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時鬆了一口氣，“那人呢？什麼時候能出來。”
“病人已經轉去重症監護室了。”醫生耐心說明，“雖然手術成功了，但是還有待觀察。”
重症監護室代表什麼，顧青時很清楚，意思就是陸遠手術雖然順利結束了，但是還沒度過危險期。
他度過了第一關，但後麵還有難關要闖。
事實如顧青時所預料，“病人第一關算是過了，接下來還有待觀察，我們會儘力醫治，你們暫時不能進去守護，等可以進去護士會通知你們的。”
“好。”顧青時深呼吸冷靜。
深夜，顧青時進不了重症監護室，就留在外麵等，白雪方文讓她回去休息，顧青時反倒勸他們回去。
白雪回去拿來了飯菜讓顧青時吃一點，但顧青時哪裡吃得下，“不用了，你先拿回去吧，我喝點水就好了。”
“姐，你吃一點才能陪著陸遠哥，不然你先垮了身體怎麼辦？”
“不會的，我身體好著呢，不會垮，我明天會吃。”
顧青時喝靈泉水，用靈泉水保住自己的精力體力，但她確實沒胃口，陸遠躺在重症監護室生死不明，她有什麼心情吃飯。
方文和白雪勸不動顧青時，就跟著她在外麵守了一夜。
可天亮了，陸遠依然沒醒，顧青時也見不到陸遠，得等到下午四點才能進去探望，時間半小時。
舅舅舅媽白楊都來了，還有陸陸續續探望的人，但是顧青時都沒怎麼在意，注意力都放在病房身上。
每一次醫生護士出來，都讓顧青時關注，希望能有好消息，又怕有什麼變故，時時刻刻為裡麵的人提著心。
中午的時候，顧青時逼迫自己吃了一頓飯，打起精神等著下午見陸遠。
下午四點，心焦等待了一天的顧青時終於再次看到了陸遠。
陸遠躺在病床上，臉色很不好，顧青時看了一眼心就一痛，本來該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她，是陸遠幫她擋了。
半個小時的時間很短暫，很快顧青時就隻能離開，醫生告訴顧青時，陸遠身體調養得很不錯，所以各項機能在恢複，不然還真可能很麻煩。
但是具體什麼時候能醒來，醫生也不能保證，“隻要他醒來，就算是度過難關了，我們就再等等吧。”
“那他大概什麼時候能醒？”
“不確定。”醫生搖頭，陸遠一開始是失血過多，因為那鉛彈被擊中的位置實在太巧，又在手術過程中心臟驟停，不出意外按理該醒了，但是他沒醒。
醫生也就沒法做出保證了，陸遠這樣的情況最快可能下一秒就會醒，慢一點可能永遠也不會醒。
雖然永遠不會醒的幾率不大，但是有時候說也說不定，不確定什麼時候能醒，是醫生最頭疼的。
“永遠不會醒是什麼意思？永遠不會醒，那不就是植物人嗎？陸遠就變成了植物人？不，不，不行，絕對不行。”
“沒有說就是植物人，家屬你想不要激動，再等等情況。”
顧青時心沉到了穀底，都不知道怎麼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的。
陸遠要是永遠醒不過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