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請住手!
“我生與刀共鳴,幾度生死仗刀行,修刀一載如千秋,今生苦楚,從未有一刻放鬆,刀便如我,我亦如刀,願入閣下刀陣,以全性命,苦修入境,以全刀修之名!”
這句話是極海說的,他的神色很認真,態度很真誠,將辛卓的話學的一字不差。
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這三天五人用了無數的方法,也無法走入石台虛刀中半步。
即便已經過去了千百年,超越地仙的陰虛境高手,仍舊不可冒犯。
隻是薑玉卿始終在虛刀下盤坐,開始還是一副痛苦模樣,慢慢的似乎入定了神遊天外去了。
偏偏這種情況,他們等不了。
西秦郡王入六家遲遲沒有消息,便是用腳後跟考慮,也知道西秦數十萬大軍不可能無動於衷。
一旦數十萬西秦軍兵圍天門穀,恐怖的戰場殺意足矣瞬息汙人神魂,地仙不出,誰能輕易突出重圍?
便是斬了薑玉卿,自己等人被汙了神魂,今後難以進境,這絕對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迫不得已之下,極海隻好用了辛卓的方法,說完看了眼身邊四人,深吸一口氣,踏入石台虛刀下。
剛一進入,便被無數欲望之刀斬身,迅速飛退,一口鮮血吐出,氣息萎靡不堪。
“師兄如何?”司青立即攙扶住他,右手舉起,輕飄飄的拍中他中丹田宮,用真氣強行替他平複血氣。
極海不甘的看向石台虛刀,英俊的臉龐有些猙獰:“為何他薑玉卿可以進入,偏偏我不行?”
凝霜姑娘神色澹然,並未說話,倒是折飛燕輕歎一聲,說道:“薑玉卿苦修刀術,已入通玄或者本身與這位上古武道前輩的遭遇契合!師弟刀修薄弱、人生閱曆與前輩相差太多,自然無法進入。”
極海臉色變幻不定,說道:“西秦軍怕是已經到了,如果這薑玉卿再拖下去,該如何是好?”
其餘四人無言以對。
便在這時,石台中忽然發生了極為玄妙的變化——
那原本好似盤坐神遊的薑玉卿身上散發出恐怖的天地大勢,似水、似冰、似雷,或者……都不是?
此時他整個人被一層古怪的黃白青三色神韻包圍,這神韻還在一點點的擴大,形成一道難以描述的蠶蛹般風旋。
風旋每一絲都蘊含著天地大勢,精純到極致。
“入境小尊者!?”
“這個薑玉卿……”
極海和司青失聲,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即便是如今武道盛世臨近,但入境尊者也絕非易事,積累不夠,輕則經脈儘毀、重則當場殞命,需要長輩在身邊相助,還需閉關深深淺淺的嘗試,至少需要一個月時間。
中途半點馬虎不得,不能出現半點差池。他們當初入境承受了極大的痛苦,博命一般,還有宗派十多位長輩嚴密守護。
這個薑玉卿身處險地,深陷性命之憂,他怎麼敢這般莽撞?
還有,據說他剛剛入境大宗師幾個月時間而已。
凝霜姑娘一雙紅色豎童也收縮了一下。
“苦修入境、兵道入境、地仙……”折飛燕喃喃了一句,眼瞼微沉,漂亮的長睫毛顫動,內心極不平靜。
“薑玉卿的天賦當真是恐怖至極,這種情況下入境小尊者?”
呂九、馮殊寧一群人神色古怪,薑玉卿這番操作,換做他們絕對不敢做出這種選擇。
更為關鍵的是,一年不到,薑玉卿從小宗師、半步大宗師、大宗師入境小尊者,這種可怕的進境速度,實在讓人費解,越是研究他這個人,越覺得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