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催眠進行記憶刺激的過程中多少都會有些痛苦,熬過去就好了。”“你之前怎麼沒說?”周景修眸中噙著陰霾。
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能自己想起來,但因為她抵抗情緒太過濃烈,他才接受了醫生催眠治療的提議。
但他沒想到,催眠的過程會讓人這麼痛苦。
“一般來說都還好,就是會頭疼一陣,我也沒想到,沈小姐會有這麼大反應。”
對上男人陰沉的臉色,醫生有些無辜的抿唇,“沈小姐似乎是主觀上不願想起過去,在跟自己的精神抗爭,才會這樣。”
“周先生,我想問一下,沈小姐失憶前是不是受過什麼嚴重的心理創傷?”
眸中的光暗淡下去,周景修搭在門把手上的右手慢慢垂落下去。
原來她不是信傅斯宴不信他,想到沈宇說的話,周景修恍然找到了症結所在。
是因為他要跟沈語珊聯姻,她傷心難過,所以才不願意想起他。
可傅斯宴給她的都是假的,他得儘快讓她恢複記憶跟她解釋清楚。
將視線從病房裡痛苦的小臉上移開,周景修看向醫生,未答反問,“她這種痛苦的狀況會持續多久?”
“短的話二十分鐘到半個小時,長的話可能要幾個小時甚至一天,不過,如果半個小時後,還是這樣,可以加大鎮定藥的用量。”
脖側青筋暴起,周景修瞳色黝深,手指緊攥,片刻後,終是背過身去。
即便眼不見為淨,心卻如何都靜不下來,來回在走廊踱步。
好在小丫頭體質弱,身體對藥物的抵抗能力較差。
二十幾分鐘後,她雖然精神還在抗拒,身子卻在藥物的持續作用下率先失去了反抗能力。
但許是她耐藥性太差,醫生還沒跟她說上幾句,她就睡了過去。
不知醒來會是怎樣一番光景,已是深夜,周景修依舊毫無睡意的守在小姑娘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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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夫妻倆還在酣睡中,突然“砰”的一聲,窗戶被人暴力砸開。
兩人被吵醒,還沒弄清楚發生什麼,男子已經被人從被窩裡揪出來,摔到地上。
“人在哪?”
陰戾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男子被傅斯宴周身散發的冷氣凍的打了個哆嗦。
身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瞬間醒過了神,驚嚇卻讓他剛剛蘇醒的腦子一片空白。
“什...什麼人?”在男人瘮人目光的注視下,男子不由舌頭打結。
“那個手機的主人。”因為電話一直處在無法接通的狀態,傅斯宴也是費了好一番工夫,才定位到。
濃濃的戾氣兜頭砸下,男子腦袋發懵,一時沒回過味,就在他發愣的這會兒,傅斯宴已經失去耐心一腳踩在他手臂上。
“你是受誰指使,把人綁去了哪,我勸你最好彆給我賣關子。”
感覺骨頭都要被碾碎了,男子痛苦的鎖起眉頭,根本無暇思考。
還是他的妻子率先反應過來,衝他提醒道:“說的是不是今天下午我們在華清門口撿到的那部手機?”
“我當時就跟你說,那個手機看起來很貴,隻怕失主不是普通人,讓你交給警察你偏不聽。”
女子徑自從床上爬起來,拿出手機還給傅斯宴,跪在他麵前求饒:
“手機是我們撿的,我家這個也隻是貪點小便宜想把它賣了換錢,我們真的沒有綁架人,我們都是良民啊,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眸光凜冽在兩人身上掃過,傅斯宴接過電話拿在手裡看了看,冷聲挑眉,“電話卡呢?”
“丟了。”誰撿到手機想據為己有還會留著電話卡,是要等著被發現嗎。
女子戰戰兢兢的回,眼看男人還是沒有抬腳的意思,而丈夫已經疼的滿頭是汗,她顧不得麵子,連連給傅斯宴磕頭。
“我說的都是實話,是我們不該貪小便宜,我們可以賠償,求求你,饒了他吧。”
“宴爺!”
真是瘋了,六樓說爬就爬,好不容易跟著爬上來的文耀,喘息著快步走到男人跟前。
“我們安排盯著周景修的人,看見他帶著一個女孩去了周氏旗下的私人醫院,從身形來看,那女孩應該就是沈小姐。”
“先給我看好這兩個人。”將腳下的男子踢開,傅斯宴踏步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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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浣再次醒來,已是淩晨四點。
揉了揉脹痛的小腦袋,她睜開朦朧的睡眼,看向床邊熟悉的身影,“哥哥!”
“浣浣,你記起來了?”聽到小姑娘糯糯的聲音,周景修驚喜的掀開沉重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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