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八郎在他娘這邊得不到幫助,又騰騰地跑去找他翁翁。
尹大人聽了尹八郎的來意,捋著胡須先是哈哈大笑,而後若有所思。
小孩子之間的比試,在尹大人看來就是看個樂嗬,他們兩個一個三歲多,一個四歲多,都是還沒有斷奶的小奶娃。
儘管兩人有些身手,那還不是跟小孩子打架一樣。
尹大人想笑,忍住了。
嘿嘿,陸家的小子有意思啊,小小年紀還知道下戰帖
若是陸家的小子真跟他娘學了一兩招,他們倒是可以看著兩個小的比劃比劃。
比武場地約在了陸家,不知道陸家的兩位大人知不知道?
練武是個持久的東西,不是一時半會兒能速成的。
尹大人開解尹八郎“八郎回去好好練就行,陸家小子學了身手就不會蠻乾了,那小子可能用槍,讓你爹去教你幾招破槍的招式。”
尹八郎被踢了一圈皮球又回到了他爹跟前。
尹二爺苦笑一聲,答應了下來“好,明兒早起,爹教你幾招破槍的招式。”
尹八郎回後院找他娘去了,尹二爺研究怎麼教尹八郎破槍的招式。
不過就四日,那時間快得如流水,轉眼間就到了二十這日。
壽哥兒特意約的這一日,他娘肚子大了不好總坐車顛簸,他爹要在家陪他娘。
他隻能一大早就來齊家,等著坐齊家的馬車一起過去。
朗哥兒跟著蘇桃學功夫,雲姐兒是知道的。
她沒有想到的是,這才不過多久啊,他就跟人約著乾架了。
一至深秋,寒意蕭瑟。
蘇桃特意給朗哥兒換上了一身鴉青色的箭袖。
朗哥兒身子圓滾,可是穿上這箭袖之後,整潔利索,看起來便沒有那麼圓滾了。
家人都準備好,蘇桃帶著幾個孩子上了馬車,齊賀騎著大白跟在旁邊。
他們很快到了陸家,陸家的外院裡竟然搭了個小小的擂台,蘇桃看見了,難掩眼中的驚訝。
蘇桃覺著朗哥兒跟尹八郎,不過是兩個小郎君之間的玩鬨。
她真的沒有想到,陸家竟然如此重視,還給搭了個小小的擂台。
這擂台硬要說起來,是陸祭酒要搭的,尹大人問陸祭酒知不知道他家小郎君給自家孫兒下了挑戰書?
陸祭酒不知道,聽了尹大人一說,他問了時間地點之後,就跟陸參政說了一聲,自己就指揮著家裡的小廝,搭了這麼個擂台。
擂台前天都搭好了,還找了幾個小廝上去蹦噠檢驗結不結實。
擂台的下麵擺著桌椅,幾個孩子進來看到了院子裡的擂台,直接就跑了起來。
這次家中也沒有特彆在意男女之彆,家中男女都在這院裡坐著,隻不過是分開的。
孩子們過去給陸家的長輩們見了禮,蘇桃跟齊賀才走到。
他們兩人向父母叔嬸見過禮。
陸祭酒就慫恿朗哥兒去台子上打一套自己的槍法。
朗哥兒受不住誇讚,陸祭酒一誇他,他便扛著自己的小木棍,去了台上。
他舞了大半套招式,陸祭酒非常捧場地拚命鼓掌。
陸參政平常嚴肅的臉上也浮現了一絲笑意,好似冰川消融一般。
陸大爺陸子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誰能想到他們書香之家也能設個擂台給武將家比武。
朗哥兒怕是他們家文武全才的後代。
尹大人帶著家中的兒孫都來了,浩浩蕩蕩在陸家門口停了一溜的馬兒外加一輛馬車。
上次賞菊宴,尹家隻帶了幾個年齡小的孫兒輩,這次全帶來了,最大的孫兒差不多跟吳三爺一樣大。
陸家眾人上前迎接尹家的郎君們,兩邊人拱手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