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
寂靜的路上,一陣轟鳴聲突然降臨。
四輛超級跑車停在上戲學院的大門外,一輛紅色拉法率先停下,緊接著蘭博基尼、布加迪、柯尼塞格齊齊停穩。
四位大少紛紛下車,引來路人一陣觀望,門口的保安已經見怪不怪。四人聚在一起,領頭的男子正是拉法上的那位,上戲花花大少陸明遠。
“各位兄弟,今天他一出來,往死裡弄。”
“遠哥!你確定。”身旁一個戴著墨鏡個子不高的年輕人道。
“確定,向死裡嘲諷,嘲諷死他。”開拉法的大少很確定的說。
“好!”其他三位歡欣鼓舞,陸明遠終於敢正麵對抗杜子恒了。
不遠處的紅樓,帶著百年曆史的滄桑,綠蔭如蓋的法國梧桐下,正走來一個身高近一米九,上半身呈倒三角的年輕人,頭戴酒紅棒球帽,隨意的白色連帽衛衣和藍色牛仔褲,身披黑色挎包,手肘之間還夾著一個滑板。
看著這個年輕人走來,四位大少身形一頓,微微退卻。
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如同晃動的綠蔭,層層疊疊的侵襲而來。這群少爺們咽了咽口水,準備好的話語全忘了。
見年輕人隻是輕輕掃了一眼,旁若無人的走了過去,大家心中都鬆了一口氣。
一個大少推了陸明遠一下。
陸明遠以虛弱沙啞的聲音奮力喊道“杜子恒,你不要在這裡耍帥裝逼。你家破產了,你老爸現在進去,你沒有資格追求林伊人,她是我陸明遠的。”
有人喊我!
我拔下耳機,扭轉身軀,眼神審視四人,向著陸明遠走去,畢竟是同學,我想問問他喊我乾嘛?
陸明遠神色一變,趕緊鑽回紅色的拉法跑車內。
“莫名其妙。”我戴上耳機,找到了停車位上的特拉斯。
陸明遠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隻是最近幾個月被整怕了,群毆或者單挑都不行。這個杜子恒的好像變了一個人,不像以前避而不見,而是正麵硬剛。
幾位大少正有所猶豫。
隻見林蔭之下正有一個身材高挑女孩走來,四人眼前一亮,一掃剛剛的陰霾。
她穿著鵝黃色的連衣裙、挎著白色帆布包、防嗮草帽上的蝴蝶結在風中飄動,潔白細膩的肌膚宛如陽光下的白玉蘭,晶瑩剔透。
“林伊人來了!”
四個大少,立即在車窗前一番打理。
她穿過林蔭,四周變的明澈,她走過小路,林蔭隨之安靜,在她走出大門,周圍的一切又變得無比的明媚和鮮活。
林伊人來了,身姿婀娜,挺拔俏麗,帶著無與倫比的氣質,隻要站在那裡仿佛就能凝聚這世間的百般美好。
四人紛紛露出笑容,感覺到林伊人在和自己打招呼,隻是林伊人從他們身旁輕輕走過,卻沒看他們一眼。
我剛放好滑板和背包,坐在駕駛位上,林伊人輕敲車窗。
我拿下耳機,打開車窗。
“杜子恒,我剛接了一個試戲通知,想去東林竹海排戲,你今天有空送我過去嗎?”林伊人很有禮貌的道。
我笑道“其實我收買了宋妙妙,正在這等你呢?”
林伊人淺淺微笑,帶著一絲甜蜜,拉開後門直接上了車。
一旁的陸明遠頓時急了,吼道“林伊人,杜子恒家裡破產了,他老爸進去了。你跟著她,幾億的債務,洗都洗不清了,回頭是岸啊!”
林伊人皺了皺眉頭,關閉車窗。
“我那老頭子破產了!不可能的。”我心中詫異。
透過後視鏡,我瞟了眼林伊人,她還是那樣的淡然。
在我的眼中林伊人一直是一個不太看重金錢和物質更偏重精神和藝術追求的女孩。
當初我也是開著超跑追她,她理都不理。自從三個月前我拉人拍微短劇,即便不拿報酬、吃盒飯、她也滿心歡喜,而且我們的關係也飛速提升。
之所以拍微短劇還有一個原因。
三個月前,在這個世界我和另一個杜子恒的記憶疊加之後,我希望微短劇能成為我商業上的一個跳板。
經過我的了解,這個世界和我之前的世界曆史大事件近乎相同,但在許多細節上又有些差距。
分辨之時,如同曼德拉效應,記憶恍惚不清。
社會信息如此駁雜,我轉而立身根本,自己所學的就是表演,看著微短劇還沒有流行,便從這突破缺口。
眼下看來,微短劇有追更卻還缺少些熱度。
叮!“你的信用卡已逾期,請於明日……”
我上下翻了翻信息,再讀了一遍,難道老頭子真的破產了?
每個月五十萬的撫養費是他給予我母親的承諾。
狡猾的老頭子又失信了,我心中升起一絲火氣。
當初我讓他每月給我現金,他偏偏辦了張信用卡!
老頭子是娛樂圈的經紀人,出了名的花心。
他培養我的方式從小就與眾不同,十幾歲時就培養我如何花錢,如何逗女人開心。
他說“你隻有在為女人刷卡時,才能感受到掙錢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