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師父!”靳青山說著,一蹦一跳的向著石屋內跑去。
不多時,林重的身形再次在守山口山脊之上出現,卻是禦空飛了回來。
“守山前輩真是老當益壯啊!”林重一邊落在東側的城牆之上,一邊笑嗬嗬的向著守山老人打起招呼“這一腳的威力,相比於四個月前那更是出神入化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很不在乎形象的揉起了屁股。
守山老人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這小子少打老頭子藏酒的主意!彆看你現在已經達到入聖三品境,揍爛你的屁股還不是難事!”
林重絲毫不介意的笑了起來,還朝一旁的靳青山做了個鬼臉。
四個月前,中秋佳節那晚,也是像今日這樣一柄圓月懸掛在天空之上。
那時的林重在和於青也的壓境對練中剛突破到四品丹青武修,便迫不及待的找守山前輩切磋了兩招,結果被揍了個屁股開花。
僅僅四個月時間不到,便又是再破一境,由脫凡進入聖,成就三品禦空之境!
這其中有氣運蒸騰的原因,當然更多的是安南公陳朔方的遺澤。
林重嘿嘿笑道“哪能啊!這不是聽青山說,前輩有過大鸞王朝的青凰白鳳酒的珍藏,晚輩想要一睹烏閻瓷壇器的風采嘛!”
“哼!就剩那兩壇,給誰了你還能不清楚?”守山老人沒好氣的說道。
一旁的靳青山則是向著兩位長輩悄悄吐了吐舌頭,然後伸手遞給林重一個小酒壇,正是山南特產青陽醇。
林重笑著結果小男孩兒遞來的酒“還是青山懂事!”
守山老人抬
腳就要踹向灰衫漢子,卻被後者一個閃身躲開了。
“說正事!大半夜的跑我這邊乾嘛來了?”守山老人佝僂著身子問道。
林重喝了一口小酒,正色道“前輩,山南這邊的氣運沸騰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前些日子您應該也察覺到了,山北的廬江和丹陽兩郡,靈雨都已過境,我準備放開朱雀城遺址留下的祭壇對地運的束縛!”
守山老人沉思了一會兒,沉聲道“想好了?”
林重點頭“想好了!”
守山老人身形輕輕一躍,踩在牆頭上,向著青芒山脈以南望去。
在入聖強者的眼中,蒸騰的地運如翻騰的地龍一般,不斷的從山南轄境的山林中竄起,溪水、土地、樹木,還有夜色中的城池,都籠罩在不斷升騰的紅色蒸汽之中。
“也是,該把朱雀城的地運引子放出去了!不然山城一直壓製在這種地運之中,對自身所蘊藏的地運倒是一種不好的影響!”
林重悄無聲息的禦風而起,盤腿坐在半空中說道“以山南一地氣運鎖住了朱雀城的地運引子,也算給青小子爭取了一些時間!大世之中,一步快步步快,早先一步成就脫凡武修,在整個大奉王朝地運翻過之後,所占據的優勢就會更大!”
守山老人看了他一眼,忽然長歎一口氣道“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想法,有時候老頭子真搞不懂!好好的國運延續百年不要,非要爭那個虛無縹緲的萬世?”
林重笑了笑“那你得問太平郡的那位了!十四不對,現在算起來應該有十五年了!”
“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十五年前呂高熾登臨大奉帝位後,為什麼會對我們這些家夥突然進行放逐,”林重緩緩伸了一個懶腰,看著一片紅雲蒼茫的山城說道,“他不信那個家夥的話,非要逆天行事,以剩餘國運提前凝聚王朝運符,想要以此在大世之中占據天元居中之地”
守山老人搖了搖頭“氣運之更迭,虛實以待即可,人力有時儘,天命歸在何處,順其自然罷了!這一點呂家的先輩和小子們,似乎都沒有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