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山日常雪豹上門求接生!
“霄子,它這是被打傻了,還是被摔傻了……?”
良久,邊海寧才開口,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不好說,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哪怕是最瘦小的小豹子,也不好惹啊。”
陸霄強忍著笑意,低聲回道。
“就這麼放著它這樣沒關係嗎?不能摔出毛病來吧。”
邊海寧指了指地上那隻還深陷震驚之中的大鬆鼠。
“沒事的,鬆鼠雖然善於攀爬,但也有腳滑的時候,從樹枝上摔下來也是有的。
這種高度對於它來說對身體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它愣在這兒,估計心理創傷比身體創傷更大一點。
等待會兒它反應過來了,估計就要上去和老二碰一碰了。”
陸霄話音剛落,就隻聽得桌下的大鬆鼠悲憤的叫了一聲
“吱!!”
它氣的尾巴都炸成了一根大絨花,抱著桌子腿兒就往上竄。
那氣勢,大有要和老二決一死戰的感覺。
聽到了桌子下麵的動靜,老二也好奇的往桌邊爬了兩步,想看看剛剛掉到地上的大鬆鼠。
就在它剛跌跌撞撞爬到桌子邊,探頭向下看的時候,那大鬆鼠也迅速竄了上來。
西目相對,電光火石之間,隻見老二再次伸出了爪爪,照著那個金紅色的小腦袋輕輕一扒拉。
光滑的桌腿本就不利於攀爬,借著慣性一鼓作氣竄上去還行,但實際上是不吃勁兒的。
隻要稍稍給個外力……
“啪。”
聲音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
那大鬆鼠還沒來得及竄到桌麵上,就被老二再一次掀翻,摔到了地上。
“啊這……”
轉折總是來的如此驚喜又不講道理,陸霄和邊海寧誰也沒想到,老二vs大鬆鼠的第二回合,會以這種方式結束戰鬥。
是巧合嗎?老二才出生不過十來天,又是身體發育最遲緩的那個,總不至於能聰明到能抓住如此瞬息的機會的程度吧?
但是看著它略顯得意的小表情,又不像是真的巧合。
e……這很難評。
西腳朝天再一次摔在地上的大鬆鼠,感覺自己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剛剛乾啥了?
我為什麼放著我好好的林子不待,跟著這個人類到這裡,被一隻小奶貓反複羞辱??
這鼠生到底有什麼意思!
看著雙眼空洞無神、躺在那裡一臉呆滯的大鬆鼠,陸霄終於生出了幾分擔心。
就像聰明的人打擊之後總是會更消沉一樣,聰明的動物大概也是這個道理。
這大鬆鼠以前估計沒吃過什麼虧,今天連著兩次折在老二手上,對於它來說,大概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吧。
陸霄剛想伸手把它從地上撈起來哄一哄,卻不想它一擰身爬的起來,迅速的竄到了樓梯旁,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二樓去了。
“……什麼意思,這是被打擊狠了所以跑路了嗎?”
邊海寧嘴角抽了抽,問道。
“應該是吧。”
陸霄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又看向桌上的一臉無辜的老二
“我本以為它倆能勢均力敵的一起玩一玩,沒想到老二居然能單方麵碾壓它。
不過沒事,二樓的窗戶都鎖著呢,它跑不出去。
再說了,這個還在,等它緩過來了之後,估計就沒事了。”
陸霄指了指桌子另一邊的安息香樹脂。
“連長,陸教授,你們剛才在外邊聊什麼呢?我聽著動靜好半天了。”
剛剛一首在另一個小隔間擦洗身體的聶誠終於給自己收拾利索出來了,好奇的問道。
“你剛才可是錯過了挺精彩的一出大戲。”
邊海寧難得不嚴肅,笑著把剛剛發生的事給聶誠講了一遍。
“怎會如此!!”
聶誠瞪大了眼睛,哀嚎一聲:
我就洗個澡的功夫也能錯過啊?這也太寸了吧!
“沒事沒事,這些小東西但凡還在咱這兒養著,你還怕沒戲看?”
陸霄笑著安慰道。
“也是。
不過它看起來好像有點困了。”
聶誠咧嘴一笑,伸手指了指趴在桌邊的老二。
陸霄看過去,果然小家夥己經軟軟的趴在了桌子旁邊垂下了頭,眼睛也微微眯了起來,眼見著是要睡著了。
“它到底精力還是有限,不像它那個牛勁用不完的弟弟,玩一會兒也就累了。
再說,它那大鬆鼠跑了,它也沒什麼樂子了,犯困也正常。”
陸霄伸手把老二輕輕的抱了起來。
小家夥果然是個慣會撒嬌的,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在陸霄的懷裡翻起了肚皮,嬌嬌軟軟的呼嚕了起來。
“回窩裡好好睡吧,多吃奶多睡覺,好好長個,要不然以後到山裡去要餓肚子的。”
把老二放回窩裡,蓋上保溫的小絨毯,陸霄轉頭看向邊海寧二人
“你倆今天背了那麼多東西回來,也怪累的,早點休息吧。”
一邊說著,一邊坐回了桌邊。
“那陸教授你呢?這也挺晚的了,你不休息嗎?”
聶誠問道。
“那隻雪豹的傷口我重新處理縫合完,它現在還在發燒,我晚上得看著點兒它的情況,隨時用藥。
而且還有那兩個帶回來的雪鴞蛋。
咱們這兒沒有現成的孵化箱,我那個用燈泡改造的保溫箱,想恒溫,隔一段時間就得手動開關燈,溫度也得我來把控。
今晚我先不睡了,你倆睡,明天白天幫我看著,我稍微補補覺就好。”
“好。”
聽陸霄這樣說,邊海寧和聶誠便也沒推脫,都點了點頭。
術業有專攻,乾保鏢、出力的活兒他倆沒問題,但是這些照顧動物的他倆就兩眼一抹黑了,隻能讓陸霄自己來。
二人各自休息之後,剛剛還熱熱鬨鬨的屋子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陸霄走到床邊,看著側躺在床上,依舊睡著的雪豹媽媽,伸手摸了摸它腿根的位置。
溫度還是偏高,但比起下午那會兒,稍微有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