱們的人,真要是查出了問題,到時候我派人一把火燒了那些資料。總之,絕不會牽連到您的身上。”
胡迪成剛說完,劉利居然直接掛斷了電話。胡迪成疑惑的看了看手機,頓時明白了劉利的意圖,這是怕他們的對話進行錄音。身居嶺南高位,劉利對這種事非常謹慎,但從另外一個層麵來說,胡迪成知道劉利這是準備與他進行交割了。
“王八蛋,想甩掉老子,彆做夢了。我要是出了事,你們誰也跑不了。”
胡迪成咒罵了一句,氣的把手機扔在了桌麵上。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非常多,而且還非常複雜,胡迪成也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胡迪成的疑心很重,除了他姐夫覃冉輝之外,胡迪成幾乎是沒有真正信任的人。但他那個姐夫,卻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鬥,要不然好好的企業能被他乾黃了。如今他也需要幫手,但想來想去,胡迪成依然不相信嶺南的這些人。
此時,嶺南市委宣傳部,劉利從辦公室的裡間走了出來。看著袁旭和房子山,安撫的說道,“你們倆慌什麼,當初那也是大環境逼迫,隻能走破產之路。這不光是咱們嶺南,全省乃至全國不都是這樣。什麼叫低價賤賣,還不是那些工人等著張口吃飯,人家帝城拿出錢,要不然怎麼能讓工人這麼安靜。放心把,咱們都是站在公心的角度上處理這件事,即便重新評估又能如何?”
“劉部長,彆忘了老麵粉廠當年剛拿到嶺南酒廠的那筆錢,我就怕~韓波會針對這件事做點文章。”房子山說道。
劉利瞪了一眼,“那錢到你手裡了?是你借出去的嗎?不是你的事就彆操心,牽連的人越多越好,到時候看他韓波怎麼收場。”
劉利連哄帶訓把二人支走,彆看當著他們倆的麵劉利表現的很鎮定,其實他內心裡也開始動搖起來。畢竟如今的韓波,已經得到了省委省政府,乃至更高的領導大力支持。真要是追查到他這個層麵,劉利也不敢說自己能保全其身。
嶺南市委,市委書記辦公室裡,韓波也正在向鄭丙乙做著詳細彙報。韓波之所以跨過呂文多直接麵對鄭丙乙,因為鄭丙乙是上麵空降下來的書記,而呂文多可是嶺南的元老。追查到最後,即便不牽扯到呂文多,至少也會牽連呂文多提拔起來的那些乾部。所以有些事情,韓波提前要做個準備。
“鄭書記,我覺得當下的情況,必須要有紀委部門參與進來了。體製外的可以交給警方處理,但體製內的乾部,甚至是一些領導,工作組除了我之外,恐怕沒人能壓得住陣勢。隻有紀委部門參與進來,才能震懾住眾人。”
鄭丙乙目光深邃的看著韓波,略顯擔心的說道,“韓波啊,我覺得這個問題,總得要有個限度才行。這些天我可是聽到了不少人的反饋,且不說那些局長主任,光是咱們嶺南市級彆領導層,有些人對你的意見很大啊。”
“鄭書記,任何的改革舉措,都要經曆這種陣痛,我覺得這是好事,說明有些人心虛了。如果放縱下去,即便是看似發展,也不過是虛有其表,百姓們依然享受不到真正的改革紅利。這一點,還請鄭書記務必的大力支持。”
鄭丙乙笑道,“支持是肯定要支持,這是不可改變的大方向。但是~,韓波同誌,我這個市委書記不光要改革,還得考慮到各個方麵。抓經濟的同時,更要保持乾部隊伍的穩定。”
韓波心中不禁有些惱火,如果連市委書記都在打退堂鼓,那他的小組真的可以解散了。還沒觸及到真正的利益集團就變成這樣,真要是觸及到某個大人物,根本就彆想追查下去。不過,韓波隱忍了下來,他知道必須要說服鄭丙乙,沒有他的支持,所有的努力都將化為泡影。
就在韓波推心置腹的與鄭丙乙交談之時,李乘風也接到了陳曉刀的電話。
嶺南永輝,李乘風走進了陳曉刀的辦公室。陳曉刀的辦公室裡,沒想到高展和財務總監阮明海也在。
“老高,你怎麼跑來了?”
高展苦笑道,“你們都不管不問,我這個跑腿的再不勤快點,咱們上哪掙錢去。這不,有些章我還得親自來蓋。”
李乘風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了阮明海,“老阮,我聽說葉青那丫頭,私下裡跟你談了不少事?那丫頭什麼都不懂,你可彆忽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