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奉!
青陽鎮,城西南兵營軍備處,一處舊倉。
黑煙滾滾,煙幕衝天。
被大火舔舐的倉頂轟然倒塌。
黎姿一臉陰鬱的望著大火中的倒塌舊倉。
這裡是一處青陽鎮的軍備糧倉,被潛藏入青陽鎮的南蠻哨足引燃燒塌。
身位穀坊副坊主的黎姿感覺一股愴然怒火油然而生,如同眼前的大火一樣,在胸腔中烈烈灼燒。
山南郡糧倉大部分所在,都是在穀坊的調配下進行穀物糧食的儲存,同時會以舊倉進行糧倉真假混淆,用以掩蓋。
秋收剛過,南蠻哨足已經抓到多波,仍是被摧毀了兩座糧倉。
整整一營的軍備糧草!
黎姿貝齒緊咬,搭眼看著腳邊被擊斃或者已經自殺的南蠻哨足,以及兩名身穿坊司甲服的坊士屍體。
該死的南蠻!
與此同時,抱澤鎮東南一處,隆邱鎮偏西一處,一共整整三處糧倉,失火,倉毀。
南蠻,侵犯!
八坊司大堂。
表情陰沉的陳其猛坐在長桌主位。
李醇身批甲胄,站在桌旁,同樣是一臉陰沉表情。
一道道坊司傳信送達議事大堂。
青陽鎮、抱澤鎮,兩處糧倉。
流州軍備,兩處糧倉。
對於出身軍伍的兩人來說,猶如火辣辣的巴掌箍在臉上。
短短數日之內,山南郡仿佛被南蠻哨蟲啃的千瘡百孔。
往年經營良好的穀坊糧倉,在中秋過後,秋收收尾之時,竟然被南蠻哨足摸清幾處底細,並燒塌。
這對於親曆過奉蠻戰事,且此時更是直管坊司的兩人,簡直是難言的恥辱!
衛坊、穀坊在此難辭其咎。
軍屬戒備,更是首當其衝的失責!
山南,有些太過安逸了!
於青也家宅庭院。
陳朔方不再撫眉,眯起的眼睛,偶爾透出一絲精光,甚是迫人。
林重索性也不再坐小凳,蹲在一旁,悄咪咪的打量著陳老爺子的表情。
要壞事啊!
出紕漏了?
不應該啊。
白狼更是直接閉上了嘴,低頭喝著一壺青陽醇。
之前那壺紅爐被林重搶走,不是很舍得喝存貨的他,隨便找了一壺就喝了起來。
林重蹲著,雙手搭在膝蓋上,試探的喊道“老爺子?”
陳老爺子輕晃著酒壺,表情淡然,道“行了,計劃已經開始。”
“之後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至於你們更改交易約定的事情,那是你們的事,協議已成,退無可退。”
陳朔方從長凳上站起,望著南方的天空,雙手負後,淡淡的道
“眼下著手的事情,希望我們都能安然度過!”
“安南這個孩子,就交給你們了。”
林重與白狼也已起身,向著陳朔方抱拳一拜,開口道
“放心。”
“您請放心。”
陳朔方淡淡的點頭,身形微動,消失在原地。
一個呼吸間,老人便出現在了八坊司議事大堂。
陳其猛一個起身,讓出主位,與李醇一同向著老人抱拳參拜。
“父親!”
“大將軍!”
陳朔方表情肅然,悶哼一聲,坐在主位之上,闊眉眯眼,一股不同於剛才在林重麵前的威嚴氣勢散發開來。
雖說這是起始計劃的一部分,有意讓林重和白狼部署引導,但真正發生後的坊司與山陽軍的反應舉措,還是令這個已是封號“安南公”的陳姓老人內心很是不滿。
他沉聲道
“其猛,這就是你協管的八坊司?這就是青陽鎮駐軍的軍力警備!”
“你,是乾什麼吃的!”
陳其猛低頭不語,大堂之中,噤若寒蟬。
大堂之外,來回忙碌的坊司坊士身體皆是一震,隨即低頭繼續忙碌起來。
陳朔方搭眼看了一下這個長子,又是沉聲喊道
“李醇!”
身披甲服的漢子,渾身一顫,抱拳之下,鱗甲參差間,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