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請住手!
張廣普三人和十九位軍中校尉,在百般糾結之後,最終還是聽令前往,他們不知道郡王的目的是什麼,但他們明白郡王總歸有他的目的。
紅薯目送一群人離開,微微蹙眉,漂亮的瓜子臉上寫滿了認真,躬身一禮:“奴婢不明白!”
“哦?”
辛卓繼續把玩小劍,笑道:“哪裡不明白?”
紅薯說道:“郡王想必是讓他們去傳播瘟疫,這些人的忠心沒得說,便是張廣普三人也是功利心很強,可以加以訓練,為什麼郡王不直接對他們明說呢?豈不是可以更好的展開謀略?”
辛卓慢條斯理道:“有些東西不用說,做了便是做了,懵懂無知的做了,以假亂真的做了,才是最好的演技!或者……我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去做什麼,隻要他們去了就行。”
所謂瘟疫,不可能殺死所有西域大軍,那些人又不是傻子,自然有他們的躲避瘟疫的方法,而且僅僅兩天不可能做到百萬大軍全部中招,
打入張廣普那些人體內的藥物,也不是真正的瘟疫之物,隻是可以通過呼吸進行傳染,令人上吐下瀉、渾身酸麻無力。
到時儘可能的削弱西域聯軍的有生力量便好。
“奴婢明白了。”
紅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退到一邊。
“郡王!”
這時贏劍瑩匆匆從外麵走了進來,遞來兩封書信,“京城家書!”
家書?
辛卓接過第一封打開,是老太君的親筆,幾個月過去了,老太君已經醒來,身體也恢複的不錯,隻是沒了之前的硬朗,家中大小事便由那位……孫媳婦升平長公主暫代。
升平長公主的能力十分出眾,手腕、脾性十分對老太君的胃口,各位寡居公主、夫人也很信服她!
短短幾個月,家中大事小事處理的井井有條,無論是公子小姐、分支家主、下麵商鋪管事還是府中上千下人,都是佩服與尊敬的。
老太君的信尾話音一轉,點出全京城的達官貴人、朝廷公卿、文人世子、武道高手都在關注西域戰事,並且隱晦的點出,除了普通人、普通官員滿懷憂慮,上層公卿的心思意味難明。
最後十分擔心他的安危,令他無論如何要照顧好自己,如果事不可為,可以帶著親兵逃回京城,西域丟了便丟了,回家做個閒散的皇親國戚也好。
辛卓放下書信,眉頭緊鎖,這老太太真是年紀大了,自從自己打砸了滿朝公卿的府邸和皇帝的大門,局麵就已經進了死胡同,如果沒有可以依賴的強大兵力或者武道境界,他們豈能容下自己?
此次比的是手腕,是與京城掰一掰手腕,除了贏,贏的徹底,沒有任何後路!
沉默了片刻,打開第二封信,不由眉頭鎖的更緊:
“問夫君安,妾身沒有自儘,無論夫君如何看待妾身當初之事與將來之事,妾身都有必要等待夫君大勝的消息…永遠在薑家等你……
家中一切安,夫君一切珍重,勿念!”
落款姬邀月。
沒什麼文筆可言,也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妻子。
夫君……
嗬!
辛卓輕輕彈指,信封已經碎成無數碎片,如雪花般灑落。
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雖然姬邀月沒有忠於不忠之說,但陷自己於死地,便是世上最大的惡毒之輩,殺了她絕對不為過。
隻是他忽然有點搞不懂這女人的心思,換了任何一個正常思維的女人,生死仇敵之間,絕不可能做出這種掉價的事情。
我恨不得手刃了你,你卻甘願委身做守活寡的妻子,這個世界雖說女風極盛,但婚姻絕對是任何女人一生中最大、最重要的事!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改天回去把她殺了?似乎已經是件很跌份、很無趣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