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哪個隔壁?
蘇桃迷惑不解,她茫然地看了看她爹娘,然後眼神轉向齊賀,不解地問“相公,哪個隔壁?”
齊賀倒是淡定,毫無波瀾地說“咱們東邊這座院子。”
嗯?蘇桃驚地眼睛瞪地宛若一圓溜溜的栗子。
“相公,不是你把隔壁買下的吧?”
齊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輕輕點頭。
蘇青山大手猛地一拍大腿,大聲道“如此甚好!”
齊賀站起來對蘇青山,馮氏拱了拱手,“之前嶽母不想要買下隔壁宅子,故而小婿買下後,沒有向嶽父母言明,是小婿的不是。”
蘇青山站起來扶著齊賀的胳膊讓他坐下,“賢婿多禮了。”
兩人都坐下後,蘇青山又說“當初是我不在,若是我在也會把隔壁買下來。”
齊賀微微頷首,又輕聲道“原想著等虎弟大了再把地契拿過來的。”
等過幾年蘇虎大了,多一處宅子也方便。
蘇青山倒是無所謂,連聲道“都好,都好。”
既然隔壁被買了回來,蘇青山便跟齊賀說“隔壁空置時日已久,還是要打掃一番通通風的好。院裡的積雪也沒有人打掃。”
不久就要住人了,還是要早早地清掃一番的好,齊賀說“明兒便讓喜子把鑰匙跟契書都送過來。”
齊賀如此說,蘇青山也沒有客氣。
蘇桃驚訝過後,才想起來,好像有哪裡不對的地方,齊賀的俸祿都進了公中,他哪裡來的錢買宅子?
在她爹娘跟前,她也沒有開口詢問。
太陽落山,外麵的氣溫降了下來。
天氣又冷了,齊家的驢車車棚簡陋,馮氏怕回去的路上凍著兩個孩子,便讓蘇桃跟齊賀他們趕緊回去了。
來的時候沒有拿多少東西,回去倒是帶回去了兩個箱子。一箱子裝著珠子,一箱子裝著蘇青山給齊賀的墨條、硯台、硯屏。
天黑前到了家,齊賀找出來那邊宅子的地契給了蘇桃。
蘇桃拿過地契看也沒看,她盯著齊賀笑問“相公哪來的銀子買宅子?相公每月的月錢不是隻有十兩?”
齊賀笑得有些心虛,“就知道娘子要問。”
蘇桃往床邊兒上一坐,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那相公就說說吧。”
齊賀坐在蘇桃身旁,輕輕環住她的肩頭,“買宅子的錢,要說呢是從陸二叔那裡得來的。”
嗯?蘇桃眉頭一挑,滿臉疑惑。
齊賀笑了笑,柔聲道“彆急,你聽我慢慢說。回到京城之後,其實我也有意地打聽了陸家,知道陸二叔在國子監任職,也打聽到他喜歡收集舊書。
之前祖父也喜歡收集舊書,小時候我跟著祖父去大相國寺東大街那邊的舊書店裡淘過舊書。
入了翰林學院之後,我也有意去舊書鋪子淘過舊書,運氣好的話,也能淘到很有價值的古書。
百年前世家被屠,很多世家收藏的古籍流落在外,能淘到一兩本也能換得千兩銀子。
我隻要出門就去逛舊書鋪子,淘了頗多的舊書回來,裡麵不乏有古籍。當時想買宅子的時候,我就拿了幾本古籍找人幫著賣給了陸二叔。
我想著反正都是一家人,古籍進了陸家也不算失去。”
蘇桃聽到這裡,忍不住噗嗤笑了,她盯著齊賀,幽幽道“相公,你這樣機敏可彆讓陸二叔知道。”
狡猾的五郎,他連他親二叔都算計。
況且是在那麼老早的時候,如此一來蘇桃突然間好像想明白了,她家相公真的是一直以來都拿陸家當自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