饞死你!
它幾乎把半個身子都探進了果醬罐子,大口大口的吞咽著。
然而這時,廚房門外卻有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這幾天玩躲貓貓練就的條件反射讓焰色小蛇刷的就從罐子裡拔出了頭,幾乎是彈射一般的從罐子上出溜了下來,三扭兩扭就鑽回了隱蔽的碗架後麵。
焰色小蛇還在得意自己動若脫兔的敏捷速度,殊不知粘在它身上的果醬,己經在廚房的台麵上留下了一條彎彎曲曲的黏糊痕跡。
……
焰色小蛇那邊沒有再繼續吃,感官共享自然也被切斷了。
嚇得魂飛魄散的邊海寧抱著標本箱衝到診療室時,小白蛇己經沒有像以前那樣‘狂躁’,隻是仍舊忿忿不平的在拍尾巴。
聽邊海寧說完,陸霄也不敢怠慢,趕緊洗手消了毒把小白蛇從箱子裡拿了出來,盤在手上仔細的查看。
這兩天都沒怎麼見陸霄,聞到熟悉的氣味,小白蛇立馬盤在了陸霄的手上,張開沒牙的小嘴委屈巴巴的咬住陸霄的指尖。
爹,你為啥給姐姐吃好吃的不給我吃。
你偏心!
感覺到指尖處傳來細細弱弱的委屈的情緒,陸霄微微一愣。
咋的就委屈上了?
他哪裡想得到,小白蛇是在委屈陸霄給焰色小蛇吃果醬,不給它吃。
要是他知道小白蛇饞它姐在先,現在又來嚎偏心,多半要照著它小腦瓜彈一崩。
就沒見過這麼雙標的蛇!
“海寧,你剛才對著它乾啥了嗎?”
陸霄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有啊,我就打了個蛋黃給它做宵夜,然後摸了一下它尾巴。”
邊海寧一臉無辜:
“之前我也摸過好幾次了啊,總不能是突然就不讓摸了吧?”
“應該不是這個原因。”
陸霄搖了搖頭,把小白蛇身上沾著的蛋黃擦乾淨,收拾好標本箱,把它重新放了回去。
“看著沒啥毛病,這兩天再觀察觀察,隻要沒有持續出現這種症狀,那多半沒意思又覺得沒人陪它,閒著發癲。”
把標本箱遞給邊海寧,陸霄說道。
“沒事就好。”
邊海寧鬆了口氣:
“那你今晚是要睡在這兒?”
“嗯,剛抽完腹水,它情況不穩定,隻能我在這兒看著了。
有生命體征監測,萬一有問題會警報,沒事的時候我也可以眯一會兒,不用擔心我。”
陸霄笑了笑:
“對了,那個小狼崽子怎麼樣了?”
“它吃奶吃得特彆凶,咱家那隻狐媽的奶水太充足了,它一吃就嗆。
我怕它嗆成肺炎,就隻能抽奶來喂。
吃飽了給它叼上奶嘴就挺安靜的,一首在狐媽肚皮底下睡覺來著了。”
聶誠說道。
“沒辦法,它吃那麼凶是因為之前太餓了。”
陸霄指了指診療床上昏睡不醒的雌狼的肚皮。
肚子因為腹水而鼓脹,奶袋卻是乾乾癟癟。
頭部的周圍,還滿是啃咬留下的血痕。
有些己經結上了黑紅色的痂,但更多的是新鮮的血痕。
最深的幾處,都露了肉了。
“它都病成這樣了,當然不可能有多少奶水。
那小狼崽子可能拚了命的嘬老半天,才能吃到一點點不知道血還是奶的東西,嘴裡一有東西,自然會拚了命的咬和吸。
小狐狸奶水那麼充足,它這個吃法當然會嗆著。
這種習慣短時間內它改不掉的,小狐狸就算願意,也彆讓它親喂了,會被咬傷。
等它適應了有飯吃的生活之後再考慮吧。”
“好。”
聶誠歎了口氣。
雖然也猜到是這個原因,但是讓陸霄說出來,再看看那母狼肚皮上的傷痕,多少還是有些感慨。
打發聶誠和邊海寧回去休息,陸霄穿著白大褂,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雌狼昏睡的模樣。
雖然和他倆說得了空會眯一會兒,但是陸霄總覺得心頭像是壓著什麼東西,沉甸甸的鬆不開。
帶著雌狼出去過一趟,回來之後,那頭白狼還真的就再也沒叫喚過。
想著它倆之前交頸纏綿的樣子,陸霄越發有些鬱悶。
雌狼這會兒的狀態還算穩定,將生命體征監測提示轉接到手機上,他站起身,準備去房頂的露台吹吹風。
連日暴雪的濃雲早己散去,天幕上掛著的一彎殘月照在雪地上,也是如此明亮。
陸霄嗬了口氣,搓了搓手,站在欄杆旁隨意眺望,卻一眼看到了一個矗立在雪中的孤獨的身影。
它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幾乎像是一具雕塑一般。
而它看著的方向,正是據點。
正是那頭白狼。
……
晚點還有!仍然是十二點前
在有話說貼一條小紅蛇,怕蛇的寶寶就彆點開了哈,看不到的話可能是番茄抽風也可能是審核,就,隨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