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北到底沒有把刀子捅進去,隻拿手肘狠狠地給那拿刀男人一下,把那拿刀的手往後一折,他發出了一道殺豬般的慘叫。
拿刀男人的同夥衝上來幫忙,連北完全不慌,他每一次出手都擊到要害,讓人倒在地上喊叫連連。
巷子裡終於有人過來了,剛才的溫子豪和他男同伴走過來,兩人臉上都掛著彩,走路還不太正常,溫子豪道:“他們把我們打傷,還搶了錢。”
五個歹徒全部都躺在地上,連北扯過他們的衣服把他們的手給捆住了,剛才還很囂張的拿刀男人這會兒正在求饒,“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求大夥放過我們吧,我把錢都還給他們。”
說著從口袋裡掏錢,除了錢,把手表戒指都掏了出來,推到連北的腳下,讓他放過。
溫子豪的同夥怕連北心軟把人放了,急聲道:“同誌,彆放過他們,這些人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害了多少人了,放了他們,就是放虎歸山。”
連北問溫子豪,“這附近有公安局嗎?把人送到公安局。”
溫子豪及他同伴都鬆了口氣,他道:“有,我跑過去叫人過來。”
卷發女這會兒也過了來,她捂著領口,臉上滿是怒火,撿起牆邊的一塊磚頭,跑過去就要砸地上的歹徒。
溫子豪趕緊製止她,“秀嫻,不要衝動,你把人砸死了,你會被槍斃的。”
但卷發女還是怒火中燒,手上的磚頭是沒了,但她就過去把剛才拿刀的男人踹去,往他臉直踩,踩得那男人又大聲喊起來。
溫子豪在旁邊看著,看差不多了,就提醒她道:“好了,你出過氣就算了,彆搞出人命。”
卷發女狠狠地道:“我要把他們都閹了。”
地上的男人頓時瞪大了眼睛,臉色發白,然後掙紮著要起來逃跑。
溫子豪和同伴下意識地夾了下腿,趕緊拉著卷發女,“秀嫻算了,他們搶劫和耍流氓都能判得挺重的。”
他同伴就在旁邊道:“什麼耍流氓,定了這個罪名,以後秀嫻還怎麼做人。”
卷發女卻是道:“什麼怎麼做人?我又沒有做錯,他們確實對我耍流氓了。”
她同伴提醒道:“那個,秀嫻你還沒有結婚,要是被人知道你被人耍流氓,你以後還能嫁得出去?”
卷發女氣得瞪他,“你是不是我表哥?如果不把罪名弄大一點,他們怎麼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卷發女這話讓林雪橋對她有些刮目相看,沒想到她挺剛的。
看卷發女的情況應該是被人碰了下皮膚,惡心了一把。
但是,時下風氣保守,就算女人是受害者,但也會被人閒話。
比如,女人這麼晚了還出街什麼,穿得那麼暴露做什麼,還化什麼妝,這不是引人犯罪嗎?諸如此類的。
但如果,不把耍流氓這條罪給這些歹徒加上,還真可能會讓他們輕判了。
卷發女應該也是恨極了這些人。
溫子豪也在勸道:“秀嫻,我覺得這些人這麼囂張,還這麼熟門熟路的,肯定不是第一次出來做這些事了,就算沒有流氓罪,他們應該也跑不了。”
卷發女的表哥看了林雪橋一眼,再和卷發女道:“你問問那位同誌,是不是有點衝動了,她結婚了,應該比你懂,名聲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多重要,你以後要是嫁不出去,你媽得哭死。”
卷發女沒去看林雪橋,她對著她表哥吼道:“嫁不出去又怎麼了?我又不用你娶我!又不吃你家大米!你給我滾!”
她情緒有些崩潰,林雪橋走過去,給她遞了塊紙巾,“我能理解你,你要是不解氣再給他們一腳吧,哪隻手耍流氓的就對付哪隻手,我讓我家老連給你看著,不讓他們死就是了。”
卷發女驚訝地看著她,接過她的紙巾,往臉上狠狠抹了下,“好,幫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