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請住手!
一襲襦袍柳姑娘,正怒視著柳夫人,然後惡狠狠的瞪著辛卓,荷包蛋一般大小的胸膛起伏不定。
好的,這位在城門前遇見的“白鹿書院”柳姑娘就是柳夫人之女。
柳夫人置若罔聞,酒氣熏天的輕笑道:“雙兒,今後他是你假父!”
“狗屁的假父!”
柳姑娘怒氣勃發,嗬斥道:“這小子來曆不明,明明不會武學,卻獅子大開口,要東要西,不知是何目的,娘,我看他就是在騙你,也許他身後有高明武者,就是因為他長得像爹生前模樣,派他來騙你的。
一定是伱的死對頭黃元和劍歸一!就是他們派來的。”
越說越氣,一口銀牙幾乎咬碎了。
辛卓有些尷尬,道:“在下不是任何人派來的,身後也沒有任何武者,隻是落了難,恰好進了此城,需要……”
“閉嘴!”
柳雙兒厲聲打斷,憤怒的瞪著其母,“現在把他交給女兒,女兒帶走嚴刑拷打!”
辛卓臉色淡然,伸出一根手指,不如治服這對母子,打劫,哪來那麼多廢話。
“雙兒!”
卻見柳夫人同樣勃然大怒,“為娘苦苦掙紮了兩個武道盛世,含辛茹苦將你養大,與黃元、劍歸一鬥了十幾年,受儘委屈,又將你送入儒山麾下白鹿書院,並且散儘銀錢結交儒山夫子。
如今終於得了清閒,遇見一個像你爹一樣的人,就算放縱一次,又能如何?便是被他騙了,我也認了!”
柳雙兒忽然冷靜下來,指著辛卓:“爹已去世許久,娘親不過百歲,正是人生大好光景,若要嫁人,女兒不會阻攔,但娘親至少找一個境界相當的人物,或者武道大能,也好有個依靠。
此人是什麼人?一個卑賤的後天之人,下賤的凡夫俗子,女兒便是一根指頭也可以殺他一百次。
這天下攘攘,男人多的是,如此低賤的凡人,女兒絕不依娘胡鬨。”
雙手攏在袖中,默默聽著的辛卓,瞥了眼柳雙兒,原本還覺得挺不好意思,自己隻是找個地方閉關,味道變了我也很無奈啊,但你若是這麼說的話,我可得騙你娘了,我辛卓山賊和反王出身,不是什麼好人。
輕咳一聲,滿臉羞惱道:“在下與柳夫人一見如故,如此,在下便離去……”
柳夫人猛然抓住他的手腕,直視柳雙兒:“這個男人,為娘要定了,為娘憑什麼生生死死為你而活?你若心中不爽利,大可以離去,你我斷絕母子關係!”
柳雙兒猛的瞪大眼睛,咬牙道:“好好好,柳夫人你好的很,我偏不讓你如願,你今日睡他,我明日便殺他,殺不得,我也睡了他,讓全城都看笑話,我看你柳夫人的臉往哪裡擱!”
說著掩麵離去。
柳夫人張了張嘴,愣了半晌,最終化作一聲輕歎,拎起一壇酒水,“咕咚咕咚”乾了。
辛卓這會兒酒意也高了,頭暈的厲害,真誠的說道:“夫人不必如此,在下……”
說沒說完,柳夫人滿臉酡紅,倒在了他懷中,緊緊抱著他的腰,呢喃了一句:“夫君……奴家好累……”
辛卓愣了半晌,頭越來越暈,不由提起酒壇子,想看清上麵的名字,什麼鬼酒,字沒看清,也迷糊了過去。
……
翌日。
辰時初。
辛卓醒來,隻覺懷中尚有餘香,人不在了,四周的酒壇子也被收拾過。
捏了捏眉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還好,什麼也沒發生,不過……這算什麼鬼事?
起身活動了一下腰肢,走到院中,正琢磨著小黃去了哪裡,隻見外麵三個麵色陰沉的中年婦女,搬著十幾塊巴掌大小的不規則真氣源石和一百餘瓶各式丹藥走了進來。
也不理他,自顧自的放在了房中,然後一個嘴角生著一塊巨大黑痣的婦人,冷冷道:“這可是夫人一大早花了柳府一半錢財買來的,真氣源石如今千金難求一塊,整座未央城隻有這些真氣源石,其中五塊還是白鹿書院夫子們的修行觀源之術所用!
丹藥全是三品之列,各類一個不缺!”
頓了頓,冷笑一聲:“一介凡夫俗子,夫人如此寵你,希望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