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恐怕已經被這裡的守官發現了。”
“這裡的守官……”談奕軒想了想道:“那個叫白衣屍的人?”
蔣岩環顧四周:“這裡的屍體,穿的可都是白衣。”
淩遠點了點頭:“茴香道友猜測,這白衣屍最擅長的功法,可能和鏡子有關。”
“所以我們這一路走來,可能並不是朝著一個方向走的,”談奕軒喃喃道:“而是被引導著從一個地方經過了四次……”
“可如果我們一直在這個地方繞圈的話,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這一路上,我們可一次都偷襲都沒有遇到。”
“陣法,這地方可是叫懸屍陣,或許他根本不需要在暗處偷襲我們,隻要我們一直走下去,自然就會走入萬劫不複中。”
淩遠忽然間抬頭,朝著頭頂上方看去。
“迷惑了我們的不僅僅是前進的方向,還有我們所處的高度。”
說著,他忽然扳起身旁蔣岩的一條腿來,脫了他的靴子。
“誒隊長!進水了進水了!你乾嘛扒我靴子!”
但蔣岩很快就明白了,靴襪脫下來之後,他的腳腕上突然出現了一道被鐵鏈勒墜出的紅痕,與白皙的皮膚相映襯格外刺目。
蔣岩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慢慢轉頭,視線挪到了身旁一具懸浮著的屍體上麵,隻看到鎖鏈將那潰爛的雙腳勒得極細,他默默打了個寒顫。
“我的腳上也有!”
“隊長,我的腳上也出現了鐵鏈的勒痕!”
淩遠的眉頭緊擰起來:“再這樣走下去,我們怕也是要成為這懸屍陣中的一份子了。”
“倒是難得的敏銳。”
一道男人的聲音仿佛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立即吸引了淩遠小隊的注意力。
很明顯,這在背後說話的,正是白衣屍。
“告訴我,你們進入這個地方,是誤入還是有意前來的?”
“如果說是誤入,你就會放過我們了?”淩遠回答道。
“哈哈哈——”男人狂放地笑著:“自然不會,不過在這地方待久了也是無聊,難得有你們這幾個問罰宗的弟子進來陪我玩玩,那我就給你們個破陣的機會。”
“是破陣,還是入陣?”淩遠又道。
“你這小子,倒真是敏銳過了頭。”
淩遠的神識向著四周擴散開來後,他確定神識也受到了乾擾了。
“你就藏在這些屍體當中,對嗎?”
說完之後,那男人的聲音停頓了好半晌才再次傳來。
“你們隻有七步的機會,七步之內找到了我,我便放你們一條生路,若是沒有的話,那我就隻能看著你們徹底被陣法吞噬了,嗬嗬嗬……”
聲音落下後,淩遠小隊的五人麵麵相覷。
“隊長,這陣法……我們好像已經擺脫不了了,或許隻有聽他的了。”
“難道說隻剩下七步,我們就要被這陣法吞噬了嗎?”
看到這五人開始動搖,男人的聲音當中添了幾分愉悅。
“你們誰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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