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頁和白煉出了房間快步朝著通道儘頭走去,很快又看到了石梯,這次二人沒有猶豫,直接大步跨了上去,白煉走著石梯的同時嘴裡還在抱怨著說
“這群邪教徒真的是有病,修這麼高的塔乾什麼……”
而景頁則無奈苦笑,繼續往上走。
二人很快來到了第四層,這一層通道兩側不再有房間了,隻有儘頭有一扇門,看樣子這裡已經是頂層了,門上的花紋似乎也和之前見到的房間都不太一樣,景頁先是過去側耳傾聽了一會,確定裡麵沒人,也沒水流的聲音,便輕輕推開房門。
映入二人眼簾的是一間奇異的房間,這間房間相對於之前的房間要寬大很多,而且沒有屋頂,或者說,它的屋頂是透明的力量,將海水隔絕在外,就如同剛剛的房間的窗戶一般。
房間四周除了有門的那一側以外都沒有牆壁,隻有漆黑的海水,而房間裡的大圓桌上擺放著一盞油燈照亮了四周,宛如黑暗中的一個小光點,顯得冰冷壓抑。
景頁和白煉環顧四周,皆是被眼前的場景震撼到說不出話。
突然二人身後的通道中傳來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景頁連忙拉著白煉躲到圓桌下麵,利用垂下來的桌布遮住自己二人。
就在二人剛將桌布垂下的時候,房門便被打開了,景頁通過桌布下麵的縫隙看到有一個人快速地走到桌子後側,麵對著黑暗的海水站著不動,雖然景頁能看到對方的腳和一部分黑袍,但是並不能看到他具體在做什麼。
白煉則有些著急,給景頁打了個手勢,表示自己要趴在地上,找個可以看到對方上半身的角度,景頁點了點頭,也試著學白煉趴在地上透過桌布去窺伺對方。
隻見對方背對著桌子,手上似乎拿著一個什麼東西在搗鼓,沒一會,他將那玩意舉到自己臉前,景頁這才看清對方手裡拿著的是一隻海螺。
景頁和白煉對視了一眼,一時間沒弄明白這人到底想做什麼,隻見他將海螺的一端放在嘴裡,用力地吹響,發出一陣有些刺耳的“嗡”聲,將周圍的水震出一陣陣的水紋。
景頁這才明白,對方像是要召喚什麼東西,連忙將白煉拉了回來,擔心被召喚過來的東西發現。
海螺聲並沒有持續很久,景頁透過桌布下的縫隙看到這人往後退了幾步,隨著一陣“嘩啦”的聲響,一對帶著蹼的腳從水中走了出來,腳上的皮膚呈灰暗的綠色。
這東西站在黑袍人麵前,用極其嘶啞尖銳的聲音問道“祭品準備得怎麼樣了?”
黑袍人用非常恭敬的語氣回答道“快要準備好了,最多隻需要四五天,儀式便可以正常進行下去了。”
聽到這話,這個怪物似乎很滿意,發出了一陣似是魚鰭拍打皮膚的聲音,回道
“很好,在我們的天父醒來之前,我們需要給他清理儘量多的地方,不光是你那邊,還有另一塊大陸的,我們同樣在安排。”
黑袍人恭敬道
“能在龍王醒來之前為他多做一些事情是我們的榮幸。”
怪物聽見這話更加開心了,發出了一陣如鐵片摩擦般的笑聲,接著又問道
“往常不應該是你們的教主來這裡嗎?今天怎麼會是你一個祭司來?”
祭司解釋道
“教主大人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他抓住了一位適合完成成仙儀式的女子,為了能讓儀式順利完成,帶著她去幽州收集一些必備材料了,所以今日是我來與您會麵。”
景頁聽到祭司說的話之後不禁又喜又憂,喜的是小妹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憂的是對方竟然想拿小妹去完成什麼狗屁“成仙”的儀式,一想到這,景頁眼前又浮現出當初在遺跡裡的事情,抓住匕首的手不禁因為用力過大而微微顫抖。
一旁的白煉伸手抓住了景頁胳膊,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他冷靜一點。
而景頁也不是莽撞之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放鬆下來繼續偷聽外麵的動靜。
怪物在聽到對方說的話之後沉默了,好半天才低聲冷笑著嘲諷道“你們人類還真是愚昧,這種自殺一般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但祭司似乎沒什麼反應,語氣平靜的回到“這就不勞您費心了,我相信著我的教主大人,儀式就在明年,等那時需要我請您和你的親信過來嗎?”
怪物“哼”了一聲,說道
“不必了,你們的儀式不是那麼容易成功的。”接著又補充到“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主教想要做什麼,隻不過你們這些想法都是愚昧無知的夢,除非加入我們。”
祭司並沒有搭話,依舊恭敬地站在那裡,那怪物似乎也厭煩了和他交流,丟下一句“儘快收集好祭品。”
隨即“撲通”一聲鑽回了水中離開了。
過了一會,祭司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似乎剛剛麵臨了極大的壓力,接著朝門外走去,準備離開這裡。
這時藏在桌子下的景頁和白煉互相打了個眼色,同時竄了出來。隻見白煉在身後一個鞭腿擊中了祭司的膝蓋後側,對方直接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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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頁則抓住機會上去對著對方的下肋處狠狠地踹了一腳,隻聽見一聲慘叫和幾根骨頭斷裂的聲音,那人直接在地上滾了幾圈。
下一秒白煉便追了上去將他按住,抽出匕首,頂在對方的後心,惡狠狠地說道
“你剛剛說的那個女子被帶到幽州哪裡了?想活命就快說!”
誰知這人因為骨頭斷裂的劇痛竟吐不出半個字,好半天才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斷斷續續地說出一句
“嗬嗬嗬……仙劫來了……我們誰也躲不過去!可憐……你們還是這麼愚昧……”
眼神之中滿是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