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風打開窗戶向下看了一眼,發現錢偉的司機老陳正站在院子裡張牙舞爪的大罵。李乘風轉身走到辦公桌前,抄起一個空玻璃杯,對著窗外就扔了出去。
李乘風吐出一道聲波,根本就不用看,玻璃杯準確的砸在了司機的腦袋上。這一下,咒罵聲戛然而止。
一樓的大廳內,錢偉正黑著臉看著自己的專車。他的司機也是錢偉從中區帶過來的人,這家夥也是被錢偉慣出了毛病,上次親眼看到李乘風要下令開槍,居然還不長記性。如今來到了規劃辦的大院,居然還以為錢偉是這裡的老大。
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錢偉也嚇了一跳,趕緊跑了過去。看著司機頭皮流血躺在地上直哼哼,錢偉頓時怒道。
“這是誰乾的,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李乘風站在窗前,笑眯眯的看著錢偉,對著他做了一個國際手勢。錢偉看著李乘風猖狂的樣子,更是氣的渾身發抖。
“來人,通知中區分局~。”
說到這,錢偉猛然想起自己已經不是中區區長了,而且這裡也不是中區區政府。錢偉強壓著怒火,無奈的喊了一聲,“報警~!”
李乘風不屑的對著錢偉撇了撇嘴,順手關閉了窗戶。隔壁不遠處,趙明才也從窗戶後麵小心的觀看著這一切,雖然他不知是不是李乘風扔的東西,但趙明才知道這下子此院子可就彆想消停了。
不大一會兒,徐寧走進了李乘風的辦公室,看到李乘風躺在沙發上,電腦中還播放著音樂,徐寧關上房門走了過去。
“你乾的?”徐寧說著順手關閉了電腦。
李乘風挑了挑眉,“怎麼樣,精不精準?”
“我說你啊,好歹也是個領導乾部,怎麼跟個流氓似的。這要是砸出問題,你這輩子的前程~。當然,他還毀不了你的前程,有什麼事你就不能協商解決嗎?”
李乘風坐起身看著徐寧,“下麵的事處理完了?”
“司機老陳已經送往醫院,錢偉乘坐其它車輛離開了這裡。不過他們已經報了警,估計解放路派出所的很快就過來。”
李乘風點了點頭,“等會派出所的人來了,你去處理一下。”
徐寧苦笑道,“我怎麼說,難道讓我告訴他們,是咱們規劃辦李主任不小心茶杯掉下去砸傷了人?而且四個車胎全部報廢,誰來賠。”
李乘風不屑的說道,“誰看到我砸人了?誰看到我紮他們車胎了?老徐,法律層麵來講,這可是誣陷。”
“李主任,咱們這個院子裡可是四個監控鏡頭呢。”
李乘風邪魅的一笑,“都壞了,今天剛壞的,不說這不是巧了嗎。老徐,你也順便警告一下那邊的人,以後彆在下麵咋咋呼呼的,這裡是辦公單位,不是菜市場。也告訴錢偉一聲,再敢亂停車,以後協調辦所有的車輛就不許再停在這個院子裡。奶奶的,借住的居然把自己當主人了。”
徐寧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像這種單位之間的矛盾,他也明白派出所是不會插手乾涉的,隻能是雙方協調或者上麵領導發話。既然李乘風已經讓人停了監控,好歹也算是遮了遮臉麵。
果不其然,派出所出警之後,隻是簡單的記錄了一下就匆匆離去。這種單位之間的矛盾,他們才懶得插手,更何況協調辦這邊直接狀告李乘風蓄意傷害。李乘風是何許人,彆說是所長,即便是副局長親自過問,又能把人家如何。
徐寧知道這件事肯定是不了了之,李乘風也隻不是警告一下錢偉,至於那倒黴的司機,沒人在乎他的死活。但這件事之後,兩個單位之間的那點融洽,算是徹底的結束了。
就在上午即將下班之前,一份下發的文件,引起了規劃辦不小的關注。國家層麵終於公布了京都至魔都的高速路建設,市政府轉發的文件上,詳細的標注了途經嶺南的路線。
規劃辦已經提前避開了途經的路線,如果此文件早一個月公布,恐怕規劃的拆遷項目得多拿不少的錢。而永輝的射擊訓練場,這次又要大賺一筆。
李乘風拿起電話打給了阮明海,也讓他做好談判的準備。當初接手造紙廠這個爛攤子,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電話中,阮明海說道,“風哥,從目前來看,那個地方真要是拆遷,或者變賣給高速運營單位,其實對咱們並無多大的好處。從長遠利益上看,靶場的經濟效益非常可觀。而且全市上下隻有咱們永輝能辦下來這樣的證件,如果不加利用那可太說不過去了。”
李乘風微微一怔,“老阮,你的意思是,靶場繼續乾下去?”
“風哥,咱們酒廠那邊,距離不到五裡路,那邊有一片土丘荒石之地。既不能種莊稼又遠離市區,把那個地方買下來,完全可以建設一座高規格的射擊訓練靶場。我已經計算過了,光是市局和國安這邊的長期合同,就足以維持基本的運營。而且可以通過市局采購一批民用戰術槍械,平時不訓練的時候對外開放~。”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李乘風一聽,“老阮,規劃的不錯,連地點都找好了,看樣子是早就有了打算。”
“風哥,您當初就說那裡要衝路,後來我看到效益不錯,所以才有了這個想法。我估計高速運營那邊與咱們談判到收廠,至少得兩個來月,永輝完全可以突擊建設起新的模擬訓練場。這樣一來,也不耽擱市局和國安的作訓,隻是變更了一下地點而已。”
“行,這事全權交給你了,資金上沒問題吧?”
“您放心,咱們永輝的資金非常充足。”
“好,那就這麼定吧,你來做主就行。”
結束通話,李乘風心中也高興不已,沒想到一座靶場居然也這麼掙錢。既然這樣,李乘風準備下一步跟軍分區也談一談,把武裝部作訓這一塊也拉過去。
中午李乘風給劉虎打了個電話,約著他簡單的吃了頓飯。在一座不起眼的小飯店裡,李乘風要了四個菜。
“劉虎,中區大市場的那個龐奎山,你跟他的關係怎麼樣?”
劉虎不禁一愣,“怎麼,您這是要對付他?”
李乘風笑了笑,“我隻是問問,你怎麼能這麼想。”
“李主任,我還不了解你嗎。要是不想對付他,就直接給我打電話詢問了,也不至於上這四個菜。”
“怎麼,嫌菜少啊。”
劉虎嗬嗬笑道,“您李主任請客,一盤花生米我也不嫌棄。你說的這個龐奎山,此人可不簡單。這麼跟你說吧,以前中區大市場裡的那幾個市霸,龐奎山房綜顧和金山歲,都是房子山的人。彆看房子山進去了,他的勢力依然健在。如果不是我跟永輝現在進駐了建材大市場,他們三個聯手就能讓中區大市場倒閉。當然,現在您李主任要是對付他,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那就幫我出出招,怎麼對付?”
劉虎微微一笑,“現在我跟老陳都進駐了大市場,貨源方麵他們已經無法再繼續壟斷。您不還是建委副主任嗎,隻要下令突擊抽檢一下,準能查出問題。到時候一紙封條就能斷了他的財路,龐奎山這種人一旦斷了財路,狗屁都不是。”
李乘風心說老子的這個副主任,連他媽科長都主導不了,沒準下一步跟建委係統還要徹底翻臉。
“劉虎,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其它辦法?我的意思是小打小鬨的,總不能真的斷了人家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