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請住手!
礦洞的主道上,多了塊石頭,石頭上坐著一個看似十七八歲的青年,一旁蹲著一隻黃色小土狗。
沒人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的,也沒人知道他們的目的,但他就那麼乾巴巴的坐在那裡,便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壓力,不得不停下腳步。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半空中的兩位白菖穀陰虛境高手,微微蹙眉,他們看不出這青年的境界和氣勢,但此人麵色平靜,給人一種極為不尋常之感,這種人要麼是傻子,要麼……有底氣!
白家老爺子怔了一下,不明所以。
那三位和辛卓同船過的青年男女對視一眼,是他,這家夥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李家一群人正要離開,此刻也是不禁停下腳步,詫異的回頭觀望。
唯獨蘇擇鳳揉了揉眼睛,喃喃道:“辛卓……”
猛的看向李惜月:“我就說狗是他的,除了他沒人養的出那種怪狗?”
你什麼時候說了?李惜月懶得和他計較,胸口起伏不定,臉色潮紅,上前兩步:“夫子!”
辛卓置若罔聞,隻是默默的看著白家之人和天空的兩位陰虛境高手,若要武韻石,顯然需要人手,李惜月家族是最好的選擇,隨口道:“礦山,我的,誰敢動,老子乾誰!”
四下裡一片安靜。
少許,那白家老爺子打破沉默,怒道:“你是何人?”
辛卓懶得回答,拍了拍小黃的腦袋。
那麵容嬌豔的女子再次上下打量他,終於冷聲道:“閣下倒是猖狂,豈知我白菖穀……”
“白菖穀算個球,白菖穀教你們人前顯聖到處欺負人嗎?”
辛卓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
那陰虛公子哥臉色陰沉,忽然抬起手,極陰??光濃鬱。
“夫子!”李惜月臉色一緊。
辛卓舉起了劍,連著劍鞘一起,揮出一劍。
引魂株接白刃
白家上千人整齊跪了一地,高高舉起雙手。
半空中的兩位陰虛境一重海高手身子一頓,隨即不知施了何種手段,強行擺脫束縛,一閃而來,極陰之氣閃爍奪目。
身為十八宗之一的弟子,尊嚴不容踐踏。
然而剛要靠近,辛卓連著劍鞘再次斬出一劍,濃鬱的足足堪比兩人數十倍的極陰之光呼嘯而去。
“砰……”
強烈的對撞,兩人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重重撞在一堆山石中,一時亂石迸濺,灰塵彌漫。
李家一群人倒退幾步,不禁呼吸急促了幾分,白家之人跪了倒也罷了,這天上的陰虛境高手,兩對一,竟敗的如此乾淨利落,這個年輕人……哪裡來的?
蘇擇鳳和李惜月早已呆若木雞,夫子如今是什麼境界了?
辛卓沒有拿腔作勢裝逼的心思,白菖穀既然位列十八宗之一,顯然不是泥捏的,揮手道:“不殺你們,告訴白菖穀,這裡有主了,滾吧!”
白菖穀的兩人狼狽不堪的從石堆中躍起,隻覺血氣翻湧,渾身酸疼,自知不敵,保命要緊,宗門麵子什麼的不要也罷,慌亂施禮,恭恭敬敬:“打擾前輩,請恕罪,這就走!”
轉身疾掠,眨眼消失在山的另一邊。
白家一群人更是神色拘謹、惶恐不安,這種從高山跌落懸崖的感覺不太好受,關鍵他娘的李家竟然請來這種高手?
紛紛施禮,轉身逃也似的離去。
山坡之處,便隻剩下李家一群人和辛卓了。
這種轟轟烈烈的對決,陰虛高手出現,又突然間被一人震懾退散的場麵,讓人充分感受到武境高絕的威力!
那李家老祖宗心尖打顫,立即拉了李惜月一把,壓低聲音:“這位前輩是你何人?”
“是我的夫子!”
李惜月已經帶著蘇蘇擇鳳迎了上去,恭恭敬敬行師生禮:“見過夫子!”
“嗯!”
辛卓頷首,看向李家一群人,乾脆利落的說道:“右手第七處溶洞,深挖,有一千左右武韻石,最好連夜挖掘,明早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