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成親,媳婦在齊賀的眼中自然是千好萬好。
這不,蘇桃才剛一回來,齊賀撂了書冊,如蜜蜂遇見花朵般緊緊地粘了過去。
蘇桃坐在床邊,思緒如潮水般翻湧。她仔細回憶著齊家大伯母和齊家三嬸的態度,最終推斷出婆母趙氏與齊家三嬸關係親密,而與齊家大伯母之間可能存在一些隔閡。
齊賀跟過來,輕輕地坐在蘇桃的身旁,溫柔地捏了捏她的小手,然後將頭湊近她的脖頸,深深地嗅著她身上散發的香香的味道。
他的熱情像火焰一般熾熱,蘇桃不禁有些心跳加速,臉頰泛起羞澀的紅暈。
儘管兩人已經成親,但他們之前僅僅隻見過三回,這般親密的舉動讓蘇桃有些吃不消,她的心中滿是羞澀。
齊賀見蘇桃紅著臉不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關切之情。
他溫柔地拉起蘇桃的手,柔聲問道:“阿桃,你在想什麼呢?為何不說話?”
蘇桃羞澀地扯回自己的手,她想著得找些事情做,不然她招架不住齊五郎的熱情。
略微頓了頓,她聲音低低地回答:“沒什麼,相公。你先去書桌那邊坐著吧,我把這被單換下來洗了。”
她的臉上如搽了一整盒胭脂一般,紅豔豔的,煞是好看。
大冷天的,蘇桃為何要洗被單呢?
原因隻有她和齊賀知曉。想起昨夜的纏綿,她的臉更紅了。
齊賀站在一旁,本想幫忙,但見蘇桃動作嫻熟,有條不紊地更換著被單,便也放心了。
不一會兒,蘇桃便換好了被單。
她低著頭,抱著臟被單,像隻害羞的兔子,急匆匆地往外走。齊賀見狀,趕忙追了上去。
“阿桃,天冷,你等等。我去幫你燒些熱水兌著洗,這樣你的手不會凍著。”齊賀關切地說。
燒熱水多浪費柴火,不晌不午的灶房裡冒煙,彆人進來一看,看到是新媳婦燒熱水洗衣裳呢,傳出去她還不得在西柳村出名。
她果斷拒絕:“不用,很快就洗好了。相公看書去吧。”
齊賀臉帶笑意,溫柔地望著逃也似地跑去外麵的蘇桃。
他的小娘子比他爹娘還熱心催他讀書。
齊賀這次終於靜下心來讀書,直到晚飯前還在努力。
“五郎啊,”趙氏看著剛成親的兒子,眼中滿是慈愛,“你們這才剛成親,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你做什麼要那麼用功?這兩天你應該多陪陪桃娘,等過兩天她回過門後,你又要回縣學,到時候讀書的時間多的是,陪桃娘的時間可不多。”
齊賀下午一直在看書,趙氏心疼兒媳,忍不住說了他兩句。
他抬起頭,看了蘇桃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輕聲回答:“知道了,娘。”
那笑容中好像有一絲得意。
蘇桃低著頭,靜靜地往嘴裡扒拉著飯,她的臉紅撲撲的,仿佛能滴出血來。
她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心中卻如小鹿亂撞。
齊五郎看著斯斯文文的,私底下卻太過孟浪,常常讓她羞怯得不行。
她隻能一遍又一遍地催他讀書,好讓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平複下來。
此時,趙氏公然說讓齊五郎多陪陪她,這不正合他的心意。
夜晚降臨,洗漱完畢後,齊賀迫不及待地拉著蘇桃上床。
白日裡,小娘子羞怯的不行,總是有意無意地躲避著他,讓他難以親近。
然而,夜幕籠罩,齊五郎宛如一頭餓狼,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無所顧忌地親近他的心上人。
夜深沉,燭影搖曳,鴛鴦錦被輕晃,輕揉慢撚鶯啼,一室柔情彌散。
翌日,雞鳴兩遍,蘇桃還沒有醒的跡象。
成親不過兩日,齊五郎晚上一日比一日能折騰。許是前一天白日裡兩人都沒做什麼事,休息的好。
晚上的時候,自認為體力好的蘇桃,也身體不支地昏睡過去好幾次。
昏睡過去又被折騰醒來,如此反複,無論她如何求饒,齊五郎都不聽。
直到她暈暈乎乎間聽到了外麵的雞鳴聲,齊五郎終於消停下來,有些不舍得放了她讓她休息。
累得很了,睡得就比較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