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公子,我家公子讓小的來告訴您,曹公子和黎公子都中了。”
寧連城身邊的小廝過來一趟又匆匆走了。
曹遇和黎華都是第二次參加府試了,得知他們都中了,穆景衡很是為他們高興。
他在家裡也不怎麼坐得住,在院子裡轉了一圈便和秦雲曦說“娘子,為夫讓銀寶留了些鹵肉,這便過去讓人送卓啟和仲夏家中。”
“夫君順道看看銀寶的鹵肉賣完了沒,順道也給張舉人和程舉人也送些吧。還有啊,我前兒在李記布莊定了幾匹布,夫君也去取了一並讓人送去吧。”秦雲曦好笑的看著他。
“還是娘子考慮的周到。”穆景衡笑了幾聲,整理了下衣裳就踏出了院子。
見人走了,秦雲曦轉身盯著秦雲明道“小明,你今兒的大字都寫好了?”
秦雲明吐吐舌頭才恭敬的端正自己說“姐姐,我知錯了,這就去寫。”
“夫人的茶水都涼了,奴婢去換杯熱的來。”春杏也趕緊找了個借口走開。
秦雲曦搖搖頭,繼續手裡的刺繡。
穆景衡這次小修結束之後,先生又把重心都放到了他們身上,這次府試結果並不太如意,為此先生更為嚴厲,課業也加重了不少。
銀寶在廚藝方麵確實是有些天賦的,在秦雲曦的提示之下,他還折騰出來了燒雞和烤鴨。
不過鋪子裡還是以鹵肉為主,除了鹵肉還鹵了一些素菜,燒雞和烤鴨這些每天也隻有少量。
就這樣他也幾乎都駐紮在鋪子裡了。
家裡大部分時間也隻有秦雲曦和春杏在家。
主仆兩個在家讀讀書,做做刺繡,一個白天的時間也很快就打發了過去。
這時秦雲曦也慶幸自己聽勸買了個小丫鬟,不然每天白天她就隻能自己一個人待家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娘子可認得秦誌勝?亦或者說是認識秦虎一家?”
秦雲曦見穆景衡早早回來還有些歡喜,聞言又是一愣。
半響她才反應過來說“不認得,我娘家那邊沒有叫秦誌勝也沒有叫秦虎的。不過我在閨閣也不常與人交往,沒準我隻記住了長輩族人的小名不知道大名也是有的,怎地了?”
穆景衡坐到他旁邊說“今日有位年方十八叫秦誌勝的童生到書院找我,上來便說他是你的兄長,祖父是秦虎,有位姑奶奶叫秦大妞。
秦大妞以往每年都會給他們寄二十兩銀子,年初寫了一封信說自己身體不好了,讓他們以後有事情找娘子。”
見秦雲曦還是一臉疑惑的望著他,便繼續道“這秦誌勝說姑奶奶今年的銀子一直為給他們寄去,今年收成不好,家裡不好過就找去了秦家。
這才知曉祖母已經去了。
轉而又打聽到你已經嫁與為夫,隨為夫讀書定居在漠南,這才找了來。
說他想留在漠南讀書。
為夫想著也未曾聽過家裡有這門親,便把人先送去了客棧。”
秦雲曦扒拉了一下記憶,才回他說“祖母名諱為秦夏蓮,未曾聽她老人家說過她幼時喚秦大妞,不過倒是聽說有個叫虎子的兄長。”
她搖了搖頭繼續說“夫君可記得我說過,當年未出閣之前的繡品都是祖母代為處理的,那會我還罵那中人奸詐。
想來中間的差價是落到了那什麼秦誌勝家中了。
但我想不明白,祖母是在養了我之後找到家人的還是在之前,為何未曾透露半分。”
吸食了老太太那麼多年,老太太去信說身子不好了竟然也沒派個人來看看,現在又想繼續趴她身上吸血,這就太惡心人了!
想了想她又說“祖母在村子裡為她的兄長秦虎子立了牌位,一直到她老人家走了也沒撤銷,也未曾留下遺言說還有其他親人活著需要照拂。
我已入了穆家,但小明卻還是在秦虎子名下。
那什麼秦虎與我們應當乾係不大吧?
大唐王朝可有這方麵律法?
這莫名其妙出現,上來就想吸血的親戚我可不想認!”
穆景衡對那什麼秦家也很無語,見秦雲曦確實不想認親,便道“既然祖母未曾留下遺言說有親,那娘子便不必理會,那事就交給為夫。
娘子無需多憂,按大唐王朝律法,女子出嫁對娘家便無奉養責任。
至於小明,他還是個孩子,你們並未有父親,真出來個祖父,他自有自己的親兒,怎麼也輪不到小明這個未及冠的孩童贍養。”
聽他這麼說,秦雲曦就放心了。
在現實世界有她那對父母就夠了,來了這裡她可不想再和那些極品打交道。
穆景衡自小跟在他祖父身邊,去過不少地方也學過不少東西,那什麼莫名的秦家人交給他打發再合適不過。
但秦雲曦還是以為那秦家人少不得要上門鬨上一場,卻不想那些人從此卻失了蹤影,像是那天隻是她的一場錯覺幻想。
一晃過去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