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絕刀無影手!
雖然僥幸得脫此劫,於雲鵬卻從來都不是遇事不知動腦的蠢蛋。此次本是來雲隱峰采藥,卻莫名遭遇襲殺,若不是正好踩到了地宮入口,隻怕結果還會更糟。
雲隱峰是蕭夜雨的居所,通常並不會有其他弟子潛入。那麼,對自己下手的,若排除李毅、徐天龍兩位師兄,嫌疑最大的無疑是何雨泉了!而且這何雨泉因為唐玉的事情,也算得上有動機,雖然說為了這點情事糾葛就動手殺人有點匪夷所思,但人心隔肚皮,又怎知他人想法。
一邊在通道中穿行,一邊暗自琢磨事情的蹊蹺之處,不多時,於雲鵬便通過地道,再次見到了陽光。
確認了周遭無人,於雲鵬小心地爬出地洞,略一審視地形,不禁暗暗叫苦這至陽峰,正是如今的玉虛峰,何雨泉一家的居處。
何雨泉實在是有此次遇險的重大嫌疑,如今來到玉虛峰,於雲鵬格外謹慎小心,甚至為保穩妥,索性白天在林深葉茂之處潛伏下來,熬到夜幕降臨,才借夜色掩護,小心翼翼地離開玉虛峰。
消失這一整天,倒是急壞了唐玉這邊。兩人正是情熱之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傍晚唐玉在“老地方”苦苦等候,不見於雲鵬,心憂之下再次找上雲隱峰,卻仍然不見蹤跡,小妮子這才慌了神,把演武廳內相熟的師兄弟全驚動起來,在昆侖各峰分散尋找。
於雲鵬離開玉虛峰剛一現身,便被人找到,隨即第一時間去會見了唐玉,於雲鵬來不及和她多解釋什麼,拉了唐玉直接回到玉虛峰,一起拜見師父蕭夜雨。
將事情前因後果一說,蕭夜雨尚未答話,唐玉先跳了起來
“什麼?是何雨泉設局害你?他竟然敢作出這樣的事來!蕭師伯,按昆侖門規,這種人不是應當逐出昆侖山的嗎?”
蕭夜雨苦笑道“一切都是雲鵬的一家之言,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瞧在已逝的禦魔真人麵上,隻怕是掌門師弟也不願意輕易招惹玉虛峰何雷姚電夫婦……”
“那怎麼辦,還能就這麼算了不成?”
“雲鵬這孩子本性質樸,本是與人無爭,這何雨泉如此行徑,也隻是為了……”蕭夜雨看看唐玉,並沒把話說全。
唐玉當然聽得懂,臉上一紅,不知如何接口。
蕭夜雨續道“所以,為今之計,也隻好從源頭解決。唐丫頭,我這個徒弟從很小時就帶在身邊,雖然沒什麼長處,總算人品上還是過得去的。近日來,關於你二人的種種傳言,我也聽在耳朵裡,心中本有打算。但是既然何雨泉如此逼迫,事急,也隻好從權了。”
於雲鵬和唐玉相顧茫然,不知道蕭夜雨說的事急從權,是要做什麼。
“明天一早,我會帶了雲鵬到玉仙峰拜訪,向陳師妹提親,想來若是你倆婚事已定,那何雨泉也應當斷了念想,以後再多加防範便是。”蕭夜雨不知何雷必欲得唐玉的真正原委,以為給徒弟辦了婚事,總該了卻這段糾葛。
啊!一聽此言,於雲鵬和唐玉都是又驚又喜,齊齊下拜叩首道“師父考慮周詳,弟子拜謝師父成全!”
次日,蕭夜雨果然依言帶了於雲鵬,備了正式的禮品,登門拜見陳玄霜。武林兒女不講究太繁雜的三媒六證,雙方師父是唯一的長輩,有長輩祝福,兩個孩子又是千肯萬肯,在一片和諧之中,便確定了於雲鵬和唐玉兩人的婚事,隻待尋個良辰吉日,便可舉辦婚禮。
“啪!”
何雷拍案而起,一把把桌上的茶具打翻在地。
“這就是你說的已經如願擊殺了於雲鵬,隻等那唐玉移情彆戀?”
何雨泉跪伏在地,臉上表情古怪“孩兒明明見他墜入地洞,又丟下無數巨石堵住洞口,誰知他怎麼還能夠活著出來!真是活見鬼了!”
“全是廢話!現在那兩人已經訂婚,你這是要壞了我們家的大事!”
姚電陰沉著臉“事不宜遲,雷哥,我看這次要動用‘暗子’了。”
何雷緩緩點頭,歎了口氣“也隻好如此了……”又轉向何雨泉罵道“真是廢物!明明武功高過對方,到頭來把自己弄傷了不說,還一事無成!”
匆匆寫就了一個紙條,折成一小團,鄭重交給何雨泉道“找機會把這個消息交給薈英堂徐天龍,他會幫我們解決姓於的小子!”
“啊!”何雨泉倒是吃了一驚“徐天龍?蕭夜雨的二弟子徐天龍?”他猛然發現,對自己的親生爹娘,似乎完全看不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