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渡縣委大院,縣委書記李誌福上班之後,依然是一杯清茶醒醒腦,然後才開始忙於工作。
房門敲了兩下,李誌福看了一眼,“進來。”
辦公室的房門一開,李乘風夾著包走了進來,“李書記,不打擾吧?”
李誌福奇怪的看著李乘風,沒想到他會來,“乘風啊,有事嗎?”
李乘風客氣的說道,“沒什麼事,這不快到年底了嗎,來看看領導。”李乘風說著,關上了房門,走到了辦公桌對麵。
李誌福一愣,不禁笑道,“乘風,這可有點難得啊,你居然還想著來看看領導?”
“李書記批評的是,看來以後得常來向您彙報思想工作。”
李誌富嗬嗬笑道,“乘風啊,你小子到底有什麼事,有事直說。”
李乘風回頭看了一眼,從包裡拿出一個精美的禮品盒,“李書記,沒彆的意思,感謝您一直以來的照顧。”
李乘風說著,把禮品盒推了過去。這次的魔都之行李乘風可發了一筆小財,他用金條在淩渡金店裡兌換了幾個首飾,算是做個順水人情。不管怎麼說自己還得在淩渡待上幾個月,雖然沒人管著他,總得給李誌福一點麵子。更何況藏可得事情李誌福做的很乾脆,也算是替韓波還他一個人情。
李誌福疑惑的打開禮品盒,看了一眼,頓時嚇得趕緊合上,“乘風,你~你這是乾什麼,我可跟你說,這種歪風邪氣決不能有。”
李誌福說著就把禮品盒推了過來,李乘風卻是伸手一按,“李書記,鍍金的,不值錢。再說了,就算有人舉報我給您送禮,估計連葛村誌都不信。”
李誌富緊張的看著李乘風,“乘風啊,你給我實話實說,你是捅了什麼大簍子,還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其實以咱們的關係沒必要,就算不看著謝副省長的麵子,看韓副市長的麵子我也得給你辦。”
李乘風笑道,“真沒事,就是來感激一下您對我的照顧。這不年底了嗎,來看望看望領導,總不能空著手來吧。”李乘風說著,拿起桌上的報紙蓋在了禮品盒上。
李誌福看了看,苦笑道,“乘風啊,其實我也知道,你在淩渡隻不過是個打短工的。當然,在職一天就得乾好一天的工作。這段時間維穩辦的工作很出色,今年年底的先進,就多給你們兩個名額,你來決定。”
“我替大家謝謝李書記了,現在年底馬上就要開大會,咱們縣彆的我插不上手,維穩這一塊您儘管放心,一定把工作做好。”
李乘風說著,看了看時間,“李書記,您工作繁忙,我就不打擾了,您忙~!”
“乘風,這東西你得拿回去。”
李乘風笑著擺了擺手,直接走了出去。李誌福愣了片刻,再次打開禮品盒,裡麵發票都在,李誌福趕緊收了起來。
李乘風的意外舉動,一下子把李誌富弄毛了,他不知道李乘風這是要作什麼大妖,估計是提前來堵他的嘴。豈不知,李乘風隻是單純的來感謝一下,也算是為藏可鋪鋪路。王立峰走了之後藏可接了他的位置,但藏可在淩渡沒有根基,沒有李誌福的支持很容易受到排擠。
李乘風在淩渡等了兩天,陳曉刀終於回到了嶺南。李乘風讓他先休息一下,晚上去永輝與大家聚會。李乘風開車來到了嶺南,他沒有去見韓波,而是直奔市委督查室。
李乘風剛進大廳,就遇見了一個熟人,唐國勇看到李乘風,熱情的迎了上來,跟多年未見的老友似的,主動握住了李乘風的手。
“乘風啊,真是好久沒見你了,你是來找~周主任的?”
李乘風淡淡的笑道,“正好來嶺南辦點事,順路過來看看他。”
“乘風,這麼久不見,中午彆走了,我請客。”
“謝謝唐副主任的好意,我真沒時間,改天吧。”
李乘風說完,直接向周岩的辦公室走去。唐國勇看著李乘風離去的背影,心中既是羨慕又是恨,卻也隻能感歎世道的不公,誰讓他老丈人連個村長都不是呢。
周岩的辦公室內,李乘風看著氣色不錯的周岩,調侃道,“這小臉白裡透紅的,談對象了?”
周岩笑著走了過來,坐在了李乘風旁邊,“你還有點正事嗎,我爹都沒向你這樣催我找對象。這些天帶著刀哥去哪了,搞得神神秘秘的。”
李乘風愜意的半靠在沙發上,“周岩,韓副市長那邊,我聽說鬨的挺僵,你可是消息靈通人士,怎麼樣,市委這邊什麼意思?”
“你去見過韓副市長了?”
“沒有,來到嶺南第一個就來見你。”
周岩撇了撇嘴,“穆副市長現在搞得陣仗挺大,而且在市委常委會上,已經有人開始挑工作組期間的毛病了。說是韓副市長過於放縱廠礦企業的廠長職權,從而導致廠委書記被徹底架空。還說什麼工人階層失去了思想教育陣地,這樣下去很危險。風哥,這個帽子扣的可不小。”
李乘風淡淡的說道,“周長海?”
周岩沒有否認,接著說道,“現在穆燕就是要打破工作組期間的承諾,一來是讓韓副市長在基層的名譽受損,二者也是讓眾人看看,市政府那邊到底誰說了算。”
“鄭書記是什麼意見?”
周岩嘲諷的說道,“當領導的都一樣,禦人之術,就喜歡看著兩邊鬥。”
“韓副市長有什麼舉措沒有?”
周岩搖了搖頭,“除了力挺原廠長繼續擔任之外,好像也沒彆的手段。畢竟穆燕是常務副市長,權大一級壓死人啊。其實也無所謂,也不關乎韓副市長的前程,何必為了一個事業編的廠長而反目。”
聽了周岩的這番話,李乘風心中有了答案。看來韓波現在的處境確實有些艱難,李乘風知道韓波不是為了自己,也不是為了某個廠長,而是擔心廠領導的突然變更改變了企業的原有生態環境。那樣的話,新領導很容易打破原有的計劃,並以自己的想法再製定一個方案。一個優秀的企業成功不容易,但走向敗落,往往就是朝令夕改失去了活力。
李乘風沒有在周岩這裡逗留,而是給韓波打了個電話,以自己剛到嶺南的名義,讓韓波請他吃頓午飯。韓波沒有拒絕,甚至推辭掉一個活動招待,等待著李乘風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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