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奉!
祁川山脈以東,鳳翼平原。
與祁川山西側的凰翼平原,並稱為“兩翼平原”。
長久以來,都是奉蠻交戰的真正前線,也是山南郡戍州與南蠻北域東部軍帳交戰的正麵戰場。
大奉中秋佳節之後。
安南軍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去南蠻東部軍帳的虎豹精騎,自此大奉與南蠻的第一場戰役打響。
後安南軍趁勢以鳳翼平原南部的南蠻小部祭旗,奉蠻大戰由此拉開帷幕。
大戰近兩個月以來,戍州安南軍在將主陳其鋒副將黎仲南的帶領下,捷報連連,一路把東部軍帳南蠻軍打退到祁川河以南。
第二狼主更是被黎仲南算計至死。
可以說,山南郡在戍州一線的勝利,如摧枯拉朽一般不可阻擋!
在幾日前的最後一次交鋒,安南軍大敗東部軍帳,直接將其打出了鳳翼平原。
不過因為蠻域境內有著虎主坐鎮的威勢,安南軍很快便撤回了大軍,駐紮在祁川河以北的地方。
深秋的安南軍大營,夜風襲擾著頂頂燭火帳篷。
中軍大帳之中,一名與陳其猛有著六分相似的漢子坐在碳爐旁。
隔著碳爐,一個有著儒雅神態的中年人站在營帳大披前。
冷風吹拂不斷,兩人卻絲毫不感到寒冷,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帳外。
他們正是安南軍主將與副將。
陳家二子陳其鋒,與黎家二子、同時也是戍州醫坊坊主的黎仲南。
“前些日子,大哥派人送來流州那邊的戰報,安南和黎揚被西部軍帳的狼蠻所擒,不過好在有刺坊副坊主潛入大營,將兩人最終救了回來。”
陳其鋒說道,神色中透著微微的疲憊。
連著兩個月來的大戰,他作為三軍將主,甚是耗費心神。
“你大哥那人,蟄伏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奉蠻這場大戰之後的謀劃,所以他不會讓事敗露在這種地方。”
黎仲南說道,“不過我聽說,營救揚兒和安南的計劃中,最主要的是兵坊林坊主的兒子,叫做於青也。”
陳其鋒微微表示疑惑。
“說起來,算是林重的養子,我曾經見過一麵,武道資質不錯,隱隱有超過揚兒和安南的趨勢。”黎仲南補充解釋道。
在於青也和黎揚從隆邱城準備出發的時候,黎仲南曾特意去見了自己的兒子一麵,並給了林重一枚青色兵丸,作為打造黎揚武器兵丸的材料。
而且身為醫坊坊主的他,還給予四人每人一顆脫凡丹,用在關鍵時刻救命。
隻不過金禮禮的脫凡丹在蠻域圍殺圖莽一戰後,已經用掉。
陳安南和黎揚的兩枚脫凡丹,在被俘虜進西部軍帳大營之後,被南蠻兵搜刮去了。
陳其鋒兩道濃眉皺起,相比他大哥陳其猛,他的臉型更消瘦一些,但也正如他的名字,更顯得鋒利!
黎仲南說道“山南郡在經曆一場前所未有的變局,這是我們已經掌握到的消息,今年邊軍之中,年輕的八品勁氣境強者更是較比往年多了一倍有餘,所以有人說,這將是一個大世將開的時機。”
陳其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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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點頭“兩翼平原的變化看的出來,就像是朱雀張開了布滿紅色火焰的翅膀,整個草皮都出現了血紅色的變化。”
“土地靈脈在複蘇,山城近些年來糧產的不斷增產,還有煉體三境的突破瓶頸都開始相對減弱,脫凡境以下,破境比之以往都更迅速了!這卻是說明,大奉乃至南蠻,都將迎來一個新的大世!”黎仲南悠悠的說道。
陳其鋒歎氣道“大哥的選擇,我不知道是對還是錯但不得不承認,他的智謀決斷,遠在我之上,自從他從太平郡回來之後,直接便進入了陷陣營如果不是父親親自把他拎回流州那邊,恐怕他已經戰死在了這鳳翼平原之上”
“你們陳家的人,都是一根筋,”黎仲南吐槽道,“你彆看我,你一直守在戍州戰場,你的選擇能有多好?”
陳其鋒挑了挑粗重的眉毛“喲,怎麼?嫌我占了將主位置?要不這個安南軍將主你來坐?”
黎仲南撇了撇嘴道“得了,你知道我,如果不是黎家和山城需要我在這裡,我恐怕現在會在山北江南也說不定,或者在魚棠祠苑做個教書先生也不賴。”
陳其鋒緩緩站起身來,來到碳爐旁“在父親看來,大哥的謀劃也就代表著山城未來的謀劃,而我要做的,就是做陳家和山城手中的一把刀,一把殺怕敵人的刀戍州接連大捷,東部軍帳更是退到了祁川河以南,但近些天來,我的感覺卻是越來越不安。”
黎仲南微微低頭,想著什麼“還是沒有你父親的消息嗎?”
陳其鋒搖了搖頭“這正是我擔心的,大哥那邊也在詢問父親的消息。”
“先前南蠻北域的那位虎主在祁川河畔挑釁,父親和那位前輩一起離開後,就再也沒和我聯係過。”
黎仲南皺起清秀的眉頭,相比著陳其鋒,他的臉龐更顯得年輕一些。
“大奉與南蠻兩國的氣運壓製,僅僅對中三品脫凡的影響比較大一些,怕就怕蠻域再出一個二品蠻意境,這樣一來,兩軍巔峰戰力會瞬間傾斜,到時候對我們山城的影響也將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