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古老破舊的小山村,山村裡的人也很是落魄,食不果腹瘦骨嶙峋。
都說改朝換代好,死了昏君立明君。
可這戰亂當中最受罪是百姓啊,在太平時期享受安樂的卻不是他們。
本為螻蟻的他們,被官員看不起,被修行的人看不起,就連他們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他們這些人就如此卑微的活著。
他們這些人從不在意什麼禮儀道德,他們這些人活著,也隻是為了裹腹謀生罷了。
陽光正好的上午,太陽光也是懶洋洋的照在地麵上,因為農村的婦人正眺望著遠方,這時她看見遠處跑過來的一個影子。
“娘親,我回來了!”,一個大概十來歲的小姑娘提著一隻死了的兔子,衝向自己的母親。
走近處可以看出,這隻兔子的左腿上麵還有一隻箭,傷口處現在還在不停的冒血。
小姑娘一身的粗布麻衣,褲子上麵還有幾個補丁,臉上的灰塵像是讓這個小姑娘在這個年紀染上了一層不屬於自己這個年齡的膚色,也隻有那格格不入的粉色眼睛,有種的妖豔感。
皮膚有點乾黃,也是有點營養不良的樣子,是啊,在這種亂世,也就隻有那些沒頭沒腦的富家子弟能夠跟得上營養。
“翠翠,回來了啊!”
“怎麼還帶回來一隻兔子啊!”
翠翠的娘親瘦的已經算是皮包骨了,身上的粗布麻衣也可以看出他們家的清貧。
這個農村的婦人家也沒有埋怨自己過的有多不好,隻是感覺自己的女兒過得好就挺幸福的。
這也是在亂世中尋找一種心理的安慰吧!
“嘿嘿,娘親!”
“今天出去玩的時候,看見一隻跑著的兔子左腿上好像受了很多的傷,然後我就把他抓住了啦!”
“娘親,是不是很厲害?”
“是是是,我家翠翠最厲害啦!”
翠翠伸出右手的臟衣服蹭了蹭自己流出來的鼻水,對著她的娘親說“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吃肉了!”
“這個……”,這個鄉村的婦人看起來很是糾結,都瘦成這樣子了,很明顯是缺少營養,需要補充肉類。
她也很明白自己的女兒把這隻兔子帶回來,也是為了她。
“我們還是等你父親回來再說吧!”
婦人很明顯是怕家裡的男人,這些事情自己都不能做主。
翠翠表現的很是失落,明明帶給她母親的食物,卻給了她那個從來不關心她的父親。
“好吧……”,翠翠臉上明顯帶著失落,她不是在意自己不能吃肉,而是為自己母親不能吃肉而傷心。
翠翠又跑了出去,這一次他出去了很久,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回來。
她知道她的父親又是出去喝酒了,中午的時候,她母親也隻會在附近采一些野菜填裹肚子,她還不如自己在附近摘點野果子呢!
這一天,翠翠回來時,家裡有一股死一般的寂靜。
庭院裡有些碎瓷片,她認識這些碎瓷片,這是他家用來盛稻穀的那個破缸,儘管這個缸裡麵的稻米從來不屬於她和她的母親。
翠翠看著滿地的瓷片,心裡也不由得微微發顫,她知道這是他父親要開始家暴他的母親了。
但以前家暴的時候也不會將家裡這個缸給打碎,今天竟然把這個缸也打碎了,翠翠顯然是感覺家裡發生了什麼,有點慌亂。
“娘親!”,十分焦急的向屋裡喊著。
“喊什麼喊,小畜生,老子養你就是浪費錢的東西!”,一個酒氣很重的瘦猴般的男人從屋裡走了出來。
步子有一些虛浮,走到外麵對著翠翠很是不耐煩,說道∶“一個臭婊子,一個小畜生,就知道浪費老子的錢!”
這個男子本就是一個地主家的私生子,平時驕橫慣了在道路上打死過人,也是留了案底兒,家裡人也是怕汙了自己的名聲,將他趕出了家門。
他家裡的人都很看不起他,因為在家裡很喜歡欺負下人,現在見他落魄了,就連那裡的奴才也看不起他。
也是怕被追查到,讓他遠離了自己的家門,在一個比較小的地方落戶。
那也是作為名義上的子孫,家裡人也每個月會給他弄一些錢過來,還將一個鄉村裡一個看起來很不錯的姑娘嫁給了他。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這個紈絝儘管自己都落魄成這個樣子了,也不改自己驕橫的模樣,對於外麵受到的氣也在家裡橫起來。
喜歡去召集一些小弟,去鎮裡和那些狐朋狗友喝酒吃肉,而家裡也是半毛錢不剩。
翠翠看著麵前這個男人心中有點膽怯,也是鼓起勇氣問∶“我娘親呢?”
“真就是個小畜生,我回來都不知道問問我,就知道問那個臭婊子!”
對於這個男人滿口臟話,翠翠從小聽到大,全當沒有聽到。
男人邊往前走還在地上吐了口唾沫,低聲一句∶“晦氣玩意!”
男人上前走的時候繞開了翠翠,他對這對母女也算不上任何感情,甚至這個沒腦子的紈絝還認為自己成為這副樣子還是這對母女連累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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