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請住手!
“死!”
紅薯的銀盔已經被神策軍某位將軍的劍削掉,烏黑的長發散落下來,纖手握緊一柄四尺長刀,用力捅入一位殿前軍偏將的胸口,滾燙的鮮血濺紅了俊俏的瓜子臉。
那偏將仰麵倒下,然而四周又有八位殿前軍卒握著長矛捅來,她不由喝罵一句北蒼國方言,甩著長發用櫻嘴咬住,矯健的轉了一圈,長刀橫削斬斷八支長矛,大尊者的真氣貫穿了一群敵兵的咽喉。
這才緩了口氣看向四周,整個蒼茫的戰場,隨處都在廝殺,到處都是血戰,無數道身影糾纏在一起,翻滾撕打,猶如野獸,刀砍卷了,便用拳頭,拳頭打爛了便用牙齒、用頭。
一起的贏劍瑩、山藥、韓七娘他們不知被亂兵衝到了哪裡。
已經完全打亂的戰場,你無論何種境界都是放不開的,容易傷到自己人,而且戰場無休止,不可能隨意費儘真氣,隻能用真氣伴隨著本身的力量去搏殺!
她總結了戰事,整片戰場是被分割成無數塊的,自己這一片應該是西秦老卒的“忠”字營七千人麵臨的殿前、神策至少兩萬人圍攻,但“忠”字營的老卒十分悍勇,完全不懼,甚至還隱隱占了絕對的上風。
她不由回頭看了眼極遠處那座秦王車駕,默念了一句:“大王,奴婢一定為你打下江山!”
不僅是她,賽青竹、山藥等當初的幾位侍妾,都願為大王搏命,大王不僅對自己等人有恩,更是無微不至的關懷、疼愛、秘術提拔天賦,更有肌膚之親,可謂似夫似主。
大王是個頂天立地的奇男子,無雙的鐵血秦王,便是天下任何男子與他相比,也都變的庸俗不堪,醜陋不堪!
至少她們是這麼認為的!
她堅定了眼神,憤聲嘶吼:“忠字營的兄弟們,隨我殺!”
“殺!”
四周西秦老卒奮力的擊殺對手,紛紛靠近。
“殺!”
便在此時,對麵衝來上千殿前軍,領頭的是一位帶著寒鐵盔、紅長纓的女將軍,鼻子略大,嘴唇也有些大,但十分勇猛,瞬間斬殺七八位西秦老卒。
紅薯咬了咬銀牙,握緊長刀,迅速衝去。
那女將也看見了她,冷笑一聲:“安都冷秋蟬,刀下不死無名之鬼,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
紅薯手上長刀直指冷秋蟬脖頸:“要你命的人!”
“當!”
兩柄長刀相撞,滾滾真氣蕩向四麵八方,同是大宗師境,竟不分上下,那麼熱隻能是最後的角力了。
刀刃相撞,發出“滋呀”的刺耳聲。
“聽聞薑賊的幾位侍妾都上了戰場,你怕不是那薑賊的女人,嘖嘖嘖……”
冷秋蟬手上用力,嘴中不忘挑釁。
回答她的是紅薯身體內澎湃至極的陰冷鬼氣!
冷秋蟬臉色一變,生生被震飛出去。
紅薯正要趁機揮刀,就覺胸口巨疼,仰麵倒飛,重重摔落地麵。
不知何時,一位銀甲的殿前年輕大將到了麵前,一柄長劍生生砍在她的胸口。
李知秋!
同是大宗師,但他的境界積累、武力搏殺與詭異莫測的武學,都要勝紅薯一頭。
一劍斬出,毫不停留,又是一劍直奔紅薯脖頸。
紅薯血氣翻湧,尚未回複,已無力招架,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猛的回頭:“秦王!臣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