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奉!
,狩奉
蘇州城,張府。
一位身材凹凸,峰巒有致的年輕婦人背對著閨房大門,渾圓的臀部撐起飽滿的曲線,重重的壓在紅梨花木的板凳上。
“少夫人,六夫人來了。”一位婢女模樣的女子脆聲說道。
年輕婦人拿起一支眉筆,對著銅鏡輕輕瞄著眉毛,頭也不回的說道“讓她進來吧!”
不多時,一位身著華貴貂袍女人邁著些許急促的步伐走了進來。
六夫人看到仍正在梳妝的年輕婦人,微微定了定神,有些恭謹的站在了原地。
少夫人身旁的婢女,識趣的退出房間,順手關上了門扉。
“六媽媽!慌什麼!”年輕婦人擦著粉妝說道。
“老爺派出了府上的那些家丁去揚州城了!”六夫人急急的說道,“說是要帶回白總管的屍體!這算是哪門子的事兒啊!該不會咱們的那點事情,被老爺知道了吧?!”
年輕婦人以手撩起鬢發,輕輕擦拭著臉上的脂粉,透過銅鏡淡淡看了一眼六夫人,道“你和白曉文那點事兒,恨不得半座蘇州城都知道了!他張勇又不是傻子瞎子,你那點破事兒他能不知道嗎?”
六夫人訕訕的笑著,身為張家家主張勇的妾室,被兒媳婦訓斥,卻是絲毫沒有覺得不妥。
“還有,要記住了!不是咱們的那點事情,是你們的那點事情!”年輕婦人語氣中帶著告誡。
看上去三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六夫人連連點頭。
她扭著豐腴的身子走到少夫人身旁,輕聲的說道“玖兒啊,你說這白曉文死都死了,老爺還要他的屍體乾嘛?”
被叫做玖兒的少夫人也不理她,依舊輕輕塗抹著脂粉。
因為身體的前傾,胸前那對凶器整個壓在了梳妝台上,看上去很有份量!
風韻猶存的六夫人尷尬的笑了笑,又說道“外麵人都在傳,白曉文在青州被人給弄死,是因為替小王爺辦事才被殺掉的,這跟老爺有什麼關係啊?”
這時候。
少夫人停下手中的動作,透過銅鏡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你和白曉文睡也睡了,怎麼他的死你倒是一點也不傷心啊?”
張家六夫人笑了笑,絲毫沒有覺得這是一種冒犯。
她向著再次梳妝起來的年輕婦人說道“那個家夥,厲害全都是在嘴上的!那玩意兒跟他的名字一樣,小的可憐!我能有啥傷心的!要不是看他替穆王爺辦事,張家裡裡外外被他這個管家捏在手裡,我才不會委身伺候他!”
年輕婦人聽著,撇了撇嘴。
六夫人原是丹陽郡一梅姓大家的女眷,梅家因為參與了當年那場郡州叛亂,被大奉官府儘數緝拿。
該斬首的斬首,該流放的流放。
梅夫人因為尚有一些姿色,偶然之下被張家家主看上。
也便是在那時進入了張府,成了張勇的第六位夫人。
不過這麼多年來,梅夫人身為張家家主的妾室,卻一直與張府總管白曉文保持著不清不楚的肮臟關係。
若是換作彆的人,張家家主必然是勃然大怒,付出再大代價也要殺了丫的!
這種事情,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受,何況張勇可是江南巨賈張家的家主!
奈何這白曉文因其自身實力,偶然間被穆王府小王爺看中,成了小王爺眼中的紅人狗腿子。
張家家主也隻能默默忍下了這頂綠油油的帽子!
“玖兒啊,你前些日子也不在府上,是不是小王爺召見了啊?”梅夫人諂笑著問道。
“嗬!不該問的彆問!”年輕婦人輕斥一聲,緩緩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