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家主手裡自然是有錢的,但那是寧家東山再起的資本,當然不能輕易拿出來。
特彆還是花在那些旁係身上,更是不可能!
最終當然還是把人塞進了用公中買下的那幾座原本村裡空閒、現在住滿人的破房子裡。
百源村村長看著這些經過流放之路還沒學會麵對現實的寧家的人直搖頭,心下歎了一口氣。
沒準等胡人打過來,他們村又要多一批孤魂了!
但村長還是沒有選擇多管閒事,他們百源村幾乎每年都會有下放過來的人,但能活過一年的還真的不多!
新來的這些人對他來說和死人沒有什麼區彆。
傅修文才到主宅不久,村長就緊跟著到了。
村長到傅家是因為給傅家族人安葬的地方選好了,那塊地可以說以後就是傅氏的墓地了,當然這是要收銀子的。
傅容朗雖然在村裡待的時間不長,但村長說的那個地方他還真知曉,確實是還算不錯。
他對堂弟傅容淳點了點頭。
傅容淳才從懷裡把銀子掏了出來,和村長立了字據。
“唉,你們這運道也差了些,若是早到兩日或者沒有下這場冰雨,許還可以多做幾副棺木
可惜了,我找了附近幾個村子的木匠,連上他們家裡的後生一起,連夜趕工也隻做出來十副棺木。
你們也知道現在胡人隨時會來犯,到時候沒準也要走多少人的,大家都是一卷草席就送山上去了,有備到棺木的人家都是不差錢的”
傅容淳聞言又從懷裡拿了一百兩銀子給他說“我傅氏剛到貴地紮根,也不懂漠南這邊的規矩,明兒的那場事兒就勞煩村長帶著鄉親們幫忙操辦了。”
村長接過銀子笑著說“我胡老漠辦事你們儘管放心!”
見傅家還有事要商量,村長識趣的拿著銀子走了。
見沒有外人,傅容淳把剩餘的銀子拿了出來,問傅修文道“方才我聽你父親說你和秦氏現在給威猛將軍府辦事?”
傅修文點點頭,辦書院這事的真相除了父親和祖母,對其他人和對外他們都宣稱是為將軍府辦事,這事也是過了明路的。
傅容淳見他點頭也沒懷疑,漠南算了一個小朝廷,懂的都懂,上奏哭窮是慣例。
也許漠南真的沒有傳說那般不堪?
至於為什麼以前不辦這樣的大型書院,現在才辦,他也歸類於漠南缺人才。
猶豫了一會兒,傅容淳才說“這些銀子可是書院公中的?
修文你可不能糊塗,莫要辜負了將軍府的信任!
雖秦氏和高家的關係甚戊,一步錯終究會步步錯,紙是包不住火的!
我傅家”
傅修文和父親對視一眼,見他搖頭,斟酌了下他才說“族長多慮了,我傅氏子孫自是不屑那些下作之事!
這些銀子都是秦氏的私產所出。
之前侄兒做了些糊塗事,秦氏並不信任侄兒,故而才把錢銀都匿藏了。
如今我傅氏遭此大難,我和秦氏也攤開心扉了,她便把錢銀都交給了侄兒,剩餘的她拿去買了個莊子。
這幾日她便是去處理莊子那邊的事宜去了。”
傅容朗也接過話茬道“當初在定遠侯府的時候,傅氏就喜靜,這兒宅子小人又多整日鬨哄哄的,可是打算搬到莊子那邊去住?”
傅修文忙應道“是的,本來打算等書院建好開始招收學生再搬過去,也好方便孩兒每日來回上值
但孩兒今早到莊子見秦氏氣色好了不少,這兩日更連頭痛病都沒犯過,便決定得家裡的事兒了了就搬過去。”
傅容朗點了點頭道“已經分家了,你們二房的事情夫妻倆商量著辦即可。”
轉頭他也又傅容淳和傅容嘉幾個說“中午在這兒吃飯吧,咱幾兄弟也好久沒有坐一會兒了。
明兒把族人都送上山之後,你們還得安頓家裡,還得去弄些糧食和柴火回來,又要防著胡人,隻怕這冬也不得閒。”
“見過幾位叔父!”才說著秦雲曦就走了進來。
見眾人都盯著她看,她笑盈盈的說“剛才在門口便聽到父親留飯了,幾位叔父可是有口福了,剛巧昨兒侄媳得了些野味,便是皇都那邊也不多見呢!”
這位才是真正的金主爸爸,傅容淳他們也不好對她端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