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頁!你怎麼能對白煉下這麼重的手!”
景玉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推門進來,“你這幾天能不能安分一點,爹最近……”剛進房門的景玉看到景頁的樣子愣住了。
此時的景頁已經將桌子上的石頭和死靈之書藏好了,正在擦拭自己臉上和身上衣服的血跡,看到自己大哥闖進來笑了笑說道
“大哥,沒事,我和他就是切磋了一下,習武之人切磋受傷是常有的事,哥你……”
景玉卻直接打斷了景頁說道“少跟我來這套,你老實交代,剛剛到底怎麼回事,你倆怎麼身上都有血?”
他心裡清楚,自己的弟弟沒這麼簡單,指不定又會惹出什麼亂子。
“咳,哥,你彆亂想,我們真的隻是切磋了一下,隻不過兩個人都沒收住力,互相給了對方鼻子一拳,所以流了點血,不過你彆擔心,我倆打得很痛快,還約好了明天再來呢。”
景頁張口就編了一大段瞎話,也不管景玉信不信,反正就是咬死了沒發生什麼事。
景玉看著自己這個弟弟有些無奈,又不知道該咋說,隻得擺擺手說道
“行了行了,反正你也不會跟我說實話,我就一點要求,你彆惹出大事,爹最近已經在和白府那邊商量著讓一些空閒神策軍好手去幫忙搜集小妹的線索了,你可彆這個時候得罪了白家。”
景頁聽到這事之後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他明白自己父親是怕自己單獨去查這件事會遇到危險,不得不去求平日裡交好的白家,因為隻有神策軍的一些高手才有可能搜集到邪教的情報,想到這他心裡的自責又湧了上來,緊緊地抿著嘴唇不說一句話。
景玉看著自己弟弟這副樣子,明白他心裡在想什麼,歎了一口氣說道
“你彆多想,你要去救小妹,咱們爹能乾看著嗎?爹說了,你有你救小妹的方式,他有他救女兒的方式,你那麼堅持,所以他也理解,所以這事跟你沒關係,能早日把小妹救出來就好了。”
景頁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哥,等會我要去咱家甲字庫房一趟,庫房鑰匙在你那嗎?”
景玉聞言有些疑惑地看著景頁說道“那是咱家藥鋪的倉庫,你去那乾什麼?白煉把你打傷了?”
“不不不,我就是覺得平日裡備一些也好應付突發的情況,這不是現在情況特殊嘛。”
景頁自然不能把想找一些安神藥的想法說出來,不然景玉又要亂猜,關心則亂。
景玉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隨即把自己腰間的一把刻著“甲”字的鑰匙取了下來,遞給景頁囑咐道“用完記得還我。”
景頁接過了鑰匙,說了句“謝謝大哥!”飛快地跑出去了。
景玉看著景頁的背影歎了口氣,隨即也離開了房間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來到街上的景頁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景家的藥鋪,而是去了一家胭脂房,這胭脂房是長安王家開的,平日裡都賣一些女子常用的妝品,如水粉或者描眉筆之類的東西。
剛進門景頁就聞到了濃鬱的花香,接著一位長相甜美的侍女走近問道
“公子來胭脂房是想要尋購哄心上人開心的妝品嗎?我們店裡最近新收購了一批異邦的原料,做出來的胭脂和水粉品質高了不少,公子你來看看?”
景頁點了點頭,有些好奇地湊了過去看了一下,又輕輕地聞了聞,問道“這些是你們店裡最好的妝品了嗎?”
侍女心裡一喜,知道有大生意上門了連忙說
“不,這些在我們店裡算中等的妝品,不知道公子您想要多好的呢?”
景頁則言簡意賅地說道“最好的。”
侍女連忙說道“那公子你稍等,我們店裡最好的胭脂平日裡都是皇室預定的,我得去詢問我家小姐。”
景頁聽到這話眉頭一挑,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家小姐今日在店裡?”
侍女點頭稱是,接著就飛快地跑上樓了。
景頁看著侍女這麼急切有些好笑,而他自己也有些好奇,平日裡經常聽人提起過,說王家千金長相極美,有沉魚落雁之態,連不少王公貴族都上門提過親,可惜都被極其疼愛女兒的王老爺子拒絕了,這讓景頁不禁也好奇起來對方究竟長什麼樣了。
等在樓下的景頁有些無所事事隻好隨意走動,看一看隨處的胭脂水粉,這胭脂房雖是名字裡帶著個房字,卻是一家設計較為奢華的樓,聽說讓一個異邦工匠和京城一個有名的工匠一起設計的,顯儘了氣派,搭配上各種稀有的異邦裝飾品,讓景頁看的是目不暇接。
沒一會,樓梯處走下來了一個人,身著淡黃色衣裳,體態窈窕的緩緩走到景頁麵前,隻見這人麵帶薄紗,看不清容貌,隻露出了一雙清澈的眼眸,睫毛細長,輕輕眨動的瞬間似乎都能勾引走彆人的魂,秀發則挽起盤成了發髻,露出白潤細膩的耳朵,而發髻上插著玉簪,上麵的玉珠隨著步伐輕輕搖晃。
“好一位絕世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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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頁略微一打量不禁在心裡歎道,隨即平日裡的習慣使他不自覺地盯著對方的發簪多看了一會,這是他平時和古董販子打交道養成的習慣,接著他又想起了不良帥形容的大胖女人,不禁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麵紗上有沒有大胖女人這四個字。
好在並沒有發現這四個字,景頁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這時這女子突然開口了
“你這人很有意思,不像其他第一次見我的人,隻會盯著我的眼睛看,你反倒是先打量起我的玉簪,又打量起我的麵紗,似乎在尋找什麼一樣。”
輕柔的聲音中帶著些戲謔的味道。
景頁這時才回過神,連忙行了一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