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煉怎麼了?”
景頁有些疑惑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何突然這樣說。
王芸看著走在最前麵的白煉,神色中帶著些憂慮地說道
“還記得我們出城的時候,白鋒將軍也帶著一隊人馬去了邢州,當時不是說那邊出現了怪物嗎?”
景頁這才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輕輕地點了點頭示意王芸繼續往下說。
“我在想,那邊出現的怪物會不會跟我們碰到的是一種,如果是的話,白將軍那邊可能就有些麻煩了,要知道他們可沒有死靈之書,萬一出了事,白煉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聽到這話,景頁的表情也逐漸凝重了起來,但以他對於白將軍了解,以及所聽過的神策軍的傳聞,還是遲疑地開口道
“白將軍縱橫沙場幾十年了,對於這些怪物即便沒有滅殺的辦法,肯定會有彆的對策的,而且這些玩意多半是邪教弄出來的,抓幾個邪教徒審問一下說不定就有辦法了。”
“但願如此吧。”
王芸不再多說什麼,專心趕路。
這時,走在最前麵的白煉,將嘴裡的肉乾全部咽下,回過頭笑著說道
“拜托,這林子這麼安靜,你們倆再小聲我也能聽得見。”
接著他又擺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說道
“放心,我了解我爹,幾隻怪物還不夠威脅到他,不會有事的。”
王芸尷尬的點了點頭,眼神有些躲閃的看向了一邊,景頁則走上前拍了拍白煉的肩膀,笑著說道
“白鋒將軍並非一般人,我也覺得沒事,等咱們到了幽州之後,打聽一下我妹妹的消息,完事第一時間去你爹那。”
白煉剛想說些什麼,這時在他們不遠處突然傳來了孩子的哭鬨聲。
四人皆是一驚,連忙將各自的馬匹安撫住拴在一旁,接著拿著自己的武器朝著哭鬨聲摸了過去。
“安靜點!”
一個男子不耐煩地吼了一句,接著便傳來一聲響亮的耳光,哭鬨聲頓時停止了,但取而代之的便是那一聲聲壓抑在嘴巴裡的嗚咽聲,很明顯是這個孩子用手捂住了嘴巴發出的。
輕輕撥開遮擋視線的灌木叢,景頁發現是四個成年人帶著兩個孩子穿梭在森林中,這四人服飾有些奇怪,走在前麵的兩人是男子。
他們裸露著上半身,脖子與胸口處戴著奇怪的附有尖刺的帶狀配飾,顯得猙獰恐怖,再配上這兩人略顯健碩的身材,使得整體看起來更加怪異,引得王芸一陣皺眉。
下半身由腰帶係著一圈如黑色麻布般的裙子,上麵布滿了奇怪的符號。
這種怪異的服飾不僅僅隻有這些,就連腦袋上也戴著一個類似於頭盔的麵具,宛如圓形符號般的裝飾鑲嵌在四周,突出的地方也同樣布滿了尖刺,金屬的麵具覆蓋住了上半張臉,隻露出眼睛以及鼻孔以下的部位在外。
二人手上各戴著一個誇張而又猙獰的尖刺手套,另一隻手分彆牽著一根鐵鏈,拴著身後的兩個孩子的脖子。
走在後麵的二人同樣也是這種奇怪的服飾,不過不同的是後麵兩人能很明顯地看出來是女性,因為她們並不像前麵兩個男子完全裸露著上半身,而是穿戴著一些簡易布料,勉強遮住了關鍵的部位。
景頁注意到後麵兩人的手上並沒有戴著那怪異的尖刺武器,而是各拿著一根骨杖,從色澤與形狀來看,應該是人骨。
“看這群人的打扮,肯定是邪教徒,不知道那兩個孩子要被他們帶到哪裡去。”
隻見中間一男一女兩個孩子被當成狗一樣拴著,約翰神父還注意到其中一個小男孩的一側臉頰高高腫起,顯然剛剛被抽耳光的就是他,此刻他正用手死死地捂著嘴巴,生怕再因為發出一絲聲音而遭受暴力。
“這群人真的太過分了!怎麼能對孩子這樣呢?!我要替主教訓他們一頓!”
約翰神父拎著釘頭錘當場就想衝出來救下兩個孩子,但是卻被王芸與景頁死死攔下了。
“噓!”
景頁用手比在嘴唇邊,用眼神示意對方安靜一點,但約翰神父似乎很不願意,低聲叫道
“你乾什麼?!難不成你要眼睜睜地看著這群怪人折磨這些孩子們嗎?”
還沒等景頁開口,一旁湊過來的白煉抬手就敲了一下約翰神父的腦袋,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你傻啊你!這都不明白,你就不想知道他們要去哪嗎?現在出去最多隻能搞定這幾隻小蝦米,背後的情報肯定弄不到,要知道這些怪人嘴巴可嚴了,當初我和景頁抓的第七祭祀送到不良帥那,以他專業的手段也沒弄出啥有用的情報。”
約翰神父聽了白煉的話,抿了抿嘴,又轉頭透過茂密的灌木叢窺視了一下那兩個孩子,心中的擔憂依舊沒有減少,他從小就是一個孤兒,若不是被修道院收養,可能早已經餓死了。
進了修道院之後,當時的修女以及牧師們都不斷地教導他,要去主動幫助受難者,要代替主去行使主的恩澤,也正因為如此,約翰神父長大之後養成了樂於助人且嫉惡如仇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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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這兩個可愛的孩子遭受虐待,情報什麼的以後有的是機會,當務之急是把他們救下來。”
約翰神父內心掙紮了一下,終究還是掙脫了景頁與王芸的阻攔,衝出了灌木叢。