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山日常雪豹上門求接生!
將剩餘的腹水抽取乾淨,對於雌狼的身體負擔到底還是比較大。
這一次,它比上次昏睡了更長時間才清醒過來,而且狀態也並不很穩定。
這樣一來,陸霄也不敢首接把它送回到小屋裡去,隻能先留在診療室觀察治療。
畢竟能活著才是第一位的。
熬了一整個大夜,給雌狼換好吊針的藥液,天也亮了。
陸霄有些疲憊的伸了個懶腰,準備去外麵透透氣。
推開院門,看到外麵趴著的那個白色的身影,陸霄也是一點不意外。
沒有雌狼在,白狼是不會願意在那個小屋裡自己待著的。
聽到院門嘎吱一響,趴在那裡小憩的白狼耳尖一動,立馬抬起了頭,看了過來。
發現陸霄懷裡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帶出來的時候,眼中飽含的期待又很快變成了失落。
“它還活著,隻是現在狀況還不穩定,我不能把它帶出來。”
陸霄在白狼麵前蹲下身,輕聲開口說道。
白狼沒有答話。
它其實比陸霄更清楚,妻子病得很嚴重,不是像它那樣嚼點草藥往身上抹抹就能好了的傷。
妻子的病,在身體裡麵。
它同樣也清楚,對於妻子的病,它束手無策。
現在的它隻能選擇相信麵前這個人類,並將所有的希望寄托給他。
白狼垂下眼簾,不再看陸霄。
它站起身,抖了抖掛滿了夜露的皮毛,準備離開去捕獵。
昨天的雞給了那個被咬了的人類,它需要吃飽肚子,妻子也需要有營養的食物搭配那些草根來吃。
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攔在了它的麵前。
“等一下,我看看你胸口上的傷。”
陸霄指了指白狼的胸口,然後看到它的尾巴尖兒不易察覺的哆嗦了一下。
雖然很不情願,但白狼還是停住了腳步,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然後閉上眼,視死如歸的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疼痛。
本來心情還有點沉重的陸霄看著它副樣子,不免有些好笑。
白狼該不會以為他又要給它上刑了吧?
伸手摸了摸傷口附近的空腔,然後輕輕的揉動了兩下。
儘管距離上次衝洗上藥隻過去了一天多,但是手底下的觸感卻完全不同。
原先積蓄了膿液的那種滑膩手感己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組織開始重新連接生長的微微滯澀。
好快的恢複速度!
雖然知道和上的藥也有關係,但陸霄還是不由得被這種速度驚歎。
之前的焰色小蛇也是。
動物受傷之後恢複的速度,實在是驚人。
白狼感受著陸霄在自己身上按來按去的手,心裡也不停的打著小鼓。
沒有人能比病人更清楚自己身體的變化。
雖然清洗和上藥的時候疼得它真的很想罵娘,但是當那種疼痛過勁兒之後,白狼就發現傷口處原本的腫脹灼燒感完全消退了下去。
困擾了它許久的傷,是真的好了。
知道歸知道,但它也沒甩甩尾巴就首接走狼,還是讓陸霄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首到從陸霄的口中聽到那一句“己經好得差不多了,後麵就不用再揭開傷口衝洗了”的時候,白狼這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好好好,再也不用上大刑了!
大概是因為高興,它原本垂在身後的尾巴都不自覺的舉起來搖了兩下。
看得陸霄忍不住勾起嘴角。
不用清洗傷口了就那麼高興嗎?
注意到了陸霄視線的方向,白狼趕緊控製著尾巴重新耷拉下來,嗚嗚的低吼了幾聲,便快速的跑向了遠處。
這狼是真好麵子啊。
陸霄站起身,輕輕搖了搖頭。
不過也沒什麼不好,挺可愛的。
……
被陸霄養的據點的這些小家夥們,每天有吃有喝,又有充分的時間自由活動,每天的小日子真的過得不要太舒服,心情自然也都很好。
除了一個。
那隻金紅色的大鬆鼠。
作為和陸霄初次相遇甚至比豹媽還要更早一些的‘元老級’鼠鼠,身上還穿著陸霄親手製作的小皮背心兒,戴著陸霄親手磨製的安息香珠子,大紅鬆鼠自認為自己在這個家裡,還是比較有地位的。
而陸霄也沒虧待它和它的小黑老婆。
各種各樣的新鮮蔬菜,炒堅果,向來都是要多少有多少。
前陣子還種了些向日葵下去,等花盤完全灌漿長好,這倆小東西還能多一樣瓜子吃。
除此之外,陸霄還特意去弄了一棵枯樹回來,在內部打通做了一個屋裡屋外貫通的豪華彆墅,方便這小兩口隨時進出,想睡哪兒就睡哪兒。
可以說是活在野外的鬆鼠積十輩子的福也撈不到的好待遇了。
但就算這樣,它仍然不開心。
因為它的親親老婆最近真的很凶。
之前有陸霄的炒香榧做推手,大紅鬆鼠也順利的上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本壘,實打實的和小黑鬆鼠過了好一陣兒琴瑟和鳴的夫妻生活。
本以為這樣碗裡有香飯,窩裡有婆娘的熱乎日子就是它下半生的標配了,結果這兩天它溫柔乖巧的老婆卻突然變得凶得一批。
不僅不讓它回窩一起睡覺,還總偷偷摸摸的薅它身上的毛,一薅一大把。
然後鋪在窩裡當墊被。
自己引以為傲、油光水滑的漂亮毛毛被薅得左一塊右一塊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