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死了,怎麼死的?”
苗金城苦澀的說道,“警方說是意外,但有人卻提前給我做出了警告。”
“金城,怎麼回事?你說清楚點。”
苗金城把昨天李乘風到來之事以及張治厚的意外之死,詳細的說了一遍。
電話中,穆燕吃驚的問道,“李乘風?他不是已經失憶了嗎?怎麼可能會去警告你?”
苗金城苦笑道,“穆部長,彆管他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但出現在我麵前的李乘風,一點都不傻。穆部長,咱們不必去招惹這個家夥,謝偉國那棵大樹您搬不倒。再者說,趙斌能強硬的把永輝的案子叫停,連張鵬書記都奈何不了,我可沒本事去跟他們鬥。”
“金城啊,張治厚的事,我會讓楚局長好好的調查調查。至於永輝那邊,你施加點壓力就好,也不必引火燒身。目前永輝的底細弄的挺神秘,我會儘快查清楚他們跟國安到底是什麼關係。”
“那好,永輝這邊,我暫時處理一下。”
苗金城算是得到了穆燕的默許,暗暗的鬆了口氣。畢竟他的把柄被穆燕抓的死死的,就算苗金城想從這條船上跳出來,沒有穆燕的許可他也不敢。
嶺南永輝,李乘風今天依然沒有正式去上班,昨晚目睹了張治厚墜河而亡,李乘風也在永輝等待著苗金城是什麼反應。
陳曉刀吃驚的看著李乘風,“死了?是你自己乾的?”
李乘風平靜的搖了搖頭,“不是我乾的,但有一定的關係。”
“你小子給我說清楚點,下次再這麼一個人去冒險,看我能輕饒了你。”
陳曉刀還以為李乘風是怕大家擔責任,萬一出了事情他要一個人扛下來。
“刀子,他確實是意外之死,你現在市局那邊也認識幾個朋友,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問他們。”
陳曉刀眼睛一瞪,“現在都知道張治厚給永輝下了巨額罰單,沒我的事人家都會懷疑我。我要是追問,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李乘風笑道,“我隻是讓你驗證一下,他是意外身亡,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明白了嗎?”
陳曉刀認真的說道,“乘風,你可是我從小看大的兄弟,有什麼事情我都會跟你一起扛,但你小子要是瞞著我,這比失去永輝都令我難受。”
李乘風看到陳曉刀真有點生氣了,趕緊說道,“刀子,我隻是在他的車中放了兩條蛇而已,結果這家夥沒被蛇咬,反而是嚇得衝進了河中。”
“你他媽騙鬼呢,不想說拉倒,還毒蛇?你家是養蛇的。”
“真是這樣,彆忘了我是登山愛好者,抓兩條蛇不是什麼難事。不信的話,我發誓,以老爸的名義發誓,這樣能信了吧。”
陳曉刀抱著雙臂看著李乘風,“乘風,小的時候,你小子一撅腚我就知道要拉什麼屎。現在長大了,反而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叔和嬸他們走的早,我就是你親哥,有什麼事我會替你扛,彆什麼事情都自以為是,常在河邊走總有濕鞋的時候。”
李乘風求饒道,“行了,我錯了還不行,下次抓蛇的時候給你也弄一條,補補腎,省的婆婆媽媽的跟個娘們似的。”
陳曉刀氣的笑罵道,“老子這是為你好,你是穿鞋的我們是光腳的,我們可以出事,但你小子決不能出事。明白嗎?”
李乘風連連點頭,他都快記不清陳曉刀上次是什麼時候罵的他了,他們這種感情彆人無法體會。按照道上的話說,這是過命的交情,可以托付生死。彆看陳曉刀在永輝什麼都不懂,但他立得住,能讓人信服,這就是他起到的最大作用。
“乘風,你說張治厚的死,你覺得能鎮得住苗金城嗎?”陳曉刀不放心的問道。
李乘風搖了搖頭,“不好說,能混到了他這個級彆的乾部,個個都是老油條,對付這種人,他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那現在棺材也給了,萬一還是死鴨子嘴硬,那下一步該怎麼辦?”
李乘風目光一寒,“真要是這樣,那就再送他一口棺材。我相信這樣的王八蛋在法律層麵也是罪該萬死,真要是殺錯了人,老天爺要懲罰就懲罰我好了。”
“好,要對付這個老小子,我來出手。”
李乘風笑道,“刀哥,恐怕在這方麵,你現在未必有我做的利索。”
陳曉刀一撇嘴,“你就吹吧,現在不說這些大話,咱們該怎麼辦,要不要再去一趟電業局?”
李乘風搖了搖頭,“就在這等,等他主動找咱們,我相信這個苗金城,肯定會主動跟我聯係。”
李乘風一上午也沒去彆的地方,一直在陳曉刀的辦公室等待著。但他沒有等來苗金城的電話,反而是周岩打來了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就聽到周岩急迫的說道,“風哥,大頭出事了,被市委保衛處給抓了。”
李乘風心中一驚,“怎麼回事?他又惹了啥事?”
“這回恐怕有點麻煩,黃健東秘書長下樓的時候,他從背後一腳把人家從樓梯上給踹了下去。”
李乘風腦子嗡的一下,心說這個二傻子吃飽了撐得,襲擊政府高官這個罪名可不小。萬一黃健東摔出個好歹,老丈人出馬也保不住他,至少得判幾年。
“周岩,黃秘書長傷著沒有?”
“送醫院去了,我也剛做完筆錄,估計一會兒就要把人轉交給市局。”
“你做什麼筆錄?”
“大頭跟門衛上說是來找我的,是我同意才放他進來的。”
“操!”
李乘風暗罵一聲,他讓大頭抽空安慰安慰周岩,這個沒腦子的東西可彆是跑到市委替周岩出氣去了。就算出氣好歹你找唐國勇也行啊,乾嘛非得把黃健東踹下樓梯,人家招你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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