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請住手!
「噗!」
山穀中霧氣藹藹,血腥味、戰馬嘶鳴聲、長槍、長刀、箭失混合在一起,顯的淩亂不堪。
甲胃初來的一群人剛入山穀,就被衝散了!
辛卓正在躍馬長槍點殺。
對麵敵軍是個年約五旬的女人,臉上已經有了些許皺紋,先天四品境,短短功夫已經擊傷了己方三名新兵卒,手段頗為不凡,一手長矛如龍蛇纏舞,反殺向辛卓。
在她的眼中這個戰馬、鎧甲十分不俗之人好像是個新來的兵蛋子,這種人即便裝甲再漂亮,也可一擊敗之,所以她長矛橫掃,作勢拍飛辛卓的長槍,誰料一擊之下,虎口發麻,那長槍勢大力沉,絲毫未動,心中一顫,自知不敵,作勢後退,已然來不及了,長槍虛晃一刺,貫穿了她的咽喉。
「娘子!」
不遠處一個大胡子目眥欲裂,雙跨用力一彈,人已一躍而起,一刀劈向辛卓,同樣是先天四品,一手刀法神乎其神,刀未到,淩厲的武韻和七道刀影已經封鎖住辛卓的前後左右。
辛卓放下馬韁,澹漠的看著他,在刀影來臨的一刹那,抽出長槍,任由女人屍體倒下,隨後槍出如龍,染血槍頭摧枯拉朽一般,擊破刀影,貫穿了此人的胸膛。
那人短時間內未死,刀已拿不穩,口中鮮血滴滴答答滑落,癡癡的看向地麵女人的屍體,慘笑一聲:「又是何必來這個鬼地方,此處處處妖孽,你我如何活……命……」
再無聲息。
辛卓手中長槍仍舊挑著此人屍體,這已經是他殺的第八個人,戰場是不存在同情的,他第一日入西秦便明白這個道理。
此時他才有空觀察一下整個戰場。
這處山穀怕是至少有一萬人廝殺。
據聞上麵有一個大統領,姓馬,麾下五位副統領,一名副統領手下一千兵馬,合計五千之數。
鑒於大環境如此,
那麼,這處山穀是己方的大統領和另一位大統領的全部兵力投入決戰了!
這裡的戰爭不太講究什麼戰陣、計謀和兵種,似乎比拚的是個人勇武或者人的對衝!
從血氣波動來看,戰場上,隻有一小部分人是先天四品,大部分是先天次三品,也有一部分人是先天三品大宗師,但這種人基本上是小頭目!
另外極少的一群人是次二品、二品,這些人應該是大頭目級彆。
所以,自己這些從甲胃初趕來的先天四品武者基本上算是炮灰了,好在不僅是他們前來,還有東一撮、西一撮不知哪來的一群先天四品。
而對方也有不少這種炮灰人物。
辛卓在觀察四周,南麵山峰上也有七人在觀察戰場,六位先天地仙,一位先天大尊者。
其中一位虎背熊腰的中年人,留著三縷長須、丹鳳眼微微眯起,端坐在一張虎皮交椅上,也不知交椅哪裡來的。
其餘五位先天地仙和一位青年公子哥大尊者則簇擁著他。
「爹,那小子應該就是薑玉卿!」
公子哥指向還在觀察戰場的辛卓,滿臉好奇之色。
倒不是因為辛卓如何出色,如何引人注意,戰場上比他凶猛的大有人在,隻不過甲胃初虎大管事傳信來,點名了一個叫薑玉卿的小子「九轉煉體決」九層圓滿。
而他也是修的「九轉煉體決」,十八年了也不過七層刀槍不入罷了。
他的天賦是首屈一指的,而且是這苦海之地土生土長之人,天生受此地青睞。
這讓他產生了極大的好奇,所以甲胃初的人一到,便上了心,很快鎖定了辛卓。
「知道了。」
其父「戰字營」大統領馬博舉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公子!」
一旁的白副統領白勝生著一張國字臉,平日裡不苟言笑,此時卻帶著幾分笑意:「這小子在外麵想必是個領軍的將軍,從他入穀後找準薄弱之處搏殺,不與強敵爭鋒,又手段血腥、從容不迫便可看出。這種人想必對練體一道極為熟稔,無數年刀山火海闖出來的天賦,您又何必與他相比?」
馬子儀公子正色道:「白叔叔當知這小子進入苦海不過幾個月時間,這種人是個妖孽,我不如他便不如,我這個人向來比較欣賞天才!」
頓了頓,又道:「若是他此次不死,可以培養一二。白叔叔你不知九轉煉體決的霸道,我賭他可以越級力戰先天次三品的半步大宗師!」
白勝頷首:「那便拭目以待。」
……
辛卓正準備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