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請住手!
中年人名叫孫德興,上古武者假死複活,當年也是某個宗門長老,宗門弱小,被人隨手滅了,這次武道盛世降臨,與兩位師妹、一位師弟蘇醒,結伴為生。
這一年武道天下風雲突變,各處大小禁地、上古宗門廢墟如雨後春筍,一個接一個出現,四人一起闖禁地、闖廢墟,原本都是地仙境,結果一躍兩位入境陰虛,實力暴漲,信心大增。隻是兩個月前入了某處禁地,一位師弟、一位師妹被某種毒瘴襲擊,受了重傷,境界修為一日一落,容貌也蒼老了許多,長此以往隻怕性命不保。
其實這也是大部分武者的現狀,生死之事,旦夕之間。
“在下心中焦急,跑遍了四大武城去尋找瘴毒丹藥,結果全然沒有適症的,後來好容易找到一張治療這種毒瘴的丹方,又湊夠了一爐靈草,可惜此丹為六品,即便買了丹爐,也沒錢請六品煉丹師了,六品煉丹師出手便是四萬武韻石,在下實在付不起,師弟師妹如今快不行了!”
孫德興說到這裡,雙眼泛紅,長歎一聲,眼神卻有意無意的盯著辛卓,企圖從他臉上找出一絲不自信,但凡此人有一絲猶豫,立馬拒絕。
然而辛卓臉上沒有半點表情,毒瘴什麼的,彆說丹藥,便是醫術說不定也可以搞定。
孫德興皺了皺眉頭,不再說話。
兩人繞了一大圈,到了一處偏僻的獨門獨戶小院,院中此刻站著四人。
其中三人錦衣長袍,領頭之人公子發髻、四十許歲的模樣,同樣也是陰虛境,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對麵一個黃衣、模樣俊俏的女子,像個小辣椒一般狠狠的瞪著三人。
孫德興一見,身形一閃到了黃衣女子麵前,麵向三人,厲聲道:“馬不離,你真是狗皮膏藥,從上一次武道盛世追到這一世,我等武者追尋武道長生,本就艱難,何必冤冤相報?”
那叫馬不離的老公子哥冷笑一聲,指著黃衣女子,道:“上一世,素素小姐是知府女兒,當時仗著身份尊貴、武道天賦不錯,是何等的刁蠻無禮,陷我於萬劫不複之地,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今非昔比,在下沒殺人,隻是來敘敘舊,又有何不可?”
黃衣女子怒道:“我已經向你賠罪了,何況你是來敘舊的嗎?你分明是來看笑話,羞辱我的!”
馬不離大笑著承認了,道:“沒錯!就是來羞辱,在下六品煉丹師,丹盟掛了卯,偏偏不給你煉丹,你說多氣人?對了,丹盟我打了招呼,也無人為你們煉丹,你不妨也試試這絕望的滋味。”
“那是要讓你失望了,在下已經請了煉丹師!”
孫德興回頭,對著辛卓躬身一禮:“還請薑兄開爐!”
洪素素先是一怔,隨即眼睛一亮,跟著行禮:“好年輕的煉丹師,師兄竟然真的請來了!”
“沒錯。”
孫德興看了眼馬不離,笑了笑,隻是臉上莫名露出一絲不自信。
那馬不離三人立即眼神尖銳的掃視著辛卓,神色嚴肅,煉丹一道,不以境界論,這小子看似年輕,也不知境界高低,更不是丹盟熟人,不知哪裡來的?
辛卓沒心思過問幾人狗屁倒灶的事兒,開門見山道:“丹爐、靈草、爐碳。”
孫德興立即進了裡屋,提出一隻半人高的鑲嵌雲紋丹爐,又拿出一張丹方和滿滿三玉盒共計十八種五顏六色的靈草。
這邊洪素素已經準備好了一鐵車紫色爐碳。
沒錯!煉丹師煉製低級丹藥就是這麼隨便,考驗的是一個煉丹師的技巧和對靈草的掌控,還有對煉丹爐的操縱,更有意識的龐大。
辛卓接過丹方瞅了一眼,鬆了口氣,一眼便看出丹方的凝聚方式和藥效,太低級,毫無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