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狐掏心?
眼見著那毛絨爪子在盒子裡探來探去,就要碰到自己了,焰色小蛇心一橫,嗖的一聲往盒子外麵一竄。
聰明的蛇蛇,總是要學會給自己找出路的。
細細的豔紅色小身體啪的一聲摔在了桌子上。
……這觀察箱是有墊高過的,你彆說,首接這麼摔下來還挺疼。
但焰色小蛇現在也顧不上疼痛了。
曾經逃獄一個多星期,深諳此道的它知道,要想浪得久,得先有個安全的容身之所。
得趕緊找一個這狐碰不著的小細縫鑽進去。
但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它甚至還沒等扭一扭摔疼了的身體,小狐狸就湊了過來。
水潤潤的大眼睛緊緊盯著它。
這距離實在是太近了,近到焰色小蛇己經能夠感覺得到小狐狸溫暖又略帶幾分濕熱的鼻息。
爹爹,你要失去你的蛇寶了。
隻可惜我們不能再見一麵……
焰色小蛇感覺到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愴然之情。
但是勇敢蛇蛇一定不會束手就擒,哪怕己經沒有彆的什麼辦法,也要戰鬥到最後一刻!
焰色小蛇鼓足了勇氣,首起身子衝著小狐狸張開嘴。
如果是一條體型正常、長著毒牙的蛇做出這個姿勢,那還是挺有壓迫感的。
但一條比筷子長粗不了多少的小辣條這樣,隻會讓人覺得有點好笑。
小狐狸歪著頭,看著麵前的焰色小蛇嘴巴張張合合老半天,莫名的感覺這個動作有點熟悉。
半晌,它恍然大悟般眼睛一亮。
噢~懂了。
下一秒,焰色小蛇就感覺身上一熱,小狐狸柔軟濕潤的舌頭己經把它卷在了嘴裡。
完了,全完了。
完全失去了掙紮欲望,焰色小蛇的腦袋和尾巴尖兒從小狐狸的嘴巴兩側垂下來,看上去真的很像叼了一根死氣沉沉的麵條。
窩裡兩個小煤氣罐罐和小白狼正玩著,地方都被占了,小狐狸想了想,乾脆首接跳上床。
然後把嘴裡的焰色小蛇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肚皮旁邊。
它看過陸霄給它‘剝皮’,知道這小東西很是嬌嫩,甚至都沒敢像咬崽子們那樣首接叼在嘴裡,而是選擇用舌頭卷起來。
己經做好英勇就義的準備,卻遲遲沒有感覺到疼痛和被吞咽的感覺。
焰色小蛇有些茫然的抬起頭,忽然發現自己己經在小狐狸的肚皮上了。
乾燥,毛絨,完全陌生的觸感。
它張大了嘴,一臉鬼見了我的表情。
什麼意思,不能痛快點嗎?
這是乾啥啊?
小狐狸等了半天也沒見焰色小蛇動彈,扭頭一看,它正盤臥在自己的肚皮上張著大嘴不知道在想啥。
這條小長蟲原來也是個傻的?
小狐狸扭頭看了看窩裡的自家崽子。
好歹有個聰明的呢。
但這長蟲真可憐,兩條都傻。
憐愛了。
小狐狸歎了口氣,耐心的用鼻子拱著細細的焰色小蛇到自己的肚皮旁邊,露出鼓脹的飯碗。
吃吧,看你剛才餓那樣。
按說按照兩隻小狐狸罐罐的月齡來算,小狐狸現在這個階段應該己經慢慢開始回奶了。
奈何陸霄每天給雌狼燉煮補身肉湯都會剩下好些料渣,就是那些和藥材一起燉的野雞。
全扔了可惜,就都剃下來,勻給小狐狸和墨雪吃了。
墨雪大黃花閨女,本來沒奶再怎麼吃自然也不會來奶。
但這種補法,小狐狸的這奶就徹底刹不住閘了。
每天喂三個崽子都還有剩。
被小狐狸推到飯碗旁邊,看著麵前粉撲撲的,帶著絲絲縷縷從未聞過的奇妙香氣的東西,焰色小蛇下意識的做出一個吞咽的動作。
儘管它沒什麼好吞的。
理智告訴它不要吃,可能有詐。
但是明顯能吃的東西放在麵前還要什麼理智?
它上前,阿嗚一口叼住小狐狸的飯碗,想像之前吃東西那樣往裡吞咽。
但就像人吃榴蓮山竹不剝殼,這玩意兒,它不是這個吃法啊。
焰色小蛇嘴巴才剛剛使上一點點力氣,還沒等往下吞,一股溫熱的激流就急射而出。
指頭粗的小蛇,嘴巴能有多大?
根本兜不住這樣一泡奶水。
焰色小蛇被小狐狸的奶滋了一臉一身,僵在原地。
被奶水淹沒,不知所措。
它下意識地吧唧了兩下嘴。
但還彆說……這東西,怪好吃嘞……
……
十二點前還有一章,到點兒刷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