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請住手!
晚春時節,天氣已經回暖,隻是大乾帝都西南方向壽春坊至聖王山穀一代忽然間多了一片冰天雪地,冷的令人顫抖。
巨大冷豔的冰花牆,阻擋了一切看熱鬨之人的目光,在牆的另一邊,薑氏公子薑玉圭跪在地上哭的鼻一把淚一把,要多慘有多慘。
辛卓沒有立即動手,而是蹲在了他對麵,淡然的看著他。
薑玉圭嚇得一哆嗦,身子連忙往後仰,雙手捂臉:“彆彆……”
辛卓歎了口氣道:“我很好奇,薑氏那種神仙人家,是怎麼培養出了你這種人?”
薑玉圭鬆開手,大喘氣道:“兄長,什麼樣的家庭有天才自然也有蠢材,我就是那種不受重用的,仗著嫡係身份才入的鏡花水月,然後父親母親疼愛給的天材地寶修行。
此次來大乾,是姬氏與薑氏妥協後的緣故,名義上由我來坐鎮,實際則是聖人叔父和李純元那個贅婿做主,我隻是來玩的。”
“這樣一看,很合理!”
辛卓抬手拍了拍薑玉圭的腦袋,嚇得薑玉圭臉色慘白如紙,幾欲昏厥,然後看向帝都方向,似乎在等待什麼。
薑玉圭好容易穩定情緒,也跟著看去,隱約猜到了辛卓的想法,討好道:“女帝好像不在,三聖也不在,五年前你……女帝暴怒,牽怒三聖,以中土第一聖皇的天地之威,驅趕三聖離去!
隻怕,這段時間山上會換人來,也就是說,以兄長的準聖修為,在如今的大乾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辛卓鬆了口氣,伸手點在薑玉圭的眉心,將其擊暈,提著躍到了半空。
薑玉圭,他暫時不準備殺,這小子有用,他需要去做一些事。
身形一閃,回到了聖王穀上空。
漫天冰雪中,那些聖地洞天武者仍舊處在冰封狀態,一動不動。
黃大貴、慕容休、馬博舉和馮姝寧一群人雖然沒受到九幽百丈冰的進攻,但舉止艱難,十分痛苦。
唯獨鄧太玄好整以暇,盤坐高空,身周隱現準聖修為波動。
辛卓輕飄飄的落在他對麵,問道:“開了幾門?”
鄧太玄看向他,揮舞衣袖道:“七門!”
“七門距離立地成聖還有多久?”
“有機緣也要百年甚至更久,無機緣終生無望!這事其實你不該問我,伱該去問女帝,這位陛下十門全開,若不壓製,去年就該閉聖人關!”
“好的!”
“馬博舉的意思已經傳遞給了各大聖地洞天,不出意外,這兩年就要出發入苦海之地。”
鄧太玄神色認真且堅毅,“想好了沒有?和我一起走!”
辛卓笑了笑:“我壓根沒想過!”
鄧太玄錯愕,遲疑了一下,道:“你……覺得今日之事後,聖地洞天還會與你善罷甘休?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一旦女帝家人到了,女帝又閉關在即,無人可以庇佑你,
你至今還不知曉聖地洞天的底蘊,真聖他們有不止一手之數,偽聖大能更多,不然如何叫聖地洞天?你又何必留下?”
辛卓認真的想了想,道:“你的路,不是我的路,有些事,我必須做,做了之後,立即遠遁也不遲!”
鄧太玄疑惑道:“你有多少把握脫身?”
辛卓道:“沒把握,但是和你再聊一會,隻怕把握更小!”
鄧太玄滿臉失望,起身道:“很好,將來我若歸來,你若壽元未儘,我自會幫你!”
卷起馬博舉,直奔天際。
辛卓沉默了半晌,鄧太玄是個心比天高的特彆之人,也許能成功,但失敗的幾率也不小,但願他能成。
輕輕揮手,冰霜儘散,四周又恢複了宜人春色,那些聖地洞天高手還未死,隻是無一例外被摧毀了丹海,廢去了武學。
一時間數百人痛苦不堪,仰頭看來,敢怒不敢言。
對於武者來說,廢去武學,不如死去。
“大當家的。”
黃大貴和慕容休一躍到了高空,上下打量辛卓,仿佛第一次認識,雙眼泛起奪目的精光。
“殿下!”馮姝寧和無憂郡主也一並到了高空,躬身施禮。
“我有事,咱們改日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