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兩個小的迫不及待的去了對麵的大洋樓參觀去了,秦小芸和方雨蘭聊了幾句就讓人把他們叫了回來。
在洋樓裡待到三點多,秦小芸又帶著她們幾個去添置了些輕薄的夏衣,連不在家的秦青昊也沒有落下。
不用方雨蘭花錢,她自然是高興的緊。
她搬出來的這幾天受到了許多衝擊,也在努力的改變著自己,努力的重新的適應新環境新社會。
隻要她不搞事情,秦小芸也願意哄著她點,“娘你現在的表現就很好,繼續保持下去,過段時間我給你買個留聲機,你要是在家待著悶還能跟著唱唱曲兒。”
“哎,不買也成!我隔壁那位鄒太太可好了,知道我是從大宅院搬出來的,一直都帶著我玩兒,我問的多了也沒有不耐煩呢!你家的小孩兒也帶著阿竣和小芙一起玩,帶著他們出去認識附近的小孩兒呢!”
她能那麼快適應外邊的生活,也離不開那位鄒太太。
“娘也不早說,不然我今兒該去鄒太太家坐坐,多失禮啊!”
“沒事兒,鄒太太懷了身子也不大耐煩走遠,昨兒她還念叨‘品珍齋’的點心呢,待會兒我給她帶點兒回去。”
方雨蘭是個小腳女人,走多了路會腳疼。
平日裡她出門都是早早和管家定好用車的時間,然後家裡的車子直接送出去。
一般都是和彆家的太太約到戲樓看戲到茶樓聽曲兒看講書,有時候也會去彆的太太家裡去打打麻將。
不過分家之後那些太太就不搭理她了,過分些的打電話過去還會被嘲諷幾句,然後方雨蘭也不去討個沒趣兒了。
她丈夫就是一個小小辦事員,還和她分了家了,沒了秦家二太太的身份,她也沒必要再去捧人家臭腳,搞那些太太交際了。
雖然失落還是有的,但更多是看開,然後她就開始和鄰居太太學習,學習住公寓的太太怎麼管家怎麼處事兒。
就是和她要好的隔壁鄒太太懷相不大好,最多也隻到樓下坐坐,彆家的太太也不大出門,她還以為外邊住公寓住住小院兒的太太就是這般過日子的呢。
今天出來逛了逛才發現她之前的思想就是井底之蛙!
她發現原來普通女兒除了給人當傭人當女接待,還有這麼多工作可以做,就是她不年輕了也沒上過洋學堂,那些工作都不適合她,想找個工作也不容易。
去吃晚飯的時候路過‘品珍齋’,見人不多還有新鮮出爐的點心,方雨蘭馬上過去選了好幾樣點心。
拿著點心她喜滋滋的說“聽說整個慶城也就‘品珍齋’會在下午還烤心點心出來,他家味道好完全不擔心賣不出去,不像彆家,到下午就買不到像樣的點心了。
我都聽鄒太太念叨幾次了,以往在大院的時候,偶爾你伯母也會定他家的點心回去。
你伯母那個人眼界高,可見這家是真的好吃!
你弟弟妹妹長身體呢,吃了飯出去跑兩圈回來就喊餓,我啊,買點兒回去給他們放著!”
秦小芸點點沒反駁,這家的點心確實可以。
之前劉媽買的點心她都不怎麼吃,後來劉媽也跑來這邊給她買過,味道確實是可以的,不過劉媽很忙,也很少能抽出空跑這麼遠。
吃好飯,秦小芸給他們叫了黃包車,她和盼兒自然也是坐黃包車回去。
回到洋樓,劉媽給她放了泡澡水,用特殊手法給她按摩了一圈,洗完澡之後,連帶著真正的疲憊都舒緩了不少。
這有錢又舒坦的日子,她真的一點也不想奮鬥!
之後兩天她都宅在家裡,秦青海過來了一趟,想讓她去設計監工成衣鋪子。
但成衣鋪子的真正管事是二堂哥,這位二堂哥似乎不大喜歡她。
秦小芸就拒絕了,她懶得去礙人眼看人臉色。
秦青海也沒強求,轉而說起其他,“洋人的紡布機已經全部調試好了,織出來的布確實是比工人織的要輕薄一些,而且出品的速度很快。
合作的布莊早就收到消息說我們要織洋布了,爹的意思是先織一批出來看看穩不穩定,不急著賣。
倒是新染出來的布料,我們已經把樣布送出去了,以後就每兩個月推出兩款新布。
還有三種新花樣我們也不打算賣給彆人,就做成成衣放鋪子裡賣。”
然後他又說起了去巡視產業的事情,因為怕他不在家,搬家的時候被他母親阻攔擱淺,他打算推遲幾天出門。
秦家的產業不止分布在秦洲,謝大帥的東洲和沈大帥的墨洲都有被鐳射到。
東洲和墨洲的產業是老爺子秦問山的兩位嫡親弟弟在那邊管理,按規矩,老爺子去世之後就該換秦懷榮這一輩的子孫過去把他們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