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奉!
,狩奉
於青也的這句問話中,依舊藏著一些陷阱。
宋綿強的臉上,陰晴不定的浮現著各種情緒。
墨衫少年就這樣靜靜看著他的表情,麵色冷漠的沒有說話。
半晌之後。
宋綿強咬了咬牙說道“我知道你們是從山南而來,這是小王爺要我們追殺你們的理由,你的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
於青也笑了笑,沒有說話,老江湖演戲,還是有一套的。
在穆王府呆了十三年,如果說對穆王府沒有一點忠誠度可言,那也是不可能的。
眼前的微胖男子想求活,他並不在意,畢竟求生是人之常情。
但想要掩飾什麼,反向套取信息,就不得不讓他考慮一下對他的生死決定了。
宋綿強是個有些小聰明的人,從他與三人之間的對話中,就能看出來。
他在極力的表演著什麼,的確是為了求生,但也是為了麻痹三人,給出一些無足輕重的消息,以便在三人手中活下來後,能再給穆王府帶來一些價值,他的主子不會對他再下殺手!
畢竟丹陽一郡都是穆王之地,想要短時間內逃過穆王府的追殺,對於一般武修,特彆是背叛的人來說,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難題!
於青也可不相信,這樣一位王府十多年的老人沒有忠心,就算求存之後能在短時間內逃過王府追殺。
哪個勢力對於叛徒的懲罰,那絕對是最嚴厲的!
於青也他們這樣的武修,都逃不過心思縝密,手段頻出的穆王府的圍堵。
彆說一個說出穆王府密事的叛徒客卿了!
對於青也是顧忌李白衣的警告,才沒有派出五品以上的武修。
對一個從敵人手中以情報換取生存的客情的叛逃,那就是另外一番操作了。
宋綿強早就猜到了兩邊可能的結果,所以一直在他們麵前演戲。
但這在於青也這種妖孽麵前,又何必呢?
要知道他從很小的時候,就被林重逼著每次都在做著推演和複盤,思維縝密遠超同齡人,甚至一些謀者更是不差。
宋綿強的表情灼烈,言語閃爍,在他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你既然都知道我來自山南,那我身邊的這位紫白衣袍的少年,你肯定也知道就是九蓮台沐尉還有她,五花魁之一白薇,跟當年的梁王府都沒有什麼關聯!這一點怕不是很多江南兩郡的人都知道,你裝的有些太假了!”於青也直接點了出來。
微胖男子一直沒有明說三人的身份,就是在含糊其詞,給自己創造生的可能性。
可當於青也暗點出他的小心思,以及問出七年前穆王府鎮壓叛亂的事情之後。
宋綿強再次嗅到了墨衫少年身上的一絲殺機。
他苦笑著說道“你到底想問些什麼?”
於青也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就像我剛才問的,七年前梁王叛亂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宋綿強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確實參與了那場對梁王起事的鎮壓,不過當時我才隻是剛剛七品境,所接觸的事情不會太多!”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你們,但你需要向我保證,可以接好我的四肢,放我離開!你這樣聰明的人肯定知道,我既然對你們說出了這件事,已經算是對穆王府的一種背叛,他們肯定會派出五品魄融境的武修,甚至是四品丹青境武修來殺我!我隻求一條生路!”
墨衫少年看著他的模樣,點了點頭,起身走到了他的麵前。
哢吧!
骨頭脆響聲響起。
於青也伸手接好了宋綿強的一支手臂,道“手臂
接好了,這算是我的誠意!講出你所知道的,我放你離開,之後生死全憑自負!”
微胖男人輕輕扭動了一下手臂,也並不在意雙腳腳腕的關節沒有接上。
他同樣也需要一點時間去恢複丹田勁氣,那樣才能最大可能在穆王府的追殺下進行逃脫。
“你們大概也知道,丹陽一郡是穆王爺的封地,明麵上的一地政務都在他的掌控之下,還有屯在揚州那邊的私軍,同樣震懾一郡!”
宋綿強緩緩的說道,“穆王的這些權利在大奉各個郡州封地的王爺中,絕對算是獨一無二的!軍政一體全抓在手裡,甚至賦稅都有一定的決定權,儼然都是一個獨立的小國了!所以外界很多人稱呼王爺為‘呂丹陽’這個名號!”
“雖然穆王作為大奉泓央陛下的親弟弟,但大奉境內呂氏對皇族的削藩之舉,一直強推了很多年,留下了青州城的平王爺,但平王爺並沒有把控一地政權,私軍隻是防範青芒山脈以南的流徙之民,畢竟青州城是流放罪民的畢竟之路,這麼多年來山南已經流放了太多的罪民,自然是要防範的!”
微胖男人說著,又是偷偷看了看墨衫少年,按照一些秘密消息來看,這個叫做於青也的少年,就是從青芒山脈以南的山南郡來的。
於青也隻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打斷他的話。
宋綿強再次說道“所有人都知道,穆王被封地在丹陽郡,是為了防範和鎮壓有可能出現問題的青州!但七年前真正叛亂的,卻是封地在漁陽郡熒州的梁王!”
“熒州,梁王”於青也喃喃道。
宋綿強點頭“這一段叛亂來的快,去得也快,大概隻有十日的時間當年剛剛籌備好私軍的穆王府,麵對突然起事的熒州,一開始仍是有些捉襟見肘,不過好在平王府在後做了一些響應和支援,穆王爺在通符酒館的幫助下,很快就鎮壓了這場叛亂!”
於青也默然,這段算起來是大奉皇室醜聞的叛亂,自然不會被廣傳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