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育手術幾個字讓曾誌隻覺要瘋了，“我說了不會的。”
張姐麵露不解，“你為什麼怎麼排斥，這也是證明你是不是說真話的機會，你真的愛兩個女兒的話，就應該毫不猶豫答應才是。”
曾誌整個人都僵住了，他雖然不像他媽一樣執著，但心裡還是想要個兒子的，還是覺得兒子才是繼承人，這手術是讓他斷子絕孫啊。
他頓了一下堅決搖頭，“不可能，這讓人知道了得笑話我。”他是男人怎麼可能接受這種無理要求。
“那你就等著你媽被抓吧，我也不會相信你了。”張姐轉頭就走。
張姐給他一天時間考慮，如果明天中午之前，他不答應，那她就要去找公安，來抓他媽了。
當然他也可以試著帶著他媽逃，隻要他們能逃脫。
逃跑這條路不現實，曾誌想了一天，也想了無數辦法，還想找兩孩子說情讓她們原諒奶奶，但都沒見到兩個孩子。
第二天中午，當他去找張姐看到她要去找公安時，紅著眼找上張姐，“你何必做得這麼絕。”
張姐做得這麼絕，他免不了埋怨恨上張姐了，是他媽是做錯了，可兩個孩子也找回來了，他也說了以後會對兩個孩子好，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張姐冷笑了一聲，“是你們先做絕的，她們也是你的女兒，可你竟然要我原諒賣了她們的人，她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價，你想保住你媽，自然也要付出一些代價。”
“讓我直接絕育不可能，絕育了我不就變成太監了。”曾誌也有底線，他是個男人，需要自尊。
張姐翻了個白眼，“太監？你想拒絕就直說，扯什麼太監。”
“本來就是太監。”曾誌沉沉看著張姐，“而且張豆花，你行事這樣不留餘地，根本沒打算和我再過日子了吧？”
他的語氣是篤定的，因為他不是傻子，已經感覺到張姐對他的感情已經完全消失了，之前張姐就能說離婚就離婚，發生這樣的事了，還能和他過下去才怪。
張姐睫毛顫抖了一下，卻沒打算否認。
曾誌心裡都知道，可確認了還是生氣，“這次是我對不起你，但你彆太過分，張豆花，你要和我離婚，還想要我絕育，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我惡毒？我有賣我親孫女嗎？”張姐一句話給曾誌噎了回去。
曾誌冷靜了又冷靜和張姐談條件，“這兩個條件太苛刻了，我真不能接受。”
張姐頓了一下，“那我們就各退一步，你還是去做手術，但不用直接切除，你做結紮手術就行，結紮手術做了，以後你後悔了還能手術恢複，等過幾年，小豆芽他們都長大了，他們原諒你，或者你新娶妻子了想生孩子，還有反悔的餘地。”
曾誌臉色依然難看，“你為什麼非得和絕育過不去?哪有男人去做的...”
“為什麼不能做？女人都能做，為什麼你們男人就不能，這手術對你們男人身體傷害更小，更何況還能恢複。”張姐立刻否認，然後冷靜拉回正題。
“曾誌，現在不是你和我講條件的時候，是我再給你機會，你看著辦，不行就答應離婚，然後去結紮手術，告訴你媽你以後不會有孩子了，這樣我才能相信她不用去坐牢，也才放心小豆芽她們的安全，不然就讓她去坐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