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芸也笑,“咱慶城的公寓樓和洋樓就是仿這邊的房子建造的呢,自然是差不多的。”
母子幾個加上盼兒一起把他們帶過來的東西整理好,秦小芸又催著他們趕緊去洗漱。
趁著她還沒有睡覺,他們正好可以用用她臥室的浴室,不然靠著外邊的一個浴室,其他五個人還不知道要折騰多久。
方雨蘭也是想到了這點,帶著女兒趕緊就去了秦小芸那邊洗漱。
不要看她們在大海中,外邊除了輪船儘是水,但那海水是不能用的,她們在船上想要洗漱可不容易。
也不是說不能洗漱,就是貴!
秦洲是輪船在民國的最後一個停靠站,下一個就是其他國家的停靠站了。
也有人自作聰明的在國外的停靠站下船去客棧洗漱,回來一算沒得到實惠不說,還心驚膽戰怕輪船開走,一點也不劃算!
有停留比較久的停靠站的時候,母子幾個也會下船走走,然後在碼頭上買一些食物,但還真不敢走遠。
夏天的時候母子幾個也在外邊遊玩了一個多月,但離開了民國也還真的膽怯了。
方雨蘭幾個都以為這晚自己會睡的很舒服,畢竟是下船腳踏實地了。
實際上並沒有,在夢中他們也感覺自己還在晃啊晃,直到快天亮才睡安穩了些。
日上三竿他們終於起床的時候,秦小芸正慵懶的坐在窗戶邊上看書。
聽到動靜她抬頭笑著問“昨晚沒睡好吧?若是還想睡的話先吃點東西!”
母子幾個都是差不多的時間起床的,方雨蘭帶著小女兒去洗漱區了,兄弟倆隻能等下一波。
秦青昊走過去盤腿坐在她旁邊,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明明已經回到陸地好久了,但昨晚睡下還是感覺自己在海上飄著,後邊才好了些。
我昨天聽文筠哥他們的意思,姐姐在這邊公務很忙,真不用特意留下來陪我們的。”
“倒不是特意留下來陪你們的,昨天的暴風雪導致全市大麵積停電了,這會兒風雪還沒停呢,路上的積雪還沒有人去清理,今天想出門有點難度。”
伸手把秦青昊亂七八糟的頭發扒順,她心裡總算覺得舒服了,這該死的強迫症!
“我們這裡沒有停電,那還真幸運!”秦青昊笑的傻乎乎的。
秦小芸搖搖頭,“倒也不是,我們樓裡本來就有自己的供電供暖設備,等下月看到翻倍的電費和供暖賬單你就知道幸不幸運了。”
秦青昊繼續撓頭,家裡那些事兒他還真不了解,一般都是能乾的荷花去處理的。
荷花屬於那種悶聲乾活的,他娘也不愛叨叨家裡那些瑣碎事。
第三天下午市裡的電路才回來,路麵的積雪也清除乾淨了,秦小芸又繼續成為早出晚歸的社畜。
方雨蘭母子的到來似乎對她的生活沒有造成什麼改變,唯一不一樣的便是晚些總有一盞燈是特意為她點亮的。
在家裡待著不能出門的那段時間,秦小芸就說了適合方雨蘭母子幾個的掙錢方式。
等秦小芸忙起來的時候,他們也開始出門操著他們蹩腳的洋文出去訪查市場。
偶爾蕭文筠有空了也會帶他們出門,去一些特彆有趣的地方玩耍一番。
陽曆年的時候,果然和秦小芸說的那般,一點也沒有過年的氣息,洋人的過年時間和他們真的不一樣。
大不列顛這邊人際交往喜歡均攤費用,過年的大型聚會自然也是如此。
事前就已經有人大致的統計了一下人數,然後定了場地。
聚會第一關便是入門交費,一些移民過來做生意的還有一些有錢的留學生,事前他們已經先捐獻了一筆錢,其他人過來實際上需要支付的也不過是三分之一的費用罷了。
若是這樣還不想掏錢,那不好意思,請出門左轉!
之前組織的人也找過秦小芸,秦小芸也沒有小氣,問過他們預算之後也捐了一筆。
其實入場費也就是那麼個意思,偏還有人想白嫖不說,還帶著人一起來白嫖,這自然是不能容忍的。
規矩一壞,以後這聚會就組織不起來了!
有錢人也不是冤大頭,規矩壞了之後以後每年都該是全由他們掏錢了,那還不如他們自己幾個條件相當的結伴,找個更好的地方去玩耍兩天的。
秦小芸帶著家人來的時候鬨劇已經到了尾聲了,但惡心的是那些人看他們穿戴不錯還是開著小汽車來的,便試圖道德綁架他們。
那真是不好意思的,道德那玩意兒她可以沒有!
似笑非笑的睨了那些人一眼,秦小芸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進了去。
當然讚助的錢歸讚助,入場費她還是按規矩交了的。
方雨蘭母子自上船之後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多的國人,咧著嘴很快就融入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