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請住手!
“此事往小了說,是因為敵對!”
屋外大雨傾盆,屋內“小雨”淋漓,僅有的乾燥席子上,擺著鹵煮和老酒,三人盤地而坐,苟先知拿起一根乾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代表人的圖案,然後又畫了一圈代表一堆人的圖案。
李廣靈瞅了半晌沒看明白,罵道:“敵對你娘,老苟,我最討厭你這種故弄玄虛、說一半留一半的說話方式。”
“呐!我最討厭彆人喊我老狗!老小子你給我放尊重些。”
苟先知憤怒嗬斥,隨即才道:“在遙遠的荒古時代,萬族林立,個個肉身強橫、擁有神鬼莫測之能,可謂是橫推萬古眾域;而仙族高高在上,雲裡霧裡,神龍見首不見尾;隻有人族,也就是咱們三個這種人的人族最為弱小,弱小到什麼程度呢?他娘的連萬族養的寵物都打不過。
所以,人族是做為苦力、奴隸、飼料和寵物的存在,那段年月是人族最黑暗的年代,被稱之為無終紀,意為無終無始、永無希望的意思。
直到有個叫初的老兄出現,這位老兄是個奴隸,他偷偷學習萬族的本領,也祈禱上天賜下仙術,受儘了屈辱和心酸,曆經三千八百年後,終證得無上大道,統領人族,誅殺八千又九百萬萬族王族,征戰九天山海仙人,創不世之造化,開天地之永德,從此天地億兆之廣,無數裡山河,皆有人族的聲音,初,便是人族第一位大帝,為初始大帝!”
說完看向李廣靈,發現老李淚流滿麵,不由驚道:“啊呀老李,沒看出來,你竟是個心懷滄桑的性情中人,不得了!”
“我心懷個鬼!這不是神話故事嗎?凡塵城鎮的大街上十兩銀子聽九段。”
李廣靈指了指頭頂房簷一處不停露水的窟窿:“漏水,繼續說,接下來呢?”
苟先知“嗨”了一聲:“萬族遺族自然不服,所以初始大帝隕落後,每一次大帝未出的黑暗年月,人族與人族爭、萬族也來爭,每次都是一場天地浩劫,暗無天日,生靈塗炭,死傷億兆!
所以,每一次大帝出,自然展開一路屠殺,橫推萬族聖主、至尊,割麥子一般,一殺一大群。
這萬族是從骨子裡蔑視人族的,便是被殺了一波又一波,也絕不會臣服與低頭,就像人族從不會向修真界和仙人低頭一樣!
說到這裡,就要說到萬古以來的曆代大帝,這大帝中也有強有弱,最強的其實反倒不是第一位初始大帝,而是他的七世孫的弟子通天大帝,還有數萬年後的妖族妖皇紫佛。
餘者七厭大帝和太虛大帝隻算一般,天地鎮壓者而已。
最後一位惡人大帝陳枯靈,弱到了極點,堪稱史上最弱大帝,僅僅壓得住萬族至尊一頭而已。
他成就帝位之時,天地生異象,萬族至尊殺來,那一戰打了十九年,最後萬族高手也沒被擊殺,隻是罰入虛空中淵天闕的荒源禁區。”
李廣靈恍然大悟:“如此說來,如今那萬族高手打破了中淵天闕,跑出來了?傳聞惡人大帝已坐化時間長河,他們出來何人能鎮壓?豈不是我們都要死了?”
“談何容易?”
苟先知冷笑一聲:“帝兵尚在,帝威猶存,萬域高手如林,這人族知天闕虛實者眾多,知天地至理天地武德者如繁星廣瀚,豈能讓他們如願?”
李廣靈長鬆了一口氣,看向外麵的大雨:“老夫還沒活夠,還想看看這世間的繁華!”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過程比你們想象中的更加浩渺、廣大和曲折,當年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武學、神通、道術、神術接連上場,驚才絕豔的萬古牛人輪番登場,說起來……的確像是在講故事,但……咦?賢弟你怎麼看?”
苟先知說著和李廣靈一起看向辛卓,發現辛卓正在心不在焉的摳指甲,好似在想心事。
辛卓聞言道:“所以出了這事兒,大羅、大衍他們就不和我為敵了?”
苟先知乾笑一聲:“那不能,他們該殺你還是會殺你,仇怨結的不輕,我聽說大羅準聖視若子女的弟子都被你殺了,你又不是萬族高手,他們豈會饒你?”
“所以說……”辛卓道:“我上輩子就明白一個道理,不該我管的事,我從不瞎操心!”
苟先知討了個沒趣,灌完壇子中的酒,對李廣靈道:“老李,醉仙樓找姑娘去不去?”
李廣靈義正言辭道:“老子醉心武道,誓要追尋武道長生,又豈能做出這種醃臢之事?除非你請客!”
“妥帖!”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