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意沒有被彆人盯上,被黨同山盯上了。
這黨同山自從上次在地下教坊司吃了癟,收斂了不少。知道這世上除了有魔修這樣的三界魔頭,還有專門修理魔頭的地府老魔頭!
真可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那魔修自與地府煞神打了四個時辰不分勝負,打爛了地下教坊司數個魔屋,最後兩人隻得各自停手。煞神料想嶽不與帶著雲意已經走遠,也沒必要繼續再打下去,於是一股青煙離去!魔修知道人家來也攔不住,走也擋不住,主打一個隨心所欲一日遊,氣的花枝亂顫,又無可奈何!
黨同山升到地麵後絕口不提被打成豬頭一事,也知道自己那個小可人已經再也不能屬於他了,消沉了不少日子,也沒心情到教坊司找那幾個相好!虞三娘也樂得清靜。
然而铖王被賜毒酒身亡的消息傳來,黨同山也是一驚!
難道自己判斷錯了?還是這其中另有什麼隱情?
這一日,他想找虞三娘再梳理一下,便在晚間換下官服,穿了一件平民便服,沒有帶隨從,一個人進了教坊司。
自己已經三個月沒來這裡了。一想到沉香蓮意春彤看到自己肯定又是哭哭啼啼互相醋意大發的,自己興致就減了一半!想起上次見到的那個流疏也不錯!一雙媚眼總是一團霧氣的望著自己,模樣也挺著人愛的!不如先去拿了她,再去虞三娘那裡。
於是從側門進了教坊司,沒有往虞三娘那裡去,而是走向二進院子幾位花魁房間方向。
走到流疏所在“落花居”,看門前沒有掛紅色會客牌,知道這會兒她沒有客人,心中一喜!剛要推門而進,聽到從裡麵傳來腳步聲,他停下腳步。
門開了,一個嬌小身影小廝從門裡出來,籃子裡放著些撤下來的杯盤雜物,那小廝見門口站著一個男人,怔了一下,立馬俯身施了一禮,然後提著籃子離去。
黨同山覺得那背影似乎有些熟悉,特彆是那一段白皙的脖頸,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待進了門,流疏正斜歪在軟榻上休息。剛剛走了一個難伺候的主,整整纏磨了她兩個時辰!期間又灌她吃了不少酒,她正想趁間隙歇一歇。一看自己日思夜盼的黨大人突然走進房間,立馬來了精神!
流疏趕緊起來,顧不得身子軟的像麵條,挨到黨同山身側,夾了他的膀子說道:今天怎麼幾個姐姐放了你來?還是你知道奴家想了大人好些時日了?
黨同山掐了一下她的臉蛋,坐在軟榻上,流疏橫躺在他的懷裡。兩人親熱了一會兒。
黨同山又想起剛才那個嬌小背影,抬起頭問:
剛才從屋裡出去那個提籃的小哥,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他叫什麼?
流疏撅了一下嘴。對他突然停下有些不滿意,又抓過他的手磨搓著自己的臉頰,
“他叫六兒,是三娘新買的打雜小廝!怎麼,我們姐妹不新鮮了想換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