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請住手!
金字塔」山,就是虻祖的背,若無牛族血脈的親和力,普通人登上,就等同於自殺的養分了。
辛卓便陷入了泥潭一般的鋪天蓋地壓力、戾氣和虻祖本身存在的綠色駐巫術詛咒中,若無意外根本沒法動彈,甚至很快就和老娘、凝霜一樣被蟲子撕咬全身經脈,痛苦而死!
但偏偏他是個「意外」,他的經脈像山崩海嘯一樣亂七八糟,他的武學、天地大勢融合術法基本上都屬於變異,哪怕虻祖真靈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徹底控製,所以在痛苦的掙紮後,發現勉強能舉起一隻手,然後毫不遲疑捏出三十二根銀針,紮入頭頂百彙保持意識清醒,然後立即進行望月水祭靈。
祭靈是成功了,但無法共享融合,需要降服!
他覺得望月井這是在和自己開了一個脫了褲子放屁一樣的天大玩笑。
自己有什麼本事降服一位上古的十九境牛虻?更彆提牛虻體內好像還有數百位上古高手的怨靈。
這不扯淡嗎?
給了希望然後又發現是無解的絕望!
他茫然四顧,隱約看見了正在好奇觀望過來的侍魔娘娘和凝霜,隱約覺察到了洞外遠處有密集的喊殺聲、滔天的碰撞聲。
是狐族等妖族殺來了,還是七哥和大姐的蛟族趕來了?
下一刻,就沒心思考慮這些了,他發現腳下的虻祖似乎被什麼東西驚惱,複眼中的無數腦袋紛紛露出痛苦之色,虻祖木雕一般的身體微微顫抖,自己身上的七條絲線搖搖晃晃。
更大的壓力來臨,身體內的氣血被抽取的更多,意識再次有些模糊了。
他頹然的跌坐下去,掙紮著再次招出望月井,隻見井麵最新的祭靈十九境虻妖的介紹沒變,但井內莫名的出現一道牛虻身影……
這……好像與辛卓這個井主本身無關,而是望月井自己的某種吞噬?
這令辛卓有些恍惚,難不成井中的那些影子、兵器都是一個個活生生物體的複製或者某種吞噬?
有了它們的存在,所以望月井才能幫自己進行各種武學融合、複製和共享?
或者望月井本身就是某個極牛大才煉製天下武學神通、兵器的法寶?
這很符合自己融合武學時井麵出現的變化。
他將注意力放在腳下的虻祖身上,望月井水的「侵犯」,打擾到了它,或者它感受到了某種恐懼?
「降……服吧,小牛……虻,我是你……招惹不起的存在!」
他勉強說出這句聽著中二,卻對怪物有最直接殺傷力的話。
「?」
凝霜和侍魔娘娘臉上同時露出一絲疑惑。
這小子瘋了不成?他在說什麼?
虻祖也招惹不起他?他當自己是什麼人?
沒有作用!
虻祖不買賬,或者根本就是看出了他是個菜鳥,剛剛那股可怕至極的氣息與他無關。
…
一切趨於平靜!
隻是辛卓「如陷泥潭」的感覺依舊在,甚至更加強烈了幾分。
他隻好放下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一邊勉力抵抗虻祖的氣息腐蝕,一邊琢磨著到底有沒有可能降服它?
和三色妖羽、子鼠玉貓一樣,尋找這個虻祖的弱點?
它的弱點是什麼?
沒有!它基本上沒有弱點,就算有,也不是自己能解決的。
大象的弱點,是一隻螞蟻可以利用的嗎?
怎麼辦?
阿狗的刀、武道融合術法、狗頭遁術、化血神刀、引魂株接白刃、上古十方鬥戰勢一一施展……
一炷香!
兩炷香!
半個時辰!
……
整整三個時辰,辛卓發現自己沒有半點辦法,什麼方法都沒用。
身上的力氣更加孱弱,真氣慢慢消失,怕是過不了多久,小命就要交代在這了。
迷迷糊糊間,他忽然發現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思維誤區,就是……認為望月井水可以令虻祖懼怕,但望月井與自己是兩種不同的個體,可是,現在想想自己為什麼不能是望月井?井主白乾了?
「小牛虻你當真不怕死?」
他再次操縱望月井,撒下一片井水。
「嗡……」
整個「金字塔」再次開始晃動,比之上一次更加劇烈。
他連忙看向望月井中。
祭靈:十九境虻妖……
共享:甲級下等,未降服(十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