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賀休息了一晚,精神抖擻地早早起了床。
外麵天還沒有亮,蘇桃還睡得正香,為了不打擾蘇桃,齊賀輕手輕腳地更衣洗漱。
蘇桃騎過來的大白,就在將軍府馬廄裡拴著,齊賀吩咐一名小廝將馬幫他牽到門口。
他去跟早起鍛煉的賀南洲說了一聲,便跨上馬背去了城外的驛站。
經過一天的休整,押運校尉也早早的起來了,齊賀進了驛站,令驛卒將校尉叫了出來。
齊賀跟他吩咐一通,讓他帶著隊伍向回京複命,言他這邊另有聖上指派的要務要處理,處理完之後再回京。
押運校尉聽令,準備當日就啟程回京。
齊賀安排好之後就騎著馬兒一路回了將軍府,這時候天已經大亮。
將軍府各院的小廝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他回到他跟蘇桃所住的院子,蘇桃正在洗漱,見齊賀從外麵回來一身寒露,關心地問“相公一大早的去哪裡了?”
“去了驛站,安排轉運司的人先回京複命。”齊賀站在門口,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蘇桃沒有讓將軍府的女使伺候,自己擦了手臉,就跑到了齊賀跟前。
她眨巴著眼睛望著齊賀,“你留下來有事兒要辦?”
按著常理,他們應該跟著轉運司的隊伍一起回京的。齊賀留了下來,那他一定還有其他的事情。
除了押運糧草,他竟然還有彆的差事?
他倒是瞞得嚴實,不要說這一路上,在京城的時候他也沒有透露分毫。
這是將她當做外人了?蘇桃小嘴兒撇了撇,一臉受傷了的神情。
齊賀冷靜自知,從來都不不急不躁的。見蘇桃一臉的委屈,他心裡綿軟,看不得她委屈,便拉著她的手坐了下來。
齊賀牽著蘇桃的手,忍不住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彆多想,我是還有些事情要做,可是這件事稍微有危險,也不是那種可以到處宣揚的事,故而才沒有跟你說。”
蘇桃聽了這話,有危險幾個字讓她心中警鈴大作,齊賀一文弱書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保護他的安全,還得看她的。
蘇桃牢牢抓住齊賀的手,抓得非常用力,“相公,如此危險,你可不能丟下我。”
齊賀聽到蘇桃的話後,眼神閃爍,嘴角上揚,流露出一絲溫暖的笑容,輕聲回應道“好,無論走到哪裡,我都會帶著你。”
今天,蘇桃仍然穿著賀舅母拿給她的衣裳,衣裳簡潔利落,顏色是清淡的石頭白。
齊賀仔細端詳了幾眼,覺得這身裝扮非常適合她。
他輕輕地抽出自己的手,然後再次緊緊地握住蘇桃的手,輕柔地說道“咱們之後不住在將軍府,你先去收拾一下衣物。用過早餐後,我們就向舅父和舅母辭彆。”
蘇桃乖巧地點點頭,準備起身去整理行李。
然而,齊賀卻拉住了她,“彆忘了將舅母送你的那些衣服也一起收拾起來,以後你再也不需要穿小廝的衣服了。”
蘇桃微微頷首,然後起身回裡間,將兩人的衣物整齊地裝進齊賀的竹箱裡。
在將軍府用過早飯之後,齊賀跟賀舅父和賀舅母辭了彆。
而後,他們跟賀南洲、賀未二人一起乘著快馬離開了延州城。
賀南洲和賀未在前方引路,齊賀跟蘇桃各騎著一匹馬緊隨其後。
四人四匹馬在林蔭小道上疾馳而過,馬蹄聲回蕩在耳邊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