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現在這樣寡言,是從十一歲年開始的?”
“之前他很愛瘋玩,摔了那一次之後,他跟丟了魂兒一樣,不愛說話,也不怎麼出屋,自己悶在房間裡整整五天。
郎中說沒啥事兒,我看他這樣不正常,又怕他中了邪,還找了神婆過來給他做法驅了邪,都不管用。
他自己悶了五天後就好了,人變得沉默了,讀書更上心了。”
趙氏想到那一年,不免有些心疼齊五郎,他那時候開始就跟中了邪差不多,也不跟三郎四郎瘋跑著出去玩了,他認認真真去私塾,回來就坐在書桌前背書寫字。
好在是除此之外,五郎也沒有彆的不正常,她才放下心來。
“雲姐兒以後可不能爬高上低的,太危險了。”
雲姐兒點了點頭,乖乖地嗯了一聲。
“老太太,這些箱子收去哪裡?”
趙氏讓順子幫齊五郎整理書,顯然那邊整理好了。
趙氏站起身要出房間,蘇桃跟著站了起來,“娘,西廂房南邊這間是個小雜物房,看看能不能把箱子放進去。”
“行,我去看看。”
趙氏指揮著順子把箱子都放進了雜物間,順子又拿著笤帚把院子清掃乾淨。
順子做事麻利,趙氏看了很滿意,偷偷跟蘇桃說:“怪不得彆人都要科考做官呢,有了功名身份家裡才可以用仆人,有了仆人自己就不用做了,多好啊。”
她婆母這樣的看法是沒有錯的,蘇桃抿著嘴偷笑。
她們這邊忙完了,趙氏走去書房門口問:“你們爺幾個說什麼呢?”
齊三郎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齊老二接話說:“五郎想讓三郎幫著看管一下他們新買的那個莊子。”
聽齊老二這樣說,趙氏走進來書房,笑著說:“三郎這次可不能留下來,杏娘還在臨陽呢。”
晚上用過飯,把齊三郎安排去了東廂房睡下。
趙氏又拉著蘇桃跟她說些家中的日常,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齊三郎為啥現在不能留下。
她說:“杏娘還沒有身孕呢,你三嬸可不會放三郎一個人來京城。
你三嬸等著抱孫子,她又擔心杏兒的身體,糾結著呢。
杏兒隻比你小一歲,可能是她小時候吃得不好,整個人乾乾瘦瘦的。
杏娘嫁過來,你三嬸便擔心她有了身孕,就一狠心把三郎趕去桃園看園子不讓他常回來。”
蘇桃不解地問:“為啥?”
“啥為啥?”
“為啥不讓三哥回家?”
她的這個媳婦哦,還不懂,她壓低了聲音回她:“杏兒身子骨瘦弱,你三嬸怕杏兒有孕了不好生,傷了身體不說,她更怕傷著杏兒的性命。”
“啊?”懷孕還能傷著命?蘇桃嚇了一跳。
齊賀剛巧從外麵進來準備叫蘇桃回去休息,就聽到了他娘這駭人聽聞的話。
“娘,你說什麼呢,你再嚇著阿桃。”
“咋能嚇著桃娘呢,桃娘的身體從她進門開始,我都給她養著呢,你看白白嫩嫩的養得多好。”
趙氏挺自豪,她又說:“咱家的羊我也給你三嬸兒家了,讓她用羊奶給杏娘養身體,這羊奶最是養人。”
趙氏說完,又接著說:“這院子我看了看,好是好就是連個養羊的地方都沒有。我原想著再買隻母羊給你們喝羊奶呢。”
趙氏一說羊奶,蘇桃又想起了那個腥膻味,忍不住乾嘔了一聲。
趙氏忙問:“怎麼了這是?”
問完又趕緊回想今兒晚上的飯菜,好像也沒有會讓人吃壞肚子的飯菜啊?
“娘,我沒事就是想到羊奶,胃裡不舒服。”蘇桃說完又乾嘔了一聲。
看蘇桃這樣,趙氏擔心地不得了。
齊賀就沒有再瞞著她:“娘,阿桃有兩個多月身孕了,想到羊奶的腥膻味她可能不舒服,您就彆再提……了。”
“哦哦哦,好好。”
趙氏敷衍著,猛然間瞳孔大睜,“有孕?有孕!”
趙氏伸手抓住齊賀的手狠狠地拍了兩下,“你這臭小子,怎麼不早說?我不知道桃娘有孕,還讓她跟著忙前忙後的。”
趙氏太過激動,這兩下拍的著實重,感覺自己拍重了,她又心疼地給齊賀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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