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奉!
“你說林叔和我爹很久以前在太平郡就認識,而且看起來關係似乎很鐵,那他們是不是也一起逛過青樓?”
輜重補給隊伍休整時,陳安南吃著一塊行軍乾糧問道。
於青也一口水沒喝完,直接嗆了一下。
他大感詫異的看了陳安南一眼,好家夥,你是黎揚附體麼,竟然問出了這種問題!
真是沒想到一向在自己親爹麵前很慫的陳安南,還有八卦老爹逛窯子的心思。
“以林爹的性子,大概率是去喝過花酒的。”於青也想了想,鄭重其事的說道。
反正以他了解的林重的性子,去是肯定去過的。
說一個大概率去過,回頭兩位長輩真問起來,也好有個推脫。
果然,陳安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按照你這麼說,我爹跟著林叔,肯定去喝過花酒!”
於青也憐憫的看了陳安南一眼,回頭我就把你說的告訴林爹。
然後林爹肯定會告訴陳叔,你這話傳到你爹耳朵裡,看他不打好你?
說道林爹,不知道他現在在蠻域怎麼樣了。
於青也想道。
先前為了給他出口氣,林重和白狼兩人堵了人家第三狼城的城門兩天的時間。
這無異於在打南蠻北域的臉麵。
也等於說直接暴露了他們在蠻域的行蹤和身份。
雖然說南蠻北域明麵上的蠻融高境,三大部落主和三大軍主都在戰場前線,但那也隻是明麵上的。
說不定還有私下的蠻修強者一個腦子不好,就奔著他們追殺了過去。
白狼好不好說不知道,畢竟他從血脈上說,還算屬於南蠻,堵門也是南蠻自家的事。
但林重一個大奉四品武修,如此囂張的堵了北域主城之一的第三狼城兩天,說沒有蠻修怨恨他才怪!
還有在西部軍帳外,攔截下第二豺主和五品影蠻的那兩個丹青境武修,也不知道有沒有和林爹他們彙合。
南蠻北域,一處破爛的廢棄小部落中。
“阿狼,你那死鬼老爹倒是真能躲啊,憑借你們蠻修那什勞子的血脈漣漪,你都沒感應到他嗎?”
林重吃著一隻烤兔腿,嘴中不停的嘟囔道。
“我怎麼知道,”白狼沒好氣的說著,手中卻是沒怎麼閒著,快速的撕下一塊兔肉就塞進嘴裡,“大壯,大壯你吃慢點!給我留點行嗎?”
身材魁梧的孟壯壯兩口一個烤兔腿,含糊不清的笑了兩聲,也不理他,繼續埋頭苦吃。
一旁的周盈小口小口的吃著兔肉,帶著笑意看著三人的爭執,也不說話。
一個女子細嚼慢咽,三個漢子狼吞虎咽,很快七八隻烤野兔被四人消滅乾淨。
白狼很沒形象的打了個飽嗝,林重緊隨其後。
孟壯壯一雙粗壯胳膊向後撐著地,仰頭打出雷鳴般的一聲長嗝。
“你們啊”周盈搖了搖頭,舉起手中的酒囊喝下一口狼頭酒。
“南蠻彆的不好說,這酒還算帶勁兒!”烈酒入喉,她如喝水一般抿了抿嘴唇,道,“來!咱們走一個!”
說罷,更是先行做了三人的表率,又是仰頭灌下一大口烈酒。
林重三人早就習以為常,紛紛舉起手中酒壺或是酒囊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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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周盈的暢飲恰好相反。
孟壯壯舉起手中的酒囊時,猛的一閉眼睛,把酒倒入口中,隨後臉色大變,帶著視死之狀,如吞刀子般咽了一小口。
“得了得了,不能喝就他娘的彆在這喝了,看的老娘都覺得難受!”
周盈蜷起一條腿,手搭在膝蓋上,略感嫌棄的說道。
白狼更是在一旁嘖嘖聲不斷。
林重伸手拍了拍坐在地上也是一座小山模樣的戰友,“這麼多年,喝酒表演就屬你大壯!表情是真到位!”
孟壯壯憨憨一笑,用大手手背擦了擦嘴角,輕輕吐出四個字“兔子,不錯!”
林重一陣無語,指著孟壯壯就是一陣數落“大壯你什麼時候學會屠不語那混蛋了?罵人都不帶臟字的,你再這樣下頓夥食就你來做了!”
兔子,在太平郡,也是一種職業,俗稱賣屁股的。
白狼這時已經忍不住哈哈笑出聲來“野外燒烤這活兒,你讓大壯做,那豈不是自找苦吃!哈哈哈!”
周盈在一旁也深感讚同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確實,燒烤這種技術活兒,還得靠林哥兒!”
孟壯壯此時也配合的說道“說的對!誰讓老重燒烤的技術在咱七營中都沒得說呢!”
林重撇了撇嘴,忽然歎了口氣,說道“重林這個名字,已經十多年沒有用了!”
周盈和孟壯壯互相對視了一眼,放下手中的酒囊說道“還是要回去的,該收的債我們早晚要收回來!”
“嗯!”孟壯壯也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那魁梧壯碩的身子,不管微笑還是點頭,總給人一種憨憨的感覺。
白狼神色如常的喝了一口壺中小酒,是他從青陽城帶過來的青陽釀。
狼頭酒連著喝,他也有點喝不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