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長公主,蘇桃跟陸嫻都沒有妄議國事。大長公主說出自己的猜測之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飯後,她吩咐伶人們扮上,在廳堂裡唱了一出,唱得是滑稽搞笑的唱詞。
惹得眾人哈哈大笑。唱詞孩子們或許聽不懂,但是滑稽的動作他們是看得明白的,清脆的笑聲一直在廳堂裡縈繞。
大長公主見幾個孩子喜歡,她也歡喜,留下他們在這裡玩到晚上,用了晚飯才讓回去。
去大長公主府一趟,帶回來的比拿過去的還多。
大長公主賞賜的東西,趙氏都給雲姐兒放到了庫房裡,她說這些都是雲姐兒的嫁妝。
看著那些瓶瓶罐罐,金銀玉器,趙氏感歎,到雲姐兒成親那日,十裡紅妝都是少的。
雲姐兒是不樂意趙氏說她成親的,每次都撅著嘴抗議“雲姐兒不嫁。”
趙氏又寵溺地笑“好,好,不嫁,在家裡養成老姑娘。”每次都氣得雲姐兒不理她。
趙氏看著雲姐兒生氣,隻覺得可愛,笑得更加歡喜。
至於大長公主說得那個“宣德門之亂”的遊戲,西迪的使臣自然是看到了的。他們心中惴惴不安,也不敢有所表示。
因著呂正昊的女兒入了他們西迪王的後宮,是正得寵的寵妃。西迪將如何做,要由他們王來決定。
孩童嬉笑的聲音如一座山,一點點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拜賀的流程走完,就趕緊回去了。
西迪的使臣回去了,無所謂,反正齊賀在他們心中紮了一根刺,他們回去之後一定會稟報。
一個寵妃能不能跟西迪的子民相比?就看西迪王的抉擇了。
若是西迪有心臣服,即便西迪王不舍,他的臣子們也不會願意。
真心臣服還是虛情假意?如此一測便知。
若是假意,西迪的邊境也不容鬆懈,西迪剛冊封的王世子是個不容小覷的。
齊賀在前院書房奮筆疾書,他正在跟在西北邊境守邊的賀南洲寫信,讓他多關注著西迪王宮裡的情況。
蘇桃兢兢業業終於將賬本看完了,花了兩日撥算盤珠子,算出了這些年的入賬。
三四年的時間,他們布行跟繡坊的盈利加起來已經有十二萬八千六百兩了。蘇桃看著這些小小的震驚了一下,她跟她爹能賺這麼多銀子這是她以往想都不敢想的。
除了一些銀票之外,剩餘的白花花的銀子蘇桃沒有見過,故而看到最後的數字的時候,她心兒怦怦跳個不停。
蘇桃沒有見過銀子,是因著餘下的銀子都在杏林巷存著呢。
當初她給她爹娘買下杏林巷,他爹就又偷偷挖了個地窖,這次他將地窖挖在了西廂房下麵,蘇桃隻聽她娘說過,也沒有下去看過。
這麼一想,她娘家的西廂房下麵不會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吧?
蘇桃傻傻地笑,決定過兩天讓她爹給蘇虎買匹西域過來的良駒。蘇家那邊也就隻有一輛驢車,一個粗使的婆子。
順子老實能乾,很得蘇青山賞識,他一直跟著蘇青山,現如今都做到了二掌櫃的位子。
去歲順子成親前,在城外買了一處宅子。
蘇家現在連個使喚跑腿的小廝都沒有。蘇桃準備給她爹說說,給蘇虎尋書童的時候,再給家中添個女使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